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房——
“回皇上,螯拜的家產已全清點清楚,全數上交國庫……”說著,天空承上了帳本,“索大人已將明細寫下,請皇上過目……”
小德子把帳本送上康熙那,康熙翻閱了起來,臉色越變越難看。“這混蛋!竟搜刮了這許多民脂民膏!!”
“回皇上,螯拜平時為人囂張殘暴,斂財無數,可算是一大禍害!現在一倒,全城百姓是歡聲鼓舞,尤如過節一般高興開心……”天空附和道,心里卻暗笑,還有一百來萬兩是讓她跟索額圖二一添作五分了。
“只是皇上,這螯拜府我們是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皇上所說的清靈鏡……”
“找不到!?”康熙吁了口氣,“難不成是螯拜那廝藏到別處去了?”“小寶,明日你上康親王府那里瞧瞧,看是不是能問出一點下落。”
“這……”天空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皇上,奴才怕螯拜是不會說…”
“哼!不說,那朕就讓他永遠都說不出!”康熙狠道,天空看見他的眼里閃爍著殺氣,看來這螯拜是說不說都是活不長了。只是,他不會是要讓自己問完就殺他吧?天空想到這,有些害怕,不管這螯拜有多壞,但讓她殺人的事,打死她也是做不出來的。
建寧的吵嚷聲打斷了天空的思緒,康熙道,“小德子,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小德子才一開門,那建寧就沖了進來,直接跑到皇上面前,拍著桌子大呼“不好了!皇上侄兒!不好了!……”
“放肆!這等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康熙不失威嚴地喝道。
天空知道建寧的來意,心跳加速,但愿不會查到他身上。建寧知道自己冒犯了,急忙退下請安,迫不急待地說,“皇上侄兒,不好了,小桂子失蹤了!”
“什么!”康熙拍著桌子站起來喝道,“無緣無故怎么會失蹤了?是不是上哪個宮里玩去了!”
“我整個皇宮都翻了一番也不見他的影!我還以為他是不是跟韋公公出去了,怎知剛才侍衛那邊說只是他一個回來!皇上侄兒,小桂子真的不見了!”建寧急得都哭了。
“小寶,這是怎么回事?這小桂子沒跟你一塊嗎?”康熙也急了,想想今天一忙,也忘記了這小桂子。
“回皇上的話,奴才早上出門時那桂公公還在屋里睡得香,奴才也是剛剛聽公主一說才知道他不見了!”天空佯裝不知,把事都往外推,“這桂公公昨晚上回來后就心事重重的樣子,奴才怎么問他也不說出了什么事,只是說出些胡話……”
“什么胡話?”
“嗯……他就亂說什么要是假如他不在了,要奴才好好照顧皇上。奴才怕他要干傻事,還勸他這宮里有皇上公主的厚愛,他怎么會不在了,這桂公公也沒說啥,奴才就不注意了。現在想想,這桂公公可能是有離宮之意了。不知公主您昨天讓他到太后那是干什么去了?”
“這……”公主想了一下,哭了起來,“死小桂子,本公主哪里配不上你了!你怎么可以丟我呢!死小桂子!嗚嗚……”
“建寧姑姑,這是怎么回事?這小桂子是因為你才逃出宮?到底你們找太后是做什么去了?”康熙一本正經地問。
“這……”建寧嚇得跪下,抬頭看了看皇上,支支吾吾地把實情道來。康熙一聽,臉色大變,“放肆!這簡直是亂來!姑姑你乃堂堂公主,金枝玉葉,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再說了,小桂子是一個太監,你們根本就沒有可能!”
“他不是太監!”建寧起身,大叫,“他根本就不是太監,他沒有凈身!是我到宮外玩的時候帶進宮里的,他不是太監!”
天空跟康熙一聽,都愣住,天空心里卻像是松了口氣,可能就因為一個大好的青年沒有被摧殘了。
康熙想到小桂子,有些氣,沒想到他竟連皇帝也騙,現在是因為怕東窗事發才逃了嗎?“好大的膽子,你竟敢隨意就帶一個男人進宮!我看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難怪太后要急著給你找個婆家!”
“我不要!”建寧大喝,“我就要小桂子,別人我都不要!”
“大膽,婚姻大事啟能容你此等兒戲!”康熙怒道,“朕看你這個公主是越沒人管越不懂規矩了!”
建寧哭著求道,“皇上,建寧知道錯了,你幫我找到小桂子吧,求求你了。他什么都不會,我怕他會出事的……”
“好了,你退下吧,小桂子的事你別再理,我自會找人去尋他回來。”康熙擺手,道。心,里卻是極其矛盾,看這建寧的樣子,對小桂子是愛得深,但公主愛上“太監”,這成何體統了,就算小桂子不是太監,可也是來歷不明,傳出去,這皇家的面子還要往哪里擺啊!
“皇上……”建寧還想要說什么,但是康熙已讓侍衛來請了,她只好哭著離去。
“小寶!”
