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的意思是,只要我乖乖跟她走,歐葉就可以平安無事。
根本沒機會和肖鈺他們道別,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我突然的失蹤他肯定又要擔(dān)心了吧。
紅衣的態(tài)度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在此之前,她對我是要打要殺的,可是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沉默,似乎在想些解不開的迷。
在馬車上渡了兩日之后,夜里終于找到了落腳的客棧。
疲憊的我并沒有因為和紅衣同房睡覺別扭而睡不著,也不擔(dān)心她會在半夜忽然把我殺掉,相反的,一撲到床上,瞌睡蟲就爬滿,死豬般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總感覺到有人在打斗的聲音,身邊也是一陣陣的寒氣,讓我不得不睜開雙眼,這不睜不要緊,一睜開就讓我狂倒抽了口氣,眼前被一支鋒利利的劍一次次的刺來,又被人用鞭子給擋了回去。
我縮起身子往床角靠去,才看清楚原來又是一個黑衣人要來要我的命,幸好紅衣的武功占了上風(fēng),把他打的落花流水,最后黑衣人負傷,倉惶逃去。
紅衣收起紅鞭,一雙美目凌厲的掃了過來。
“你別看我啊,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至于為什么要殺我我就更不知道了,而且除了你和柳含煙我也沒得罪過些什么人,這些人真是的,都不止一次了,也不自報姓名。”我抱怨道。
“你是說他們不止一次殺你?”紅衣一臉疑惑。
“是啊,不過這次真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在,我就死翹翹了。”
“少來這套!”紅衣很不屑地說了一句,似乎在盤算些什么,又說:“看來,我們得改路線了。”
“什么意思?”
“今晚那些人不會再來了,你睡個好覺,明日我們趕往洛陽。”
“洛陽?為什么要去洛陽啊?不行,我要回去找我兒子,我兒子……”我一聽就急了。
“閉嘴!”紅衣顯然很不耐煩,喝斥道,“你兒子早就被紫魅給救走了!”
“紫魅?怎么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來抓我干嘛?”
如果真是紫魅救走歐葉,那我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不知道為什么直覺告訴我,紫魅是個好人,至少不會傷害我,和我身邊的人。
“你怎么那么多廢話?”紅衣瞪了我一眼,迅速地在我身邊躺下,合上了眼。
我也只好閉上了嘴,為今之計也只有跟她去洛陽了,至少還有個保障,只是她為什么來抓我回揚州,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改道?似乎她對那些黑衣人比我還好奇,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帶著疑問我直接進了夢鄉(xiāng),夢里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天地。
次日,我們便趕往洛陽,沒想到我會把唐朝的三個都城走了個遍,日后有機會去那個經(jīng)濟重鎮(zhèn)成都看看,哈哈。
紅衣顯然有些急切,日益兼程,終于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到達了洛陽,而我怎么也比不上有功夫底子的人,在馬車?yán)镎娴氖莻涫芗灏尽?/p>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紅衣的老家原來在洛陽。
楊府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大戶人家,就讓我更加訝異了,為什么紅衣好好的大家閨秀不做,偏要投身江湖?難道就因為紫魅是江湖中人嗎?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爹,娘,我回來了……”
一進府的紅衣很是興奮,快樂地喊道,可見她有多久沒回家了,一時讓我對爸爸的思念猶如波濤洶涌。
“衣兒,衣兒,是你嗎?”眼前迎來一素衣婦人,熱淚盈眶,想來應(yīng)該是楊夫人,紅衣的母親,不過她與紅衣確是大大成反比,一個盈弱一個強悍。
“娘,是我,是我!”
“衣兒,你可想死娘了,快,快跟娘進屋去。”楊夫人說著這才注意到后面的我,問道:“衣兒,這是你的朋友嗎?”
紅衣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是啊,娘。”
讓我不由覺得紅衣雖然潑辣狠毒,但還是個孝順的女兒,這一行讓我對她改觀很大。
“伯母,你好,我叫歐苧。”我簡單的自我介紹道。
“歐苧?”楊夫人不免驚訝。
我不介意的回視。
“娘,不說這個的了,爹呢,怎么不見他啊?”紅衣適時問道。
“哦,你爹啊,出去辦事了,一會兒回來。”慈祥的笑容讓人窩心。
傍晚時分,紅衣的父親楊樊武匆匆的趕了回來,顯然也是聽到女兒回來的消息,想來像紅衣這樣的獨生女也是被家里人捧在掌心里的,如果不是她在江湖上磨練,在家也是個刁蠻任性的小公主吧。
“衣兒,你終于回來啦,讓爹看看……”楊樊武高興地拉著女兒轉(zhuǎn)。
“爹,女兒都長大了,您這樣不是讓人笑話嗎?”紅衣羞澀地說著。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一家,這樣的家讓人感到很溫暖,這么溫柔的紅衣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回到家她的利爪就全部的收了回去,完全以一個乖巧的女兒呈現(xiàn)。
“爹,我們?nèi)シ坷锫f,我有些事情想請教爹。”
“那好,夫人,