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兒,為了大局,你娶了晚兒吧!”杞帝突然說道。
“什……什么……”蕭南感覺自己沒有聽清楚,而且他懷疑可能是他自己聽錯了。
“為了杞國,南兒,你娶了晚兒吧。”杞帝清清楚楚地說道。“謀反之罪,當誅九族,呵,”杞帝苦笑一聲,“蕭瑟是太子,這個‘九族’自然就無法細究,但是,任玉晚是他的妻子,還有任丞相一家按理說都脫不了干系。但是,朕不能動,一點舉動都不能有,如果此事誅連到任玉晚和任家,任府必反無疑,此時,我們兩方勢均力敵,結(jié)果也只能是兩敗俱傷,所以,我只能將事情化小,明日,我將太子妃貶入冷宮,而南兒你去找任玉晚,讓她嫁給你吧……其實,你和晚兒的心思……我明白……當初,我本來是要將晚兒指婚與你的,只是沒想到晚兒卻主動提出來非太子不嫁……看來,一切事情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是有預(yù)謀的了……”
從前杞帝只覺得任玉晚聰穎非凡,卻沒有想到她的心思竟是如此復(fù)雜。
“而且,你娶了任玉晚,也許,局勢會發(fā)生改變也說不定。”
“可是,父皇,你忘了一點。”
杞帝怔怔地望著蕭南,因為蕭南不經(jīng)意間脫口而出地一聲“父皇”。
蕭南卻渾然不覺。
“什么……”杞帝心中怔怔地問道。
“梁國。”
“你是說,姬無顏?”
“梁帝姬安明最愛姬無顏,如果任丞相真的舉兵,兩方開戰(zhàn),梁帝顧及到姬無顏也會派兵增援,所以,任家不會輕易妄動。如果晚兒她,真的進了王府,我怕她會對無顏不利……”以任玉晚的能力與心機,蕭南與蕭瑟尚且敗在她的心里,又何況是涉世未深的姬無顏。任玉晚若是動了心思想要除去姬無顏,恐怕姬無顏真的會尸骨無存。
杞帝沒想到蕭南居然會顧慮到姬無顏。
細想起來,蕭南說得也不無道理。
“無顏那個孩子,雖然相容貌有些不盡人意,但是,對你,倒是難得的一片真心。還且,晚兒,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雖然我是錯看了她,但是,有些事情也是做不了假的,就像是她對你的感情,你未必全部都是假的。南兒,這件事,你好好想一想,如果處理得好的話,任玉晚可能會傾向于我方,那時,事態(tài)會如何發(fā)展,就是難以意料的了。南兒,父皇年紀大了,如今這局勢就靠你來扭轉(zhuǎn)了。杞國的未來,如今都掌握在你一個人的手里,一切都在你的決定……”杞帝拍了拍蕭南的肩膀,然后離開了。
杞帝的話倒是一點不假,如今可以扭轉(zhuǎn)乾坤的只有蕭南。
只是,他真的要娶任玉晚嗎?
想到要娶任玉晚,蕭南的心里竟是莫名地感到一陣恐懼,到底是害怕什么呢?蕭南的心里也不清楚。
杞帝走后,蕭南并沒有離開邀月宮,而是一直在那里待到天明。
天亮之時,蕭南離開了邀月宮,來到了太子府。
太子謀反,參與大多數(shù)都是當場送命,只有一少部分被關(guān)押在天牢之中。
而任玉晚和太子府的下人,都暫時被軟禁在太子府中。
見到蕭南,任玉晚沒有任何意外或者驚訝的神情,就像是在鏡子前面看到自己的樣子一樣的平淡。
“南哥哥。”任玉晚一如往常的叫著,就像這些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之前時一樣。
可是,蕭南心里的那一聲“晚兒”卻還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心里的那個晚兒,已經(jīng)不存在了。面前的這個女人,對于蕭南來講,只是一個陌生的任玉晚而已。
“隱閣的事,是你做的嗎?”
“是我。”任玉晚坦然承認。
她了解蕭南,蕭南既然已經(jīng)問出口,那么,實際上在他的心里十之八九就已經(jīng)確認如此了。
蕭南望著任玉晚,目光變得越來越疏離,越來越陌生,這讓任玉晚的心里莫名地一陣悸痛。
“南哥哥,其實,在我偷了你的兵符,調(diào)動你的兵馬之時,你就應(yīng)該想到,我也可能會掌握著隱閣的秘密。但是,你沒有將隱閣的信物換掉。其實,我也只是想試一試而已。沒有換掉隱閣的信物,說明在南哥哥的心里一直都很想知道我到底會利用你做些什么吧!”任玉晚輕輕地笑著。
她的笑,依然是那么嫵媚,只是,蕭南只感覺寒冷。
蕭南的確曾經(jīng)想過要換掉隱閣的信物,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沒有這么做。也許就像是任玉晚說的吧,他的心底是想知道任玉晚到底要會做些什么……
“南哥哥,清早特意趕來,我想不會只是想問我這一個問題吧?”
“是啊,其實,我是特意來問你,如果我現(xiàn)在娶你的話,你愿意嫁給我嗎?”蕭南帶著迷離的笑容問道,讓人分不清這句話里有著幾分真幾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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