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桌,亞寧覺得曼婧眉宇間一片明朗,阿全看曼婧的眼神多了些深情少了些含蓄!
這兩人,昨晚點點要睡覺,她抱著孩子去敲門……亞寧輕笑:“看來,點點要跟我睡了!”
“亞寧!”曼婧嬌嗔,臉大紅!阿全也大紅!
劉強舉杯:“來祝你們……”
桂姐舉杯:“祝……喲,不是酒,是豆漿!”
“呵呵,是什么都沒有關系,重要的是心意!”亞寧:“來,祝曼婧和阿全幸福!”
“幸福!”
“幸福!”
點點舉杯:“媽媽,什么是‘幸福’?”
亞寧:“幸福就是……”
曼婧:“幸福就是……”
兩個媽媽相視一笑,亞寧:“點點,如果有個爸爸,高興不高興?”
點點眨眼:“他會像多多的爸爸一樣帶我去游樂園嗎?”
亞寧點頭:“會!”
“高興!”點點轉向小念:“我也要有爸爸了!”她轉回去:“我爸爸在哪里?”
“在……點點猜!”亞寧笑:“點點覺得這里除了媽媽,還有誰對點點最好?”
抱她玩耍,哭了逗她笑,跌倒扶她起來……點點轉著眼睛,定在阿全身上!
小念學大人舉杯:“祝你……一杯子……幸福。”
“一輩子!”亞寧糾正!
大伙笑:“一輩子,一輩子!”
阿全舉著杯子偷瞥曼婧,這樣卑微的我有幸被小姐愛過,跟小姐愛過,如果只有“一杯子”,我也滿足了!他幸福地飲下豆漿!
一杯子,太少了!
三天后,彌敦道近九龍清真寺路段發生汽車撞人事故,一男子為救護兩母女,以肉體擋住迎面沖來的汽車!
“嘭!”身體被疾馳的汽車撞飛到空中,伴著血雨慢動作似的落下,發出沉悶的聲音……
“車禍?”鐘執維震驚地站起來:“太太和小念……”
“太太和小念沒有事!嚴太太和嚴小姐也沒有事!”劉強激動地:“我們正準備過馬路,太太和小念走在前面,一輛汽車瘋狂地沖過來,嚴太太和嚴小姐在后面,阿全沖過去,把嚴太太和嚴小姐推過一邊……他被撞飛好幾米!”
隱隱地,鐘執維聽到電話里傳來醫院急救車的聲音,女人的哭喊聲。王亞寧和小念沒有事!他們沒事!他安慰自己,用力按住狂跳的心:“那輛肇事的車?”
“已經逃逸!沒有車牌!”劉強冷酷地:“這是謀殺!一樁有預謀的謀殺!”
“針對太太和小念,還是嚴家母女?”
“初步看來,應該是針對嚴太太跟嚴小姐!”
“嚴兆堂二夫人懷孕”,上景地產的走勢,報紙最近的報道,鐘執維分析,豪門的斗爭,他背上全是冷汗,唐鎮國!鐘執維又想起他那個血淋淋的夢:“劉強,你一定要保護好太太和小念!”
“我知道,鐘先生!”
交代幾句,鐘執維掛了電話,他撥李建平電話:“李隊,再給我找一個保鏢!”
“啪”!不等李建平出聲,鐘執維掛了電話在辦公室暴走,香港,他是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去的,事件針對的是嚴氏母女,王亞寧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如果他一去,反倒暴露……現在要怎么辦?要把王亞寧安置在哪里?哪里安全?太遠,鞭長莫及!近了,唐鎮國……他一拳捶在墻上,在自己女人最需要保護的時候不能守護在她身邊!失望,無力,還有恐懼讓鐘執維找不到發泄之處,他對著墻一拳又一拳:“嘭!嘭!嘭!”
沉悶的聲音引了秘書們聚過來,唐蕊也聞聲過來:“發生什么事了?”
“總裁……”鐘執維的威嚴讓那些小秘書聚在門外不敢造次。
唐蕊:“徐特助呢?”
阿斌拿著文件匆匆走出電梯。
唐蕊:“徐特助!”
兩人進辦公室,被墻上斑斑血跡嚇到!唐蕊沖過去死命抓住鐘執維捶墻的手:“執維,你瘋了!”
阿斌綁住鐘執維:“執維!”
“放開!”是的,我瘋了!鐘執維通紅著眼,掙扎,心里瘋狂地喊著,王亞寧,王亞寧!
“有人謀殺我的妻子女兒?”嚴兆亨大吃一驚,嚴點點,雖然不是他期望的孩子,他沒有抱過她,但她始終是他的孩子!
“喂,你是誰?”
劉強沒有多說,只是把他們所在的醫院告訴嚴兆亨就掛了——從利益的最根本點出發,鐘執維認為,現在由嚴兆亨到香港是很合適的!嚴兆亨應該可以管制得了那個制造瘋狂的人!不能因為別人的瘋狂誤傷他的女人和孩子!所以,鐘執維冷靜下來立即安排阿斌趕赴香港,指示劉強打電話給嚴兆亨!
“秦雨菲去哪里了?最近她都跟什么人聯系、來往了?”嚴兆堂鐵青著臉訓斥秘書:“查清楚她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他匆匆離開,趕往香港!
“啪!”迎接嚴兆亨的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曼婧淚流滿面地站在他面前:“你不用貓哭耗子!我要跟你離婚!”
嚴兆亨又是一個吃驚:“曼婧?”
點點在亞寧懷里哭:“媽媽,你說點點有爸爸……是叔叔嗎?點點想要叔叔……想要叔叔醒過來……點點想要他做爸爸!”
嚴兆亨瞠大眼:“嚴點點!”
“嚴兆亨,是我們做妻子女兒的失敗,還是你做丈夫,父親的失敗?”曼婧指著急救室:“這些年,你對我們母女的關心,連一個外人都不如!”她痛苦地閉眼睛:“你走吧,離婚函明天會到你辦公室,請你還我和女兒一份安全與自由!”
嚴兆亨頹然潰了,他走出急救樓,在花壇坐下,摸出一包煙點上,反省……
錫宇從嚴兆亨面前走過,像說給自己又像說給嚴兆亨聽:“為什么總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擁有的美好呢?”他進了護士站,把手里的提箱放下,打開:“這里是急癥室病人的搶救金,麻煩收一下!”
神經病!護士們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