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冷凌笑,一個非常普通的女孩子,要說有什么特別嘛,那就是--
我的家在一座宮殿的遺址里,聽父親說5000年前這里是幻雪國的主宮,因受戰爭的影響導致大部分的區域都已被破壞,只有這主宮被完整的保存下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因此,現在這里成了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而在模糊的記憶中,母親曾經告訴過我,我不是在醫院出生的,而是在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幻雪國主宮里出生的。嘿嘿!且聽我細細道來。
13年前的12月,冬天的雪天使已來到,盡情地在城市街道里肆虐,鵝毛般的大雪飄飄灑灑,黑幕般的天空被飄灑的雪花占據,讓人容易產生錯覺。父親在辦公室拓印幻雪國時期的石碑圖案紋樣,母親則是挺著大肚準備給父親送晚飯去,據說預產期就在這幾天,可是母親不愿在醫院候著,索性照顧起父親來,可見他們恩愛著哪!窗外的大雪沒有停止的跡象,此時的母親望著窗外,手撫摸著鼓起的腹部,喃喃地說:
“要是個女孩,希望她的皮膚像雪一樣白。”這臺詞耳熟吧?至今我都不敢相信母親當時真說了這樣的話,真就像童話故事里的場景再現般。當城市的鐘聲敲過晚八點,母親臨產的情況出現了,叫救護車?偏偏那時沒有手機,只有電話,電話的線偏偏又因為天氣的寒冷和昨天的冰雨凍裂了,總之不順利地事情一股腦兒地來。母親當時對父親說是索性就地生產。幸虧那時有兩名駐地的保安,一個人跑著去醫院叫車,另一個人則拿來所有保暖的爐子,一切在慌亂中進行。當城市的鐘聲敲過晚九點,嬰兒的啼哭聲劃過天氣,趕巧地是救護車也到了,母親才得以去醫院。(那時的交通沒有那么方便,又是下大雪的夜晚,醫院又不在附近,可忙壞了當時的兩位保安叔叔)父親在邊上喜極而泣,大聲說:“是女孩,是女孩。冰雪天出生的我的女兒,就叫冷凌笑吧!”我就那么誕生了,每次聽母親說這一段我都感覺能親歷般,我的名字里的“凌”有冰的意思,“笑”么當然是因為我的出生時一件值得全家高興事啦!
我的父親就是鼎鼎有名的考古學家--冷旭清,所以我才有幸住在這里。為什么能住在遺址里呢?據說就在我出生的那晚,消息都傳到了館長的耳朵里,館長伯伯竟然還自責自己的過錯,不夠關心員工,為了方便員工工作,第二天特意向省里申請并建造了一片員工住宅區,雖然不大,但是很溫馨。所以我從小就在幻雪國主宮里長大,不知道這算不算小公主呢?嘿嘿!大概是受到父親的感染,我也好喜歡探究文物,仿佛有一種魔力吸引著我,可是,每當父親看到我望著千年前幻雪國遺留下來的文物時,眼中總有一種我讀不懂的訊息。
我的母親是一位普通的在職員工,在百貨公司的鞋柜里賣鞋子,媽媽常說,每賣出一雙鞋子就是送出一個美好的祝福,因為鞋子里隱藏著魔力,可以默默指引你到心里想去的地方。每當聽到這里時,我總會穿起鞋子口中碎碎念著:“鞋子啊鞋子啊,請賜予我魔力吧!帶我去5000年前的幻雪國吧!”在別人眼里這僅僅是一個小孩天真的表現,可是我的母親卻會流露出不一般的神情,那意味著什么,我不知道。
我居住的城市有著很好聽的名字--蓮花市,因為它的地理位置從地圖上勾勒起來看像朵盛開的蓮花,而巧合的是我市的市花也是蓮花,所以干脆就以“蓮花”為市名,就像古人的《愛蓮說》一般:“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但是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這里還盛產一種花--彼岸花,傳說開在黃泉之路上的花。“花開彼岸本無岸,魂落忘川猶在川,醉里不知煙波浩,夢中依稀燈火寒。花葉千年不相見,緣盡緣生舞翩遷,花不解語花頷首,佛渡我心佛空嘆。”又曰“曼珠沙華。”說不出喜愛,卻感覺有別樣的情懷,紅色的白色的,都各有味道,我總會莫名地心悸。
我的國家據說是5000年前幻雪國滅亡后自行崛起的,因為每個省市都有各自盛產的花,當時的君主就取名為花殤國,可我聽著總是會感覺有股淡淡的憂傷,花雖美麗,花期不長,更替頻繁,或者是寓意著繁衍生息吧!
