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什么也沒有,岳陽怎么可能在這里出現?"凝雪疑惑的看著趙無邪,趙無邪也開始郁悶,蹲下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池子看。
"臣也很奇怪,明明就是在這附近的啊,怎么現在沒人影了呢?"趙無邪摸摸腦袋,圍著池子走了一圈,又回到原點。"怎么會沒有了呢?"
凝雪懶得跟他耗下去,心里擔心著凌風,若不是看到岳陽的身影,她才不會跟趙無邪到乾陽宮來。
"算了,沒人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的在著蹲著。"凝雪轉身就要走,趙無邪突然驚叫道:"娘娘,快看,快看……"
凝雪回過頭,沒看見池子里有什么啊,可趙無邪偏偏指著池子說有什么,難道真的有什么?
"娘娘,下面有人影,快看!"趙無邪指著池中的水,激動的說:"是公主。是公主的身影!"
凝雪一聽到岳陽,馬上就慌了神,探著身子往池子里看,確實是有個人影在晃動,"這是……"話還沒出口,趙無邪從她身后重重的擊去一掌,凝雪撲通一聲掉進池子,迅速的被池水卷了進去。
"哼,白癡。"趙無邪習慣的抖抖長衫,"掉進了旋水池,看你還能冒出頭來。"
城門口的激戰還在持續著,鮮血染紅了那片土地。侍衛的進攻不斷的發起,凌風指揮禁衛軍往一處猛打,禁衛軍被突然襲擊,那些侍衛早就做好了準備,現在只有拼死突圍,不然遲早得全軍覆沒。
凌風左右廝殺,鐵面具被鮮血濺來染得鮮紅。禁衛軍一批一批的倒下,眼看就快支撐不了多久了。凌風下令:"跟他們拼了,殺出去,回宮保護王妃,保護軒月王朝!"
凌風的這話,激起了禁衛軍的斗志,個個奮勇殺敵,道戈劍戟相互拼砍交織在一起的聲音,譜出一曲驚心動魄的戰歌。
"凌風統領,敵方越來越多,快頂不住了,無法突圍啊。"副統領殺到凌風跟前,兩人背靠著背。
"這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進,你看那些侍衛,喊著平叛的口號,很顯然,他們是被利用了。"凌風對副統領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沒什么好辦不好辦,必須得突圍出去,這寫都是宮中的侍衛,現在皇宮里守備空虛,雪妃娘娘可能會有危險,必須得殺回去。"
"凌風統領,小心。"
城樓上箭雨逼來,那副統領閃身擋在凌風胸前,替凌風挨了一箭。自己卻被箭穿透胸脯。
"凌風統領,一點要保護好娘娘,一定……要……"
"啊"
凌風揮舞起手中的長劍,閉上眼睛,一陣狂殺,無數侍衛應聲倒下。突然,一支利箭射中凌風的面具,還好,沒射穿。
城樓上的弓箭手,不斷的往城樓下放箭,甚至不顧自己人的生死,許多侍衛冤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凌風躲過了一支又一支穿心而來的箭。可是…可是…這次失手了,一支箭刺破護心盔甲,直穿心臟。凌風手中的劍離開了手,哀傷的掉在地上,呼吸變得緊促,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看不清誰是誰。在嘈雜的喊殺聲中,靜靜的躺在了地上,只依稀的記得,身邊有無數的禁衛軍為字擋去了一刀又一箭,對與他們的呼喊,只能是迷迷糊糊的能感覺到。
"師……妹……"凌風呢喃的喊出這兩個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城外火光沖天,大隊騎兵沖殺進來,這下,那些侍衛被反包圍。被圍困的禁衛軍見有援軍到來,鼓足最后的力氣,來個里應外合。
凝雪被趙無邪一掌打入池中,又被池水給卷了進去,生死不明。亂軍混戰之中,神風中箭倒下,傷勢嚴重,不知還能不能活。
宇文丞相接到珠珠帶凝雪的話,想起軒月臨行前曾交待過自己,他不再的時候,如果凝雪出了什么事,回來定斬不饒。一聽京城有變,馬上就去京畿衛戍營調集兵馬馳援皇宮,湊巧在城門口趕上那場激戰。
"神風,你怎么?醒醒啊"珠珠使勁的搖晃著凌風的身子,手上沾滿了血液。珠珠以為凝雪也遭遇了不測,迫不及待的要沖進宮去就凝雪。揮舞起菜刀,擺出我也菜刀,我怕誰的架勢。菜刀所到之處,人頭必落。
凝雪被趙無邪一掌打入池中,被池中的漩渦卷入池底。本以為這次是死定了,該死的趙無邪,居然在背后使陰招,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著了道道。
暈暈乎乎的被卷到湖底,還沒死,可是爬不起來,趙無邪那掌打得太重了。凝雪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緩緩的睜開雙眸,天啊,池底怎么會有這番天地?上面池水蕩漾,下面卻干燥得很,還有一個偌大的空間,這是什么地方?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凝雪試著站起身來。
"哎喲",凝雪一聲慘叫,有趴了下去,"該死的趙無邪。"
"不好,"凝雪突然想起凌風,那圣旨也一定是趙無邪搞的鬼,凌風有危險。凝雪股不得后備傳來的陣陣劇痛。吸足一口氣,瞬間躍起,打坐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冒,牙齒藥的"咯咯"的響。鉆心的疼痛讓她差點暈了過去。
