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又是為了什么請我過來?”我看著眼前不陌生的美女,淡然地開口。
紅衣高傲地看了我一眼,一副少廢話的樣子。
而我任由著她牽制。不由得感慨一句,有武功的人就是好啊,至少穴道點的準,幸好沒點了我的啞穴。
“你到底想把我帶去哪啊?”見她并未打算把我抓到紅蓮門,我又問道,看來她這次是私自行動啊。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你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嗎!”紅衣冷笑一聲,十分的輕蔑。
天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輕蔑”這個詞,中華人民共和國倡導的好,人人平等嘛!就算這是古代,也不能被否認不是中國人啊!
我翻個了白眼,心里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也要你紅衣瞧瞧我的輕蔑,哼!
待紅衣停下的時候,我們身處一片豁達的樹林,她把我放置一邊,自己跑去中央,抬頭望著四周,渾身顯得熱血沸騰,張狂不已,口中喊著:“紫魅,你出來啊,紫魅……”
“你還是不愿出現是嗎?那你猜猜,我今天帶了什么人過來!”
“歐苧,歐苧山莊的少莊主夫人,你不是對她有意思嗎?我幫你帶來了,你出來,出來啊!”
“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躲得了我嗎?我告訴你,你這輩子休想……”
紅衣瘋狂地叫囂著,她竟把我當成情敵了,真的可笑!紫魅,對我而言其實就像陌生人一樣,雖然我不懂他為什么要幫我,但是我知道,這種人幫人,莫不是沒有企圖的。
不禁自嘲,我有什么可利用之處的?
紅衣的愛帶著瘋狂的神經質因素,任誰也會避而遠之。
神醫華佗就曾經說過:“愛情它不是病,愛上卻要人命。”
紅衣有些疲憊地軟下身子,低下的頭掩飾著她的表情,但不難猜出她是如何的失望,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學不會遺忘,幸福就只會擦肩而過。
驀地她站起身子,眼神凌厲地朝我望來,讓晾在一邊的我一時沒辦法接收。
她慢慢地朝我走過來,眼角帶著冷笑,陰森的冷,讓我不自覺的哆嗦。
她在我的面前停下,笑意連連地看著我,伸手提起我的下巴,說道:“多么清秀的一張臉啊,若是在這上面劃下幾道,不知道會怎么樣呢?”她輕笑著從腰間拔起一把匕首,在我的臉上比劃了幾下。
我心驚膽戰地看著她,根本動不了,只能任她魚肉,這叫什么,人在刀俎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劃的是我的臉!什么二十年后仍是一條好漢,放的狗P,二十年后那是哪跟哪啊,要死也要死的有尊嚴啊。
老天保佑,紫魅快快出現,把這個瘋婆娘給帶走。
“怎么樣怕了嗎?這也是,本來就不是一個美人胚子,如果連這張臉也沒了,誰還敢要你啊!”紅衣嫵媚地笑著,笑得天花亂墜。
看起來是那么的詭異。
忽然她放下我的臉,匕首險險的跨過我的臉,而她環顧四周,沖著天際喊道:“怎么樣?你終于肯出來了嗎!就為了這個女人,你信不信我可以立馬殺了她,讓她死無全尸!”表情陰狠毒辣。
我驚魂未定,心差點就這么給蹦了出來。
只見一個人影踏著四周的樹木,晃得人頭昏眼花方才落在紅衣眼前。此男子一身青袍,亦是卓爾不凡之人,雖不是一身正氣,但也不加邪魅,很明顯他不是紫魅,至少從臉上沒有戴面具就可以看得出。
“青護法,怎么是你?”紅衣看著眼前之人,滿臉的疑惑。
“嚴青奉宮主之命,前來帶句話給你。”名為嚴青的男子不卑不亢地回道。
“什么話?”紅衣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顯得有些飄渺。
嚴青顯然愣了一下,輕聲說道:“宮主說,你若動歐姑娘一根寒毛,就是與他為敵。”
紅衣抬頭,直直地看向嚴青,臉變得鐵青,轉身要朝我走來,卻被嚴青拉住。
“紅衣,你聽我一句勸,沒有人可以威脅得了宮主。”
嚴青的好意終被當成驢肝肺。
紅衣甩開他的手,質問他:“難道我和他十幾年的情誼都比不上和這個臭丫頭的一日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懂嗎!”
嚴青有些心痛地看著她,眼里閃過一絲愧疚。
“我懂,我懂!”他忽然沖她喊道,一把把她抱在懷里,緊緊地。
我有些不自在甚至尷尬地看著他們,沒辦法,這一幕就發生在動彈不得的我面前。看著兩人各自的痛楚,用膝蓋想都是為情所困,可是這關我這個局外人什么事,干嗎非得把我給扯進來。
天旋地轉,紅衣呆滯了一刻,下一秒把他推開,脫離了他的懷抱。
聲音不敢置信,“嚴青,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
“呵……”嚴青自嘲地笑笑,“你從來就看不到我的存在,你對我和宮主對你又有什么區別!”
“你在胡說些什么,根本不是那樣子的。”紅衣說著,聲音卻沒了底氣。
她別開頭不再看他。
嚴青欲言又止,走到我身邊,幫我解了穴道,我這才隱隱地吐了口氣,全身得以放松。
“謝謝!”我感激地看向他。
“你走吧。”他說。
不料紅衣拒絕,“不許!”
嚴青不解地看向她。
“人,我必須帶走。”
“紅衣你……”
“你回去告訴紫魅,我不殺她不代表她就不會死!”
我一愣,是柳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