好了,親愛的敬愛的讀者們,請記住我吧 ̄下面我要講的是發生在我身上真實的故事喲。
我,冷凌笑,13歲,現讀蓮花市蓮花中學一年級一班。
這是個下雨的早晨,其實我很不喜歡下雨天,空氣濕嗒嗒的,充斥著泥土的氣息,感覺全身都被雨淋濕了一樣,心情也會跟著沉悶起來。
早上第二節是我最喜歡的英文課,阿真老師在講臺上眉飛色舞地講著,看得出來前一晚他肯定很認真地備了課。我很享受老師授業解惑的過程,那難受的天氣就讓它去吧!
正當我沉浸在阿真老師的講解中,突然看見住在我家隔壁的姐姐氣喘吁吁地跑來,在教室門口幾乎是哭喊著對我說:“笑,你家出事了,快回去!”(姐姐的爸爸是遺址里負責修建房屋工作的,所以和我一樣從小住在里面。)
我聽聞后機械地放下手中的筆,沖出門外,耳邊是阿真老師的聲音:“別急,慢點走。”由于跑的飛快,我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雨中,忘記打傘的我任憑雨水打在身上,今天的階梯感覺特別的多,水花在我的腳邊朵朵散開,我的眼皮在不停的跳著,不自然地想到了昨晚做的夢。。。。。。
夢中的我看見了漫無邊際的大火,火中有我熟悉的身影,那是爸爸,可是為什么他不逃,我想喊卻怎么也喊不出聲,早上貌似是哭醒的。這才讓我想起早上出門的時候發現爸爸昨晚并沒有回家。雖然爸爸經常出差,該不會出了什么事吧?想到這里,一絲不安襲上心頭。
快到家時,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遠遠地就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默地走近了,眼前的場景使我的眼睛不知不覺的蒙上了一層霧,眼淚奪眶而出。我看見媽媽哭得傷心欲絕,還有很多叔叔阿姨,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哀愁,不時的有人落淚,唯獨我沒有看見爸爸,那現在的狀況到底是?我不敢出聲,仿佛我和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里。好一會兒,媽媽看見了我,喃喃的說:“笑笑回來了,該做中飯了。”說完卻一把抱住我大哭起來,我也跟著哭,耳邊傳來叔叔阿姨的對話:
“你說好好的人怎么說沒就沒了?”
“怎么會這樣,防護措施不是做的很好的嗎?”
“館長、司機、還有考察的人員怎么都。。。。。。”
“冷教授 ̄ ̄你怎么舍得丟下你的老婆和孩子啊 ̄ ̄”
爸爸,是爸爸出事了,難道?
我不敢想,我悶悶的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把錄音機的聲音開到最大,無論什么歌,此刻在我聽來都是那么的悲傷。有人說什么時候你從夢中哭醒了,就意味著你長大了,是爸爸嗎?冥冥之中告訴要長大開始承擔一切?我的公主夢破碎了,我的好爸爸不在了,我不要,也不愿意。我幸福的童年就這樣結束了?我不要,也不愿意。這個家,充滿了我和爸爸的回憶,這個家,還有我的爸爸。好亂,思緒好亂。眼淚不知道何時流下的,窗外的風吹進來,好涼。
六月的天空,晚上繁星點點。
爸爸,你是否也在天上看著我呀?
爸爸,我不希望你出現在天上,因為,那樣你就真的離開我和媽媽了。
爸爸,你在哪里?