"必須得離開這個地方,必須得離開。"凝雪狠狠對自己下了道死命令,雙手攤開,輕輕的放在兩個膝蓋上,凝心靜氣,慢慢的運起內力來。
過了許久,凝雪才覺得舒服了些,勉強能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幾步。抬頭看看上邊,池水潺潺的流著,透過水層,可以清晰的看見當空明月。這個洞口有好幾丈高,看來現在要離開這地方是不可能的了,也許其他地方還出口,凝雪拖著身子往前走去。
仔細看看這個地方,灰塵積了老厚的一層,看來是很久都沒人來過這里了。凝雪繼續往前走,像穿行在迷宮里一般,分不清哪條是來的路,哪條是出去的路。穿了好一陣,才見到一條有亮光的通道。
這樣的地方怎么會有亮光?凝雪疑惑的向前走去。前面的景物越來越清晰,凝雪邊前進邊仔細的留意墻上的圖畫。這些圖畫看起來都是前朝的作品,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凝雪一幅也看不懂。
走到小通道盡頭,一座巨大的宮殿出現眼前,"這是哪里?"殿內裝飾得金碧輝煌,比軒月的摘月殿還要華麗。那么龐大的一座宮殿,那么的華麗,里面除了裝飾什么也沒有。正北的墻上有一幅巨大的油畫,上面畫著一片晴朗的天空,天空中白云朵朵,一只很大的鳥,好像是屁股起了火,打著旋,一直往下墜。
看著這幅畫,凝雪的心里又一陣怪怪的感覺涌上來,和第一次去乾陽宮那時的那種感覺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不過這次的要模糊血多,只是隱隱的有這種感覺,好像自己就是騎在那只大鳥身上似的。
凝雪靠近那幅畫,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幅畫,有種溫暖的感覺,好有一些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就是騎著那只大鳥來到這個人世似的。一顆心像只小鹿,跳來跳去,久久不能平靜。
"這畫的是什么?"凝雪自言自語的說,哪知道身后鬼魅般的傳來一個老婆婆的聲音。
"這畫的是一架飛機。"
凝雪猛的一轉身,"飛雞?"心里暗自好笑,哪有這么大的雞啊,而且屁股還著了火。
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老婆婆端坐在一條滾動椅上,臉上布滿了皺紋,頭發全是蒼白的一片,兩只眼睛深深的凹進眼眶,看不出那一點像是個活人。
剛才太專注了,那老婆婆什么時候靠近了自己,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暗自慶幸不是趙無邪來了。
"對,它就是一架飛機。"那老婆婆好像沒聽懂凝雪說的是"飛雞"。
"老婆婆,別開玩笑了,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樣的雞,那么大,還能飛上天。"凝雪覺得很好笑,都這么大年紀好當自己是小孩子,編這些話來哄自己。
"那不是雞,是飛機。"老婆婆有些生氣,好像是很生氣。在她心里這架飛機是神圣的,是不可玷污的,怎么能和普通的雞相提并論。
"您自己說是雞,怎么又說不是雞?"凝雪走到那老婆婆的跟前,笑呵呵的望著她,仔細一看她還是挺慈祥的,只是面部表情冷了些。
"哼"老婆婆狠狠的用那只枯瘦如柴的手拍到椅子的扶手手上,嚴肅的說:"這18年來,誰敢對它無理?倒是你,敢這樣玷污這件圣物。"
凝雪不明白的她為什么會發那么大的脾氣,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跟自己開玩笑,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
"婆婆,您不要生氣嘛,我要是哪里說的不對您就告訴啊。不過我覺得您說它是雞,也……"
"哼,還出言不遜。"那老婆婆一個轉身,椅子也跟著轉了過來。"你真的不知道好歹,若是換了別人,我非殺了你不可。"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她怎么把它奉為圣物?凝雪思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這幅怪模怪樣的畫,到底是什么來頭?看到她發了脾氣,凝雪也不再惹她,也懶得跟她說話,自己四下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那老婆婆見凝雪不理自己,降低了語調說:"這是王朝的圣物,除了先帝以外,沒有任何人見過它,是它給王朝百姓帶來了無盡的福祉,所以,你不能用那些低俗的話來侮辱它,那樣會給王朝帶來連綿的戰火。"
聽她這么一說,凝雪倒是很想聽聽那"飛雞"的來歷。
"婆婆,那您說說這里邊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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