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無心
“你在這里干什么呢？”才停下身來，那女孩便急不可待的蹲下身子，擔心的四下翻看一園的蘭花。
鳳語感到有些的莫名其妙，她站起來訥訥的起來：“我只是在這里看蘭花……”
那女孩站了起來，清秀的面孔上釋下了緊張，她上下打量了鳳語一番：“你是什么人呀，怎么這么不懂規矩，你不知道大少爺的蘭花是最不喜歡別人碰的嗎?！?/p>
“可是……”鳳語微皺起眉，擔憂的說著：“我看見這蘭葉的盡頭都有些枯黃了……”
那女孩一聽，臉微微變白，不待鳳語把話說完，；連忙駁回：“你懂什么，怎么在這里胡亂說話？”
“我……”
“小秋，怎么了，誰惹著你生氣了？”鳳語還未回答，身后便傳來了淡笑的聲音。
回過頭，正看到林管家往此處走來。
小秋一見，眉頭一挑，率先走了過去：“林管家，你來看看，這個丫頭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的蘭園中胡來。”
鳳語聞言，心中微嘆了一口氣，她好像惹著麻煩了，她低聲的叫了叫：“林管家……”
“羽兒？你怎么在這里？”林管家一看她，詫異的問著。
“林管家……，我……”
見此，小秋不高興的說著：“她是府中新來的丫環嗎？難怪這么不懂規矩，管家可要和她說清楚了，這蘭花是少爺最寶貝的東西了，府中最不能碰的就是這一簇的蘭花了，若是有什么閃失，你我可都沒法擔待的。”
“我，我也只是見這蘭花葉子有些不對，所以才多瞧了兩眼……”咬著下唇，明知道自己不該現說下去的，可是心中對蘭花莫名的喜愛讓她禁不住的脫口而出。
“你還說！”小秋瞪著她：“你懂蘭花嗎？這幾日秋陽過艷，這可是正常情況，我只要多施些肥，就好了，這也你也懂得嗎？”她氣勢洶洶的說著。
鳳語一驚，更是著急：“不可，這秋日是最忌多施肥的，這蘭葉枯黃，定是別有原因的，我想該是有螞蟻蛀了蘭根……”
“胡說，這府中哪有螞蟻，哪會蛀了蘭根，你別在這里亂說了?！毙∏锊桓吲d的說著。
林管家清了清喉嚨：“羽兒，府中的花園一向都是小蘭在打理，她種的蘭花，大少爺也是最滿意了，你就別在這里胡言亂語了，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嗯……，我讓你做的事，你都做完了嗎？”
鳳語一時無語，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林管家有些不高興的嘆氣：“你別以為你幫過夫人，就可以仗著這一點在府中肆無忌憚的，斯府是有規矩的地方，可別亂了分寸讓夫人為了難！”
“是……，羽兒知道了……”不好再多說些什么，鳳語連忙低下了頭。
“知道了，還不趕快走！”林管家不高興的搖著頭。
“是……”
說著，她不斷的向后退去，卻不想撞在了身后一堵堅硬的胸膛上，抬起頭，正看見一雙溫韻略帶著冰冷疏離的雙眸。
他是誰？俊朗的外表，清冷的眼光，如冬凜冽中指過的風……
“大少爺……”鳳語還沒回地神，身后的叫喚聲便告訴了鳳語，眼前人的身份，正是斯府的大少爺——斯敖。
一聽，鳳語連曲膝：“羽……，不，奴婢見過大少爺……”
斯敖微微的抬了抬眼睛，輕輕的應了應。
“還不快點下去！”林管家向她使著眼色。
“慢著！”斯敖他看著小秋，突然喚止了鳳語離去的身影：“先別走，我有話要問你?！?/p>
鳳語一時兩難，看向了林管家。林管家連忙說道：“大少爺讓你留下，你就留下?！?/p>
“是……”鳳語又再次無聲的嘆著氣，她看向小秋，此時剛才的氣焰已全然消褪，只余下一臉的蒼白垂色。
鳳語心中暗叫不好，以林管家的說法小秋是一直照看蘭花的，出了問題，她不是不知，只是怕被別人知道，突然被人點出，當然有些慌忙再加上此時被大少爺撞個正著……
身處宮中，所見過最多的便是明爭暗斗，波濤暗流，這是宮城中固有的特色，也是這世界上永恒不變的曲調，自己無心之舉，竟也陷入了這樣的旋窩中……
“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已全部聽到！”斯敖步向蘭園，低頭而看。
鳳語頓感小秋全身顫抖著……
“先前我也來過蘭園，蘭花的這種情況已經存在，我相信你能夠解決，可是想不到此事來，蘭花非但沒有好轉，情況還更甚……，小秋，你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原因嗎？”他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看著一園的蘭……
小秋頭低的極低：“大少爺，我在找原因了……”
斯敖輕輕的哼了哼：“是嗎？”他轉過身看向鳳語：“剛才你說，這是因為蘭根被螞蟻噬咬所造成的，你種過蘭花嗎？”
鳳語低下頭，竟不知是回答好，還是不回答的好，半天支支吾吾的……
“少爺問你話，你怎么不說？”林管家在一旁喝著。
鳳語微微轉過頭去看小秋，她低下的頭，唇咬得緊緊的。
唉了氣，回答道：“是，家母，特別喜愛蘭花……”