那一晚,我在現實和夢境中游走,都是和爸爸的故事。
后來的事情,我如同在夢里。我向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家里亂七八糟的,親友們都忙著在為我爸爸辦喪事。我心中有個很大的疑問,父親是怎么死的?可我沒有問出口,恐怕我就是問了也沒有人會回答我。媽媽好象瞬間蒼老了許多,痛失摯愛的感覺不好受,我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但是,我始終不相信父親已死的事實。
又是一個雨天。
灰蒙蒙的天空下著毛毛細雨,我的心也跟著在下雨,據說今天是父親出殯的日子。
原來殯儀館是這樣子的,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曾以為是冰冷恐怖的,沒想到這里卻出奇的漂亮,到處開滿了彼岸花,火紅的一片,我頓時想到可父親出事前那晚我做的夢,難道那不是火,是花?可是現在是沒有人會給我答案的。
隨著送葬的隊伍緩緩向前,看著手中捧著的照片里的父親,是那樣的慈祥,那樣的安定,他仿佛在看著我笑。我心里再一次對自己說,我不相信父親死了,他只是消失了。或許是自我催眠的魔力,我并沒有那么的傷心,但是這個“魔力”很快隨著爸爸遺體的出現而消失了,在那一刻,我一直隱忍的淚水再也停止不了了。可他是那么安詳的躺在水晶棺木里,我覺得他在睡覺啊。不經意地一瞥,棺木里的爸爸的左手好象握著什么。不知哪來的力氣我把棺蓋掀開了那么一點,我一點也不害怕,好奇心驅使著我想看看父親手中握著的東西,仿佛就是留給我的。但是我的舉動馬上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我不知被誰抱了起來,還被攬在懷里。
“難過就哭出來吧!”
很好聽的聲音,卻是陌生的,我回過了頭,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從他的瞳孔中我看見自己,倔強地對他重復說道:
“爸爸沒死,他只是消失了。”
原以為他會和其他人一樣安慰我,沒想到他竟然說:
“是,你爸沒死,他只是消失了,而且只是暫時的。”
“真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我催眠的話語被陌生人說出來是那樣的有說服力。
“今晚我會來你家接你。”
我很聽話的點著頭,雖然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可是,會見過嗎?我可笑的搖了搖頭,笑,在這個葬禮上來說是多么的不合適,可是,如果爸爸真的沒有死,那水晶棺木里的又是誰?
“你不是剛從你爸爸手中拿了什么嗎?回去看看再來決定跟不跟我走吧。”
“請問你是誰?”
“巽。”
“巽?”
我再次抬頭開始打量他,他好高,即使舉起手來也碰不到他的頭,淺淺的酒窩,紫色的頭發很飄逸,發型和他的臉型也好配,好象童話故事里的王子。
“你是王子嗎?”
一不小心說出口才發現是那樣的不合適。我紅著臉以為他會笑話我,可是,沒想到他竟說:
“我是你的王子,來保護你的王子,今世只屬于你的王子。”
這句話他說的好輕,而我像被施了定身咒,只是紅著臉站在那,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巽?我好奇地念著他的名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已經不記得是怎么從葬禮上回來的,夜已入深,媽媽早已疲憊的睡去,我打開從爸爸手中拿來的東西,其實只是一小塊布,但是上面的字跡我認得是爸爸的。
“笑,當你看到爸爸寫的信時,爸爸已經不在你的身邊了,別傷心,爸爸沒有離開你,至于原因請原諒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另外有個叫巽的男孩是爸爸安排來保護你的,要好好聽他的話,時機到了會告訴你一切的。”
不是吧?
這時窗外閃過一個人影,是他!
“巽,是你吧?”
“小孩子反應到是快啊?”
“那是,可我房間在二樓,你是怎么上來的呀?還有,你要帶我去哪里?”
“秘密,和我走就是了,其他的就不用擔心啦!”
說話間我已經被巽帶離了家,那個我生活了13年的家。等等,我是從窗外被巽帶出去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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