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眼過去,立即被白衣男子的相貌所傾倒,柔和的輪廓,不似歐陽澤野的陽剛之氣,讓人覺得飄渺不定,挺拔的身材也顯得有些瘦弱,卻有讓人想要親近的親和力。
“姑娘,說的好,福堂樓的宗旨就是人人平等!”他走到我的身邊,頓時讓我受寵若驚,聲音溫柔,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讓人無法抵擋的親切,不同于歐陽澤野的低沉、霸道。
“今天童老在這邊受了委屈,富堂樓理應(yīng)補償。小七,今天童老在這邊的消費一律免費,你去安排一下吧。”說著他吩咐身邊一個十七八歲眉清目秀的男孩道,看樣子像他的書童。
“是,爺。”男孩應(yīng)聲,帶著童老離開,而從一開始就面無表情的童老始終沒吭過半句話,之前起哄的那些人也散了開,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
“你是這里的老板?”我不禁好奇,這么大的一個酒家竟由這么一個年輕的美男經(jīng)營!
“是的,在下肖鈺,敢問姑娘芳名?”他笑著問。
“我叫……叫我小苧就可以了。”想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也不過是徒增麻煩,為了出來我還特地放下發(fā)鬢,扎了馬尾,不想讓人知曉我的身份呢。
“小苧姑娘真是熱心腸啊。”
“哎呀,你別姑娘姑娘的叫了,多別扭啊,叫我小苧就可以了,我就叫你小玉哥怎么樣啊?”我踮起腳尖搭住他的肩膀與他稱兄道弟。
肖鈺看著我搭在他肩上的手眼里閃過一絲驚詫,稍縱即逝。
“那小苧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吃個便飯吧?”
“好啊。”我笑笑,對他的魅力實在沒辦法抵擋,更不用說拒絕他了。
“小苧兒真是閑情逸致啊。”正當(dāng)我們想往樓上走去,前面突響歐陽澤野十分不解風(fēng)情的聲音,而他的身后正是歐陽藍羅和秀珠。
“哥哥,我們別理她啦,誰要她這么愛出風(fēng)頭,現(xiàn)在還勾搭上了別的男人。”歐陽藍羅趁機添油加醋。
原來他們是來這里瀟灑了,剛剛那一幕不都落入他們的眼里了嗎?
我郁悶地扯起嘴角,“藍羅妹妹一向愛說笑,若說我勾搭了別的男人,還不是妹妹造的孽。小玉哥我們走。”而后拉著肖鈺的手臂欲走。
“歐苧,你!”歐陽藍羅氣極,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繼而牽住歐陽澤野的手,“哥哥,既然她這么想呆在這里,我們就先走吧。”
怎料歐陽澤野一手拉開我和肖鈺的距離,抽開歐陽藍羅的手很不悅地說道:“肖老板,恐怕小苧兒不能和你吃便飯了。”
“哥哥!”
由于那家伙的力氣使得大,我一下子被丟得遠些,有點暈頭轉(zhuǎn)向了。心里頓時很不爽,他可以和他那個刁蠻妹妹出來玩樂,憑什么我就不可以,這也太自私了吧!
“歐陽澤野,你夠了哦,我的事你少管!”
我大喊一聲,雙手叉腰怒氣沖天,向他走去,本想著要怎么教訓(xùn)他,誰知忽然被什么給拌了一腳,一個踉蹌東倒西歪,直接很沒形象地撲倒在兩位帥哥中間,摔了個狗吃屎,還吃了滿臉土灰,四周嘩然一片,笑聲四溢,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而在場的幾位居然傻愣愣地看著我。
“咳咳……你們就不會接我一把啊?”我十分凄慘地叫道,嘴角微微抽筋。
歐陽澤野與肖鈺對視了一眼,很高傲地瞥開眼,在他動容地看著我的時候,肖鈺已經(jīng)把我扶起。
“啊……”膝蓋處傳來的痛意,讓我低呼出聲,提起褲管,兩個膝蓋慘兮兮地流血了,我欲哭無淚。
“小苧,你沒事吧?”肖鈺把我扶到椅子上坐著,一臉關(guān)心,“我讓小七拿金瘡藥過來。”
“不用麻煩了,這點小傷沒事的,只要不留疤就成。”我勉強地笑了一笑,卻見他溫柔地用手帕幫我擦著臉,看來我現(xiàn)在肯定是只小花貓,怪不得會被當(dāng)成笑柄了。
“歐苧,你鬧夠了沒!”突然臉呈大便色的歐陽澤野瞪著妒火的雙眼推開肖鈺,拍掉我提起褲管的手,口氣差到極點地說道:“肖老板,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她是個有夫之婦的女人嗎!”
“你……”我的話還沒脫口就被歐陽澤野橫抱而起,走出富堂樓。
我很是尷尬的回過頭,歉意地看了肖鈺一樣,以口形對他說道:“小玉哥對不起啦!”卻見他回我一個微笑。
“閉上你的嘴。”
身邊冷不防的聲音響起,我乖乖地住了嘴。不過一想到歐陽藍羅氣急敗壞走掉的樣子,心里就爽歪歪!
“歐陽澤野,你打算就這樣抱我回家啊?”我美滋滋地問。
歐陽澤野則一臉冷傲,一言不發(fā)。
“吃醋啦?”見他不說話,我又小心翼翼地說。
“哼。”他嗤之以鼻。
看來他真的是生氣了,不就說明他在乎我嗎?偶爾讓他吃一下醋也不錯嘛,于是乎撒嬌道:“別小氣了,誰叫你天天只顧著你的藍羅妹妹啊,我只不過偶爾出來玩一次嘛,都不體諒人家。”
而這個家伙卻很鄙視地看著我,“我是怕你這只小妖精到處禍害良家美男!”
“切,小肚雞腸。”
一路上,羨煞旁人的我得意之余一眼瞄中了路旁圍著的一群人。
“等一下,我們也去看看。”我興致勃勃。
“有什么好看的。”歐陽澤野并不買賬。
“走咯,人家想看嘛。”我拉著他的袖子再次撒嬌。
“受不了你!”他無可奈何地說道。
嘻嘻,這招管用嘛。
走進一看,沒想遇到的竟是賣身葬母熱淚盈眶的情景,只見一個瘦嘎嘎的小女孩跪在地上,面前鋪著一大張賣身葬母的字幅,身后則是一卷草席,草席下就是她冷冰冰的母親,雖然在電視上經(jīng)常看到這種戲碼,但一想到這么小的孩子就要受這種苦,就不禁難過。
“歐陽澤野,我們買下她吧。”我難過地對他說道。
“這種騙人的戲碼到處都有。”歐陽澤野很不屑地撇開頭。
“真是沒同情心的家伙,要是小玉哥在的話,哪有你的份啊。”我故意刺激他。
“你……”他氣極,示意朗朗前去解決。
我樂得其所,這次出來本來就是想帶個丫頭回去的,畢竟身邊每個可靠的人不行,沒想玩著玩著就忘事了,現(xiàn)在碰到了,就做個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