斯敖點了點頭，又轉身面對蘭池，他俯下身，開始仔細端看它們，最后選定了一株葉子枯黃的最厲害的那一株，霍的拔了起來，將蘭根放于手心中詳看。
“真的……”斯敖的眉皺了起來，輕輕的把手中的蘭花丟到了小秋面前：“你自己看看吧，蘭花根確是被螞蟻蛀了。”
小秋慌張的拿過，放于手中細看，眼睛終于忍不住的啪噠、啪噠的，就落了下來。
鳳語心中更是愧疚，她不安的跺動著腳，低著頭……
“會治嗎？”斯敖又問……
“呃……，拿一些蒜，切成小切，等距的放于土的表面，幾日就后就螞蟻就會走了，然后在盆底放些橘皮，就可以預防螞蟻再來……”咬著唇，鳳語輕聲的說著……
“聽清楚了嗎？”斯敖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小秋。
“是，聽清楚了！”小秋忍著淚水，低著頭。
“過幾天，我會再過來看……”斯敖輕輕的拍了拍手，掉頭離開。
看著斯敖的身影在視線消失，鳳語這才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她看著不秋，愧疚的說著。
小秋卻抬起了頭，對著她輕輕的哼了一聲，甩頭跑開……
“你呀……”林管家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四周一片安靜，鳳語憂悶的嘆息，才剛來三天，好像就在斯得罪了人，只是希望事情就這樣過去吧……
……
生活又平靜了許久……
似乎所有的事也日常手頭，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的手足忙亂，一切都似乎順心起來。
風平浪靜的讓鳳語以為，那幾日前的事情，已事過境遷……
這一日，才干完活，與小扣坐于后院與一些丫環們閑聊著，卻看到小秋氣勢洶洶的向著她跑了過來。
鳳語不安的站起來，看著迎面逼近的小秋。
可是小秋才站定，還未說話，抬起手，就狠狠的給了鳳語一個巴掌：“臭丫頭，你這個狐媚精，這下你開心了?！?/p>
一時間鳳語被打懵了，捂著火辣生疼的臉，無語而言，淚水禁不住的滲了從來，從小大到，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就算是在母后去世的時日中，宮中的人也只敢冷言相對，從來，就沒有人敢打過她……
扣兒一看，卻急了，用力的推開了小秋：“你干什么，憑什么打人呀？”
小秋冷冷的看著鳳語：“少在這里裝可憐，真是無恥至極，你們也都小心一點，這丫頭可是心計十足的，別不注意，就被她后面捅了一刀了！”
“你說什么呀，小秋？”一個丫頭不明白的問著，看羽兒平時柔柔弱弱的，為什么小秋要這樣的說。
“你胡說什么，打人了，還胡說八道的，你快道歉，要不然我可要告到夫人那里去了。”
小秋冷笑：“告就告，我還怕嗎？小扣，可別怪我沒警告你，這羽兒是個毒蛇，終有一天會咬到你身上的?！彼咧?，轉頭對著別的丫頭說：“我說什么，你們馬上就會明白了！”說罷，她狠狠的噔了鳳語一眼，轉身離開了。
當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莫名其妙中時，遠遠的看到林管家來了。
一看到羽兒，就走了過去：“原來你在這里，害我好找，行了，從今天起你就不用在這里干活了，明天就到大少爺的蘭園去吧，以后你就負現那里的工作。”
林管家的話才說話，所有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都明白了小秋為何那么的生氣?？粗P語的眼光，也都異樣了。
“為什么！”鳳語一驚，連忙抓住轉身要走的林管家：“怎么好好的就調我去那里了?！?/p>
“是大少爺吩咐的，蘭園的蘭花照你的方子辦，已經治好了?！绷止芗一卮鸬溃骸昂昧耍烊蕚浒?，才剛進府中，就得到大少爺的青睞，你可有福了?！闭f完，轉身就走了。
“難怪小秋這么生氣了，原來她說的是真的！”一看管家離開，一旁丫頭說話的聲音也大了。
適才還是快快樂樂的聊著天，可是轉眼間，所有的人眼中都寫上了不屑，鳳語一時無助的站在了原地。
“我們還是趕快走吧，省得被她給害了！”……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一襲話，熱鬧的后院，一下子走的靜悄悄，只余下扣兒與鳳語二人。
臉上還生疼生疼的，鳳語已顧不上了，欲哭無淚的看著小扣：“不是的，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一時間，她竟也怕小扣離她而去。
小扣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抱住了她：“我知道，我知道！”雖然只有短短的幾日相處，可是羽兒的性情如何，她還是略知一二的：“只是小秋在府中人緣向來極好，只怕你這一得罪，就得罪了一大片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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