丁嬤嬤要人上了酒菜,并將所有閑著的姑娘都叫了上來,煜三爺可是財神主啊,她得讓他滿意呵。
環顧四周,暗煜并沒有看到他期待的人,有些不悅的開口,“就這些人嗎?”
“那爺是要?”感到暗煜的不悅,丁嬤嬤試探的問著。
暗煜端起酒,緩緩的灌入口中,良久不曾說話,懸著眾人的胃口。雖然出了點小意外,可他沒有忘記來此的目的。直到一壺酒盡,才淡淡的說,“聽說,你這有一位叫雪雨寒的姑娘,是嗎?”
“這……”丁嬤嬤顯然沒料到他有此一問,錯愕不已,風韻的臉上閃過一絲機警。
“嬤嬤,招呼煜爺是事就交給雨寒吧,外面的人可等著您呢。”將暗煜的舉動盡收入眼底的雪雨寒,此時現身替丁嬤嬤解圍道。
暗煜打量著來人,銳利的眼神似乎想把雪雨寒看透似的。眼前的女子美的讓人眩目,那纖柔的嬌軀,不禁使人產生保護美人兒的沖動,要不是知道她的來歷,恐怕自己也會陷入此女子的美貌之下。
調整心緒,暗煜的目光再次落在化蝶的身上,她就是那名白衣人,清麗的容顏雖比不上雪雨寒,卻也有一番風味。
目光越過暗煜,望著化蝶不自在的神情,雪雨寒有些了然。亦感到暗煜是人中之龍,可惜太驕傲,否則定有更多的作為。“不知煜爺找小女子為何呢?”雪雨寒開門見山的問道。
在化蝶的示意下,丁嬤嬤早領在一干人等離開的房間,只留下雪雨寒三人。
“好奇。”暗煜簡單的說道,蕭輝是他安排在暗冥身邊的眼線,他對暗冥的大智若愚,早就做了防范,因為暗冥才是他唯一的對手。
望著暗煜眼中的自信,雪雨寒不禁想到,如果他知道暗冥明知蕭輝是他的人,卻依然在重用他,就不會這么自負了吧。也因為這樣,讓她對暗冥更是刮目相看。“好奇什么?”
“為兄也很想知道,三弟你好奇什么?”暗冥忽然掀開幕簾,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看著來人,暗煜眼中閃過一道陰柔的神色,“大哥也來找雪姑娘嗎?”
“雨寒姑娘,久違了。”暗冥向雪雨寒報以瀟灑的一笑,同時告訴暗煜,他與雪雨寒早已熟識。
“冥公子,果然不負風流之名啊。”雪雨寒向暗冥輕點了一下頭,算是還禮。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博得小姐的垂青呢?”暗冥自信的問道。
“如果煜爺不介意的話。”雪雨寒望向一旁臉色鐵青的暗煜。
“三弟,向來以潔身自好而博名,自是不會與為兄一般吧。”暗冥的話,說的暗煜無法反駁。
“那就請冥公子移駕,小女子的住處吧。”雪雨寒起身說著,先行離開雅閣,留下給他們兄弟說話的時間。
知道再也問不出什么結果了,“走著瞧,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撂下狠話,暗煜憤然地拂袖而去。
留下的人影,嘴角擒著一味難辨的笑容。
紫煙宛坐落于芙蓉閣最深處,四周所種植的奇花異草,明顯的表現了此屋主的非凡。
“化蝶,沏一壺碧螺春迎客。”望著走入宛內的李煜,雪雨寒淡淡的說著。
“是你,對嗎?”暗冥無厘頭的說著。
審視了暗冥片刻,雪雨寒含笑著問,“何以見得?”
“不是嗎?”暗冥不答反問道。
雪雨寒拿起手中的茶,慢慢品著,良久才對上暗冥的雙眸,“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回來。”
“你不否認?”暗冥對她的坦然感到驚訝。
“我否認,你就信嗎?”目光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暗雪……”暗冥一時無言以對了。
“暗雪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雪雨寒冷漠的說著。
暗冥望著眼前的人兒,嬌弱的外表下藏著怎樣一顆堅強的心啊,但仍固執的叫著,“雪兒,那你回來為了什么?”
“你應該聽說過‘明月玨’的傳說吧。”雪雨寒頓了頓繼續說著,“‘明月玨’又分陰陽,是百年前‘劍圣’歐陽明日留下的,胭脂門一再對它窮追不舍,我只想知道當中的原因罷了。”
“‘明月玨’當真存有藏寶圖?”暗冥只是不解,對于江湖的爭奪并不感興趣。
“不。”雪雨寒無奈的說著,江湖人總是盲目的尋求不切實際的東西。
輕輕嘆息著,又道,“我只是想為娘,討回一個公道。”
看著那在風中顫抖的身影,暗冥忍不住上前擁住了她,一改平日玩味的神情,極其認真的說道,“雪兒,別忘了還有我這個哥哥,讓我幫你吧。”
忽然感到身后那溫暖的懷抱,雪雨寒欣慰的說著,“其實我很幸運。”
暗冥沒有接話,給她時間調整心緒。
“十年前,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遇見了師傅南宮鑰,也就是碧寒宮大宮主。”回憶過去的點滴,心依然不直覺的抽痛著。
“都過去了,雪兒,留下來,好嗎?”
明白暗冥的意有所指,雪雨寒固執的搖了搖頭,“這里并不屬于我。”
望著那堅定的神情,暗冥也沒有多說什么,但他相信時間會改變事情。
這對兄妹的感情卻從此刻起,變得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