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歌…”小狐吶吶的望著御景瑤走出視線,回首望向云天歌,淚水一點點漫了出來,“到底怎么回事…”
云天歌見她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中復雜萬般,反問道:“你愛上這個凡人?”
“沒錯!”他平和的模樣無疑激怒了小狐,她激動的沖到他面前,喪失理智的沖他發火,“為什么非要親手幫我換衣服?!難道沒有侍女嗎?!你叫我和預御景瑤怎么說得清?!”
面對她的激動,云天歌淡定無比,他緩緩移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轉臉去看外邊的櫻花樹,聲音淡淡沙啞:“我們以前就是這樣,幾百年都是這話,沒什么奇怪。”
“以前以前又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已經不記得你!一點也不記得!”
失控到極致的小狐近乎歇斯底里的沖他喊出這句話,剎那,萬籟俱靜。
她緘默,他黯然,她飲泣,他心碎。
小狐見著他明明被狠狠傷到又隱忍不發的模樣,心終究還是生生揪起來,目光定格在他還來不及包扎的手上,驟然冷靜下來,她、她怎可這樣?他剛剛才救了她一命啊!自己都受了傷,卻吭也沒吭一聲。
她飛快的抹掉眼淚,低聲:“天歌,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火的……我們進屋去,我來給你包扎吧?”
他負手背于身后,淡漠的眸子像是目空一切:“不必。”
云天歌從來沒有對她這么冷淡過,小狐僵在那里,無奈的吶吶:“天歌……”
“天歌!陛下讓您立即去他那,”皇上的貼身侍衛、云天歌的摯友惜朝一邊說一邊走進里屋來,哪知在走廊上就看見身子還在微微發抖的小狐,愣了一愣,再望向與她相對而立的云天歌,明顯感覺到氣氛如何的尷尬,“小狐姑娘也在這里,剛好,陛下也招您過去,便隨屬下一同前去吧。呃?天歌你受傷了?”
小狐和云天歌依舊相對不語,惜朝遲疑半晌后一臉尷尬的走出去:“屬下讓馬車在外面等候二位。”
惜朝走后云天歌自顧返回房里,小狐也訕訕跟他走進屋去,反鎖上門。
只看見他用左手輕輕覆蓋住右手,便散出些許溫和的白光,再放開,他的手上的傷口全部愈合,光潔如玉。
小狐詫異:“你…會自動愈合?”
云天歌頷首。
只是喜歡她為他包扎時認真的樣子而已,否則像他活了這么久,哪還會需要人類的方法來治愈傷口。
小狐微微抿唇:“不知皇上召見我……是不是又是送我出國的那件事?”
云天歌蹙眉,那日他給御景灼的建議,御景灼這么快就要用?可是今日御景瑤在氣頭上,會出亂子吧?
他不想與她明說,只道:“走吧。到那自然就知道。”
……
本以為是皇上私自約見他們,卻沒想到是中規中矩的早朝,滿朝文武在大殿里熱熱鬧鬧的商議政事,小狐站在人云天歌身邊,好不自在。
她偷偷瞥一眼御景瑤,他搬了太師椅坐在龍椅下面的正中央,臉色陰沉,目不斜視,也不與任何人交流。
御景灼一直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御景瑤,待日常事務都討論完畢后,才清了清嗓子,聲音平緩如水:“今日,其實朕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眾卿宣布,所以才把王爺也召來。”
御景瑤垂下眼簾,密密的睫毛在他的面上落下一層陰影,漫不經心的表情像是毫不關心御景灼的話題。
御景灼說罷此言,群臣便安靜下來,他從龍椅上起身來,踏步走下臺階,一直到御景瑤身邊,定住。
御景瑤終于撩起眼簾盯住自己的兄長,暗黑的眸子里,有深重的戾氣。
御景灼既然今日決定把此事解決,既然不再忌憚御景瑤的憤怒,他慢慢悠悠道:“今天早晨不知為何,月華的端木祈皇子突然離開帝都,甚至連招呼都沒和我打一聲,就帶著他的人返回月華王朝。他臨走前留下了一封信,大意就是,如果我們不答應他們的條件,一個月之內,必定兵戎相接。”
他擺擺手,內侍捧著一封信件來到大殿,徑直就走到御景瑤面前。
御景瑤陰沉著臉皺眉,并不去接,那內侍僵持會,便走到他身后把信件交給其他臣子去看。
臣子們穿越者信件,頓時像是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不能打啊……我么國家現在國力衰弱……”
聽到最多的就是這種聲音。
“難道,”御景灼微微一笑,頗為神秘,“沒人想知道他提出的條件是什么嗎?”
眾人鴉雀無聲,全在等著后話。
御景瑤的眉頭皺的更緊,手指有意無意敲擊著太師椅的扶手。
“他只是想要一個女人。”御景灼從御景灼身邊走開,慢慢踱步走到小狐面前,用他深邃的眸子緊緊注視著她,“犧牲你一個人,換我們日煌王朝全部百姓的安危,無數軍隊將士們的性命,姑娘你,愿意嗎?”
“不可以!”御景灼的話還沒落音,御景瑤便從太師椅上悠悠起身,走到御景灼面前,看似散漫的眼眸里光芒出奇的堅定,“皇兄,你知道我不喜歡把事情重復第二遍,我說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小狐張著美麗的眼睛望向堅如磐石的御景瑤……這個剛剛和她說再也不想見到她的男人。
他還是為她挺身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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