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南設宴,招待姬如旭和杜揚名。
“輕音,你好像不喜歡姬如旭。”杜揚名輕輕地說道。
“真是什么是都瞞不過你。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姬如旭,還有,就他身邊的那個月妃,我也覺得不舒服。”這是發自她內心的感覺。
“那個姬如旭是個陰險奸詐之人,我也不喜歡和她在一起。輕音,今晚的宴會,我們還是不參加了吧,我想和你一起共賞月色。在我看來,花時間去陪姬如旭那樣的人,等于是在浪費生命。”
葉輕音淺笑,帶著理解與幸福,“揚名,現在你已經是臨江國的皇帝,臨江百姓的生計全都系在你的身上。不能再任意枉為,我會陪在你的身邊。”
“輕音,我做這個皇帝也是為了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根本就不想做什么皇帝。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天下。這樣的我,也做不到心懷天下。我的心里也清楚,其實,你根本就不想做什么皇后,母儀天下。你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因為杜揚名的這份深情,這份理解,葉輕音感覺眼睛漸漸濕潤起來。
“輕音,這一次為杞國太上皇過完壽之后,回到臨江,我把帝位交給有心帝位之人,我和你一起,去過平平靜靜地生活,不去理塵間的凡瑣世事,好不好?”
這是葉輕音一直想過的生活。
“揚名,如果我答應了你,我是不是太過自私了?我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你的父皇,也對不起臨江百姓。”
“輕音,”杜揚名蹲下來,將葉輕音輕輕地攬在懷里,“你是我的全部,如果沒有你,我做什么都沒有意義。就算是活著,也只是醉生夢死,如行尸走肉。我想為自己的心而活。輕音,你也跟著自己的心去活!我們一起,永不分離。”
“揚名,我和你,永不分離。”葉輕音也說出自己的誓言。“揚名,現在你還是臨江的皇帝,臨江的責任還在你的身上。我們去赴宴吧,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我什么都不怕。”
蕭南將姬如旭安排在了昭陽殿,磅礴雄偉,離杜揚名和葉輕音的住處也很遠。
昭陽殿里,姬如旭摒退了所有人。
“杜揚名的那個皇后,皇上可注意到了?”秋月問。
“嗯,你也注意到了?”
“皇上是不是也覺得她像一個人?”
“你是說,姬無顏?”姬如旭第一眼見到葉輕音就把她和姬無顏聯系在了一起。
看來,不只他一個人這么看。
“我也覺得,除了那張臉之外,其他的都太像姬無顏了。”
“可是,她是葉輕音。你說過,姬無顏不可能還活著的。”姬如旭說道。
“就因為姬無顏已經死了,我們不可能找到真正的姬無顏,所以,才只能打葉輕音的主意。”
“打葉輕音的主意?不妥,那杜揚名將葉輕音看得比自己的皇位都重要。而且,杜揚名的手段也高明的很,他可不是一個只懂風月的泛泛之輩。這種人,最好還是不招惹為妙,你讓人假扮姬無顏騙得飛龍令,又行刺蕭南,蕭南未死,定然記恨在心。我們已經招惹了蕭南,又在蕭南的地盤上,此時,更不能樹敵太多。”姬如旭十分冷靜的分析著。
“皇上,我們不是與杜揚名為敵。正因為杜揚名十分重視葉輕音,我們才可以利用這一點,挑撥他和蕭南之間的關系。”
“利用葉輕音,挑撥杜揚名和蕭南?”姬如旭不解。
“我和你都覺得葉輕音像姬無顏,想必蕭南也會有這樣的感覺。我們只要讓蕭南相信這個葉輕音就是姬無顏。”
“這怎么可能?”姬如旭更加不解,“葉輕音怎么可能是姬無顏?”
“有可能。聽說,葉輕音現在失憶了,從前的事情,并不記得。所以,就算她否認,也無濟于事。”
“可是,葉輕音和姬無顏根本就是兩個樣子,是兩個人。現在這個葉輕音怎么可能是姬無顏呢?”
“皇上,您忘了神醫關炎昭?”
“關炎昭?怎樣?”
“關炎昭的換顏術。當年,關炎昭可以為玉雪兒將丑顏換掉,自然也可以將姬無顏的丑顏換掉。我們就說,是姬無顏殺了葉輕音,然后,讓關炎昭為她換顏。”
“姬無顏怎么可能會殺了葉輕音?她落崖不說,而且,手腳俱殘,眼睛也瞎了。”
“皇上難道忘了寒川?”
“寒川?”
“就是是姬無顏指使寒川,這樣,我們還可以借機引出寒川,取回飛龍令。”
“雖然這種說法,讓人覺得有些離奇,匪夷所思,不過……似乎是可能一試……可是,我們要如何讓蕭南相信,葉輕音就是姬無顏呢?”
“這個……我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說來聽聽。”
秋月說出自己的想法。
姬如旭沉思片刻,“先試一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