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25、26、27……”
“神神叨叨的在念什么啊?”
“啊?沒什么,我是在數(shù)我在你這里練了多少手法稿啦,每天重復橫橫豎豎叉叉,感覺和某個天天畫雞蛋的大師有得拼。”
“你真能和大師拼就可以出師了,世上又多了一個畫家——冷凌笑。”
“老師,你別逗我了啦!”
“我說了,在我面前不用叫老師,要叫…”
“阿炎!”
我接過話去,不知不覺在阿炎這里待了近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每天都在練習素描手法,什么時候能碰水彩,什么時候能畫靜物、人物、甚至石膏像就不得而知了。我也不敢問,正所謂欲速則不達嘛!不過阿炎真的不愛笑,只有和我說話時嘴角會揚起一個弧度,估計這個是他平時的最大限度了。對,他還是不要笑的好,因為我想起了初次見面的場景,太危險了。
“阿炎,什么時候進入下一階段的學習啊?”我邊把玩著手中的鉛筆邊問道。
“才半個月就沒耐心啦?”阿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估計是看出我在發(fā)呆,還用筆敲了敲我的頭。
“不是,只是想知道你的計劃安排。”
“當初其實我想安排你直接去我的別墅的,可你不是每天還要上學嘛!”阿炎說著起身去倒了杯咖啡。“你要嗎?”我搖了搖頭,問道:
“阿炎,你還有別墅啊?”
“你以為我天天睡酒吧啊?”
“我…”
說實話,這酒吧那么大,我還真的以為他就住在這里呢!
“那…執(zhí)行你原來的計劃吧!直接去你家!好想看看你家什么樣呢!”我眸光閃閃地望著他,心中暗自祈禱著:答應吧,答應吧!哪知他冷冷地說:
“不行,必須等你放暑假了再去。另外,你這個學期末不是要分文理科了嗎?想好沒選文科還是理科啊?下學期你可就高二了。”
我失望地說:
“你這口氣我聽著怎么像阿真在和我說話一樣啊?選文科,通過高二的全省聯(lián)考后,高三就打算賴著你繼續(xù)專修繪畫啦,到時候參加大學的單招單考去,這樣到了高考那年的3月,藝術聯(lián)考就沒問題啦!”
“你計劃的還真遠,三年內(nèi)的學習計劃擬全部都擬好了?”
“那是,我不過沒有目標的人生。”
“是是,你的人生注定多姿多彩。”
真是奇怪,阿炎說話總是話里有話。這酒吧來往的人不多,生意不是很火暴,換阿炎的話來說,這里是他自己休閑的場所,意不在賺錢。
“咕嚕”的一聲,我不好意思的捂著自己肚子,看了一眼阿炎,此時的他嘴角又露出那好看的弧度,幽幽地從他看不出開合的最終飄出一句話:
“要不要吃了夜宵再走啊?”
我看了看手表的時間,呀,今天都這么晚了,時間怎么過的那么快,今天阿真怎么沒有來接我?學校怕是進不去了,9點半就熄燈了呀。可現(xiàn)在,現(xiàn)在都快12點了。
“我今天好象回不了學校了。”
“怪我不好,今天一直陪著你,忘記時間了。”阿炎邊說著,邊把我從坐位上拉,眼睛瞇了瞇,說到:“要不今晚別走了?”這一句話說的好輕,可再輕我還是聽見了。
“我不,不能露宿校外。”更重要的是我不敢和阿炎在一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那我只好免為其難,送你一程了。”阿炎略有失望的說著。
“可是,學校都關門了,怎么進去,再說學校大門口有監(jiān)控,半夜回校我怎么解釋啊?”
“誰說回去一定要走正門的啊。跟我走吧!”話語間阿炎已經(jīng)把我?guī)С隽朔块g。
酒吧外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當在空寂的記憶的小巷里穿行,阿炎緊緊的用風衣裹住我時,我只有感動。真傻,為什么不回去拿傘呢?我在心中問道。
“因為我喜歡。”
阿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潮濕輕挑著我的耳畔,有些酥麻。阿炎仿佛有讀心術,為什么每次他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呢?他喜歡,喜歡什么呢?我嗎?(有些自作多情啦!)默默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馬路上。雨好象停了,我脫離阿炎的懷抱,午夜的大街格外的安靜,諾大的馬路上沒有什么行人,我放心地邊看著阿炎邊倒著走,此時的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在阿炎的眼底閃過。
不對,“該死!”一聲咒罵,阿炎的手明顯的握緊,是因為在她的身邊太放松了嗎?阿炎自問。明顯的感覺到這條每天在走的路,今天有著別樣的氣場,仿佛被誰事先施了術,莫非有人察覺了?對方來路不明,阿炎只能繼續(xù)隱藏自己的靈壓,怕對方看出其身份。說不定今天難免一戰(zhàn)了。
“喲!小姑娘一個人呀!”遠處兩個醉漢跌跌撞撞的走來,倒著走的我聞聲嚇了一跳,趕緊回頭。還沒看清來人的模樣,一陣難聞的酒味撲鼻而來,隨之一雙粗糙的手摸過我的臉頰。此時的阿炎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并且這醉漢的雙手被他高高的抓起,因為用力過猛而發(fā)出骨頭“喀喀”的響聲。只見那醉漢痛的嗷嗷直叫,酒也醒了許多。
“誰啊?怎么回事?”醉漢此時瞪著大眼質(zhì)問道,卻看向與阿炎相反的方向,而另一名醉漢也幸災樂禍地說道:
“老兄你真有意思,調(diào)戲人家小姑娘不成,你自己干嗎把自己吊起來啊?”
難道他們看不見阿炎嗎?我奇怪的朝他們擺了擺手,這不擺不要緊,一擺嚇死人,這、這、這醉漢沒有瞳孔!我嚇的頓時跌坐在地上,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見鬼了,真的活見鬼了。
我拉了拉阿炎的衣角,他顯然因為太憤怒而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只見他笑了笑,那兩名醉漢便灰飛煙滅了。但不一會兒,阿炎便注意到我的驚恐。
“笑,嚇到你了,是我不好,沒有注意。不過現(xiàn)在的你好像很膽小哦!”阿炎打橫抱起我,由我癱軟在他懷里。我懦懦地問:
“阿炎,你是人是鬼?剛才的也不是人吧?”還沒等他回答我,遠處出現(xiàn)陣陣黑霧,轉眼化身成三名紅衣女子。
“鬼主恭候多時,二位請吧!”其中一女妖媚的說著,眼睛還時不時的在阿炎的身上游走。此時,我確信今晚我見鬼了,還不只一只鬼。
“不好意思,恕不奉陪!”阿炎撩下話語,我與他頃刻間消失在那三女鬼面前。
一轉眼,我和阿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寢室里了。
“阿炎!”我怕把茛吵醒,又壓低聲音說:“能告訴我剛才怎么回事嗎?你能瞬移的話剛出門干嗎不用!”驚嚇之余我沒考慮阿炎的身份,到責怪起他不早亮真本事了。因為這樣,我還不至于被鬼嚇。
“笑,看著我的眼睛,今天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是阿真送你準時回來的。”我直視阿炎的眼睛,明亮的眼眸頓時變得空洞。
阿炎對我使用了催眠術,我忘記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直至后來,我才知道今晚的阿炎為我避開了一場足已制我于死的災難。
多謝第一個送我鉆石的親,給我莫大的鼓勵,水茜會繼續(xù)堅持下去的,所以今天加更一章,以表感謝!這個故事水茜在很小的時候就在醞釀了,所以盡請期待下文吧!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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