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我隨意地走著,燈彩流溢,行人來來去去。

我想去逛一下大的百貨商店,于是走過幾個街口，又轉過路口,到了街對面的商店。

我走著,無意間看見前面有兩個人,那個男的中等個子,偏高,大約有1.71米以上,而走在他旁邊的那位女子,看起來,個子也不矮,幾乎與他差不多高。默默地,走在他旁邊。

因為晚上，商店里的人比較多，我沒有注意很多,也沒有想過要仔細看清楚，再因為我的注意力并不是他們,而是想在百貨商店里多逛一會兒。所以我依然一個人悠閑地逛著。

可是,不知為什么,我卻收不住我的目光。我越看越覺得象他,等到他從貨柜上轉過頭來的時候,我終于看清楚了,是他!

我喊了一聲：“祁忻!”

他看見了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說：“雨煙,是你么?”

我說：“是的,我到這里出差。”

接著,我看了一下他身邊的女人,此時她正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們。

他明白過來了。指著她,對我說：“這是我婊妹。”

然后又對她婊妹說：“這是我過去的同事。”

我們相互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這時,他說她是他的婊妹,我有些相信,因為我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他們有些相象的地方。不過，此時,我忽然想到了他的那位表姐，一直沒有看見她，也沒有她的消息。

他又問我:“你也是來逛商店的?”

他的問話，打斷了我一時的思想。“是的。”我趕緊回答道。

然后又問他:“你怎么會和你婊妹一起出來的?”當然這句話問得很輕。

他有意大聲地回答說:“哦,因為我婊妹大學剛畢業,就要參加工作了，過幾天就走,我給她買點東西。”

我想了一下:現在已經不是春天了。

我也恍然明白了：他家就在這個城市。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我又問了一句:“你住在這里?”

他很爽朗地回答道:“我就是這里的人。”

之后,也許是為了我們的再次巧遇,也許是因為不讓他婊妹過于等待,總之,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對我說:“這樣吧,既然你也來逛街,那就和我們一起逛吧!”

我說:“好的。”

吧!”

我說:“好的。”

可是,當我們走在一起的時候,顯得很不協調。如果我跟祁忻在一起,男的個子高一點,我矮一點還很協調,可是現在他們兩個都是高個子,而我的個子就顯得很矮,很不好看,再加上無論怎樣,別人看見的都是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逛街,逛商店,似乎也很不符合街景。

于是,我對他說:“祁忻,這樣吧,你還是和你的婊妹一起逛,因為她要走了,你最好還是專心一點為她買點東西。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你,如果你有事,明天給我打電話。”

我一邊說著,一邊在一張便條上寫下了我的電話號碼,遞給他。

他留下電話號碼,然后說:“那也好。”

我們分手了。

我向商店的二摟走去，因為我想去買一些日常用品。日常用品在二樓。

他們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買了一些日常用品之后,又逛了其它的地方。

當我逛完街,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想想明天還有事,于是趕緊回到招待所。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鐘,我帶上介紹信、紙、筆等,因為,我想:參觀也許有些地方需要記錄,很需要用它們，所以就特意帶了這些東西。

依然在外面吃了早點,今天吃的早點是豆漿、油條。我有好長時間沒有吃油條了,所以覺得這油條特別好吃。

吃完早飯,從包里拿出事先放好的行走路線,從路線上看出今天要去參觀的地方并不遠,只有四站路，所以,也就不很著急地向車站方向走去。

領導給我的出差時間是七天,也就是一個星期。今天是第三天,要參觀四個地方。其中,兩個地方很近,還有兩個地方很遠。我想,今天參觀兩個近的地方,明天、后天各參觀一個地方,這樣時間一定夠用了。

這時,車已經來了,我上了車。很快就到了那個單位。

那是一座工廠,一座現代化的工廠。在廠門衛處向門衛出示了介紹信,又說明了來意之后,門衛就依然很熱情地讓我進了廠門。

我向廠辦公室走去。

廠辦公室的人員看了我的介紹信,又聽說了我的來意之后,很熱情。立刻派了一名人員陪我參觀。

我們從工廠產品生產的第一道工序開始,一直到最后一道工序,那位人員一面帶我參觀，一面跟我講解。我呢？一面做著記錄，一面聽著他的講解。我主要記下了他們的流水作業程序。

參觀完之后,這位人員很客氣地把我送到廠門口,并客氣地對我說:“歡迎你下次再來!”

我說:“謝謝!”

整個參觀過程,大約用了兩個小時左右。當我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又是11:00多了。

走進招待所,有一位服務員告訴我:上午有一個人打電話找我,我不在,他留下了電話號碼。

我知道是他，我拿過他留下的電話號碼，說了聲:“謝謝!”就向招待所的食堂走去。在招待所食堂吃了中飯,飯后,就急忙回到房間，因為下午還要去參觀另一個單位,我想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稍休息了一會兒,我帶上要用的東西,又出門了。

在車站,因為害怕搞錯方向,我又看了一下路線,確定沒有錯,只有幾站路,只是與上午的那個單位方向不一樣罷了。

于是我在車站耐心地等車。

又是一番照例,我走進了工廠的大門。

我發現,這里的人,無論是誰,態度都很好。

這個工廠,沒有很大的機器轟鳴聲,因為是生產儀器的,所以也比較干凈。廠里的有關人員陪我參觀了一圈,參觀過后,我覺得:這個廠的確不錯,工人都很認真,產品質量也很好。我也做了不少記錄:當然，有的記的比較仔細,有的比較粗略。

這樣,又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我應該回去了。

陪同人員依然把我送到廠門口,道別之后,我離開了那里,象來時一樣,走了約十分鐘的路程在車站乘車回到招待所。

回到招待所,已經是五點多鐘,到食堂吃了飯,想到還要給他打個電話,于是在房間里,撥通電話,服務臺給我轉到外線,這才給他打通了電話。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想請他晚上出來玩,可是他拒絕了。

我和他認識到相處近一年以來,他第一次拒絕了我。在電話里他對我說:因為他婊妹要走,所以他要幫著給她整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