“奴才在!”天空跪下。
“你馬上去查查小桂子是到哪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就算他要離宮,也要跟朕講清楚,萬事好商量,別把事情弄大了……”
“奴才遵命!一定盡快查出桂公公的下落!”天空又跪下接命,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終于能出宮了,謝楓,你一定要等著我啊!
天空領了旨,帶上一大隊人馬連夜出宮,天空馬上兵分幾路,讓他們持著畫像分頭去找,不管找不找得到,天亮后就在這午門前會合。天空是想要支開人馬好脫身去找謝楓,但是現在她是領了圣旨出宮,這身邊還是有好幾個侍衛保護著,她是找不到理由擺脫他們,只好帶上他們裝腔作勢地找了起來,當然,她的小隊分到的是謝家附近的地區。
這安靜地北京城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官兵是挨家挨戶地找人,沒想到這皇帝這么重視小桂子,會派出這樣的大隊人馬。
一路上,天空都不露聲色地分配著人馬分頭去找,身邊的兵是越來越少,到了離謝家不遠的時候,她身邊就剩下一名侍衛長跟一小兵跟著,有些頭疼,要怎么讓他們再分頭去找呢?千萬不能讓他們跟著自己到謝家的!
“小桂子!”天空叫了一聲,從馬上跳下,指著一條路,“我剛看到一個人影,像是桂公公!”說著,跑了出去,侍衛長跟在天空身邊,那小兵快速跑了上去。
天空跑了幾步,停下,氣喘吁吁,身邊的那名侍衛長也停下,“韋公公,你沒事吧?”
“我跑不動了,你快去追,要是桂公公跑了,我們可是要掉腦袋的!”天空恐嚇道。
“可……”
“可什么!我沒事,這小桂子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想升官發財就靠他了,你快去,找到了我們午門前會合就好了!快去!”天空大喝一聲。侍衛一聽,立刻領命跟上。
看著最后一名侍衛消息地背影,天空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轉身向謝家跑去……
“啪!啪!啪!啪!”天空用力敲著門,想到就能見到謝楓,心里興奮極了,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誰啊?都這么晚了!”是管家的聲音,門“吱——”地一聲開了,福伯見是一太監,驚住,“官爺你這是要……”
天空還沒來得及說,進了門,急急關上。“是我,福伯!謝楓呢?”
“李小姐!?”福伯嚇了一跳,“您怎么這身打扮?”
“這事說來話長,福伯,要是有人來找我,千萬別說見過我。對了,白天有人來找謝楓嗎?”天空邊走邊說。
“嗯,一個公子,好像叫小桂子。”
“福伯,別問為什么,馬上吩咐下去,要是不想謝家滿門抄斬,誰也不許提見過小桂子,快點!”天空編了個謊嚇福伯,福伯一聽,嚇得連滾帶爬跑去找老夫人。
天空揚起一個笑,直沖向后罩房!可是,這后罩房里卻是一個人影也看不到,這謝楓是上哪去了?天空又跑了出來,這被她這么一鬧,這謝家的人都醒了過來,謝涵最先跑出來,剛好撞到天空,天空往后一跌坐,帽子滾了下來。
“你的頭……”謝涵嚇了一跳,這人分明就是李天空,怎么把頭給弄成這樣了?
天空忙捉住帽子帶上,臉上浮起了紅暈,只是這燈光過暗看不清,她看到這眼前的人沒見過,一愣,“你是誰?謝楓呢?”
“你是李天空?在下謝涵!”謝涵拱手道。
“謝楓的弟弟?你回來了?”“那你哥呢?”天空不作禮,邊問邊往外走去。
“他出去了。”
“出去了?!”“上哪?”
“好像是上他師兄那了。”“對了,李小姐,你上哪去了?怎么會這身打扮呢?”
“小叔,這事來突然,我也不懂解釋,現在要去找謝楓。以后我再好好跟你們說,你要記住,不管是誰來找,千萬不能說見過小桂子還有我,不然會有殺身之禍!”說著,天空已來到了門口。
這時,謝母、陸星還有幾個下人也趕來了,見到這身太監打扮的天空,謝母是大怒。“站住!你給我們說清楚,什么滿門抄斬!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禍連累到我們謝家了!”
“娘!”
“別亂叫!”
“……好,伯母,我現在沒有空跟你說那么多,不想死就別說認識我就行了,拜拜!”天空跟他們擺了擺手,開了門沖了出去!
“你這個野你女人,你給我站住!”謝母跑了上去,謝涵攔住,“娘,別追了,還是快回去。你聽,這外面的狗叫聲,看來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小涵,那女人不會給我們惹了什么事吧?”謝母嚇了一跳,要不是有陸星和喜兒扶著,她一定癱軟在地。
“放心,娘,不會有事的!”謝涵安慰道,又對眾人道,“福管家,你先把門關好,你們快各自回房去,當作什么事也沒發生過,從現在開始,誰也別提那女人還有小桂子的事!”
“是!少爺!”
謝涵一邊安慰一邊扶著娘親回房,心里不停地思索著,是不是怕被人查出她這個刺客跟謝家有關系,沒想到這李天空闖皇宮還死不了,看來這事情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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