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兩人到達案發地點的時候,已見不到行兇人,唯有后院里種植不久的樹被毀得一片狼藉,最怪異的是每棵樹都余留一些小洞,而且還冒著稍許的煙圈,還有淡淡的燒焦味。
“快!快!”忽然后面傳來聲音,我回頭,管家木高帶了好幾個侍衛著急地趕過來,見歐陽澤野也在,忙問:“少莊主,你沒事吧?”
“我沒事。”歐陽澤野笑笑。
“沒事就好。”木高放心地說,又對侍衛們說道:“你們還不快去檢查一下,這都成什么樣了,這樹就這么沒了。”他嘆息。
“住手!”我見一個侍衛伸手要去觸碰那些冒著稍許煙圈的小洞,忙喊道:“小心有毒!”
那侍衛被我嚇得縮住了手。
“怎么回事?”木高這時走到我的身邊來,神色嚴峻的問。
“這些洞很明顯有燒焦的跡象,我懷疑……”
“木管家,快來看!”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另一個侍衛插進話來,大聲向我們這邊喊道。我們朝那邊趕了去,竟發現倒下的樹底,有我昨天明明還插在頭上的珠釵,可是我昨天并沒有來過這里啊。我還來不及想是怎么回事,身后就被人給押住了雙手。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我十分不爽地叫道。
“木叔,你這是?”歐陽澤野也詫異的問。
“少莊主,這支珠釵是少夫人的,我懷疑這件事和少夫人有關。”木高拿著手中的珠釵說道:“帶走。”
我記得歐苧山莊內每個人的東西都有標志的!
“一支珠釵就可以證明這件事是我做的嗎?你未免太草率了點!”我橫眉冷豎,最痛恨被人冤枉了。
“哼,少夫人又有什么可以證明不是你做的呢?既然少夫人已經是嫌疑人,就乖乖住嘴,不然你現在所說的話都會成為將來的呈堂證供!”
“你!”看來這個山莊看我不爽的確實不止一人,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更是數不勝數!只是為什么呢,我向來可都是一等良民啊。
我被押到了大廳,不意外人都在,想來木高是事先通知了。
“木高,你這是做什么?”歐陽群詫異地問道,“還不先把人放了。”他向來慈愛,很少見他發威,渾身都有一股親和力,讓人不敢觸犯。
“是。”兩個侍衛趕緊把我放了下來。
“爹爹您還看不出來嗎?他們這是專門要審我來著。”我揉著雙臂淡淡地說,不想表現出任何情緒。
“爹,木叔懷疑小苧兒犯罪呢!”歐陽澤野還是沒心沒肺地笑著,看戲一般,他總讓人看不透吧。
“好家伙!你老婆都要被人撥皮了,你倒幸災樂禍,看我回去怎么整治你!”我作勢要掐著他的脖子以示懲戒,在旁人看來貌似有些曖昧。
“放手,你這個惡女!”
誰知道歐陽藍羅突然出現,把我的手一甩,力氣之大啊,我很不幸地跌倒在地,可憐的雙手再次受到傷害。
歐陽藍羅很貼心地問道:“哥哥,你有沒有受傷啊,我一聽說這個惡女把西邊后院的植樹給掀了,就怕你出什么意外呢!”
“羅兒,我們剛是鬧著玩呢。”歐陽澤野疼惜地摸著她的頭發。
我很自討沒趣的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就聽見必漣漪那做作的聲音:“老爺,我早就說過了,這丫頭是個掃把星。”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抬起我的下巴,“一張無辜的臉騙得了誰呢,快說!你來歐苧山莊到底有什么目的!”必漣漪忽然發狠,把我的下巴捏得生疼。
“放手!”我立即狠拍下她的手,捂著下巴,疼得差點掉淚珠子。
“哼!”必漣漪神氣地甩了甩袖子。
“要說我有什么目的,就要問問您的寶貝女兒了!”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不客氣地說:“整個山莊,誰不知道是你的寶貝女兒強制帶我回來當這個少莊主夫人的!您說我能有什么目的,別說這主房了,就說你們把我安排在那什么鳥不生蛋的偏房吧,歐陽澤野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你們有放在眼里嗎?”沒錯,我住的是山莊最偏僻的地方,本來我并未懷疑,以為只是山莊大罷了,沒想到無意中聽見了一些丫鬟的八卦,他們居然把我安排在西邊的偏房,而歐陽澤野的主臥室并不在那里,怪不得我住的地方像他在住的賓館了,讓我倍受不尊。害我還以為歐陽澤野背著新婚妻子跑到哪鬼混去了,想必就是必漣漪和歐陽藍羅搞的鬼!
“你,你胡說!”歐陽藍羅慌張地說。
“果真如此?”歐陽群不置信地問,看來山莊中這些瑣事他都不管,也是,這些一般都是女主人準備的。
“老爺,我這也是為山莊著想,你也想想,歐苧根本沒有什么身份背景,怎么配的了澤野,當初如果不是羅兒被她蒙騙才同意的話,我也不會答應的,誰知道她一來會發生這么多事情,現在又在西邊后院發現她的珠釵,這些詭異的事情不是她干的又會有誰!”必漣漪說得理直氣壯。
“漣漪夫人,您在山莊也是老人了,江湖上的星星點點想必您也不陌生吧,難道這種栽贓嫁禍的手段您也陌生嗎?”為什么這個兇手偏偏要栽贓給我呢?
“你!”必漣漪不由得撫著臉,神色難看,想必也是知道自己青春不在了,不過可能是粉涂的多,風韻猶存。
“你以為你這么說就可以洗清嫌疑嗎?木高,這事,你可要查清楚啊,歐苧山莊是不會冤枉任何人的!”必漣漪立馬變得義正嚴詞。
“我也相信歐苧山莊是不會冤枉任何人的,你說是不是啊,相公,我們可是一晚上都在一起的哦,你抱得我那么緊,我想脫身都難呢。”我很無辜地向歐陽澤野眨眼睛。
“這個狐貍精!勾引哥哥!”歐陽藍羅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揚手一巴掌揮了下來。
完了!心里一陣默哀,誰才是狐貍精啊,我嗤之以鼻。
“夠了!”歐陽群厲聲說道,替我擋住了歐陽藍羅的纖手。
“爹!”歐陽藍羅見狀很不悅地喊道。
不知為何覺得失落,最后幫我的人依然不是歐陽澤野。
“爹爹,這件事情和我無關,我想是有人想嫁禍于我,至少我有不在場證據,如果木管家和漣漪夫人覺得我可以派人行兇,那我想說,我既是個沒身份地位的人,在這個世上也根本沒有半個親人,更別說錢財,我的衣食住行全拜山莊所賜,這點藍羅妹妹應該很清楚才是!”和我一起掉下來的手機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我看著他們一張張我就是兇手的臉,忽感累了,“如果想證明我是行兇者,那就要拿出更有力的證據了。”我接著又對歐陽群說道:“爹爹,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些回房!”
撇下一切,我走了出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