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進宮?”夏浩峰疑惑的問著與段纖柔一起回大廳的雪雨寒。
點了點頭,面對夏浩峰的陰霾不知從何解釋,“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
“雨寒,把話說清楚,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一次把話說清楚,否則我不會讓你走的。”夏浩峰氣憤的叫道,眼前的人就像風似的,好不容易讓他抓在了手里,可又那么的不切實。
“浩峰,我是……”雪雨寒話到嘴邊,便被來人打斷了。
一位身穿宮服的女子,急急得闖入大廳,喘著氣對段纖柔說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身種劇毒,太醫束手無策,請您立刻回宮。”
“怎么會這樣?”段纖柔驚呼著,虛軟的身子幸有雪雨寒在旁扶著,段纖柔望向身邊的人兒,兩人眼中有著了然的神色。
“回去再說吧。”雪雨寒扶著段纖柔快步離去,“浩峰,有話回來再說,請你相信我。”
倩影在眼前消失,夏浩峰只有無奈的聳聳肩,“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迎風宮。
隨著段纖柔踏入暗冥住所,一片的寂靜令人不安,積案邊一位神色哀戚的老人默默坐著。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叱詫風云的皇帝了。
“皇上,冥兒怎么樣了?”段纖柔焦急的向暗帝問著。
只見暗帝悲痛的說道,“太醫無法查處所中何毒,無力回天……”
“暗冥不會有事的,我去看看。”雪雨寒不等暗帝把話說完搶著道。
此時暗帝才注意到來人,“你是……”
“是雪兒啊,皇上!”段纖柔牽著雪雨寒的手,來到暗帝面前。
“雪兒,朕的雪兒?”暗帝不敢置信。
“是的,我回來了。”雪雨寒上前握住暗帝顫抖的手,“爹,你的女兒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暗帝激動的摟這女兒,就在他以為要失去的時候,他的雪兒終于回來了……
松開暗帝,雪雨寒保證著,“相信我,暗冥哥哥不會有事的,這里交給我,您該好好休息了。”
“好。”暗帝說著,已沒有了剛才的頹廢,望著女兒的身影,他已滿足了,他也相信再沒任何事情可以讓他倒下了。
“怎么樣了?”段纖柔來到床榻前,擔憂的問著一旁正在把脈的雪雨寒。
“他中的毒是‘含情’。”雪雨寒起身緩緩地道。
聞言,段纖柔臉色蒼白,幾近絕望,“與‘嫣然一笑’并稱的天下奇毒?無藥可解……”
“別擔心,并非無解。”把段纖柔扶上軟塌,雪雨寒安慰道,“世人皆道無解,只因為藥引難求,十年才開一次花,而且花開十日便會自動凋謝,何況它不易栽培,在一般土壤下無法生存,久而久之,便無人知曉了。”
“冥兒還有救?”就算只剩一線生機,她也不會放棄的。
“‘絕魂果’雖為藥引,但必須配備‘含情’本身的毒性,才可以毒攻毒。”雪雨寒不忍心再次讓段纖柔失望。
剛有的期待被冷卻,段纖柔明白的說,“除非知道下毒者用的是那幾種毒物,否則就算有藥引也無能為力,是嗎?”
“我剛喂他服下了‘百花雨露丸’,暫時可以阻止毒性的蔓延,我們利用這段時間,找出下毒之人。”
“她會告訴我們嗎?”段纖柔失望的靠在榻上,“莫蓮不會輕易罷手的。”
輕輕拍著段纖柔的肩,雪雨寒有把握的說著,“那我們就讓她再下一次毒。”
御書房。
“太子中毒絕非是偶然,皇上,微臣認為宮里的人甚有可疑。”進宮本來是想見皇后把話問清楚的,卻碰上了暗帝,夏浩峰不得不跟大伙來了書房。
“父皇,兒臣已有嫌疑者……”暗巖不知該不該說。
暗巖的神情,多少讓暗帝明白些,宮廷本來就是最多是非的,“說吧!”
“是蓮妃,她勾結‘胭脂門’,殺害朝中大臣,嫁禍太子。”殷停風明白暗巖的難處,代為回答。
感激得對好兄弟致意,暗巖補充道,“兒臣親眼看到她與蕭輝密謀,甚至殺他滅口的。”
“指認皇妃需要有確實的證據。”暗帝起身負手,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
“皇上要查辦蓮妃嗎?”夏浩峰有些不確定,畢竟這是家務,更不易宣揚。
要查辦莫蓮,一個陪他走了這么多年的人,這又是怎樣的打擊呵,背對著眾人,暗帝神傷的說,“朕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但如果你們所言不虛,無論是誰都必須接受國法的制裁。”
“朕也累了,你們放手去做吧,希望盡快水落石出。”暗帝揮了揮手,辭退眾人,疲憊的靠在龍椅上,觸摸著扶手,苦笑著,高處不勝寒,帝王被稱為寡人,或許正是因為他們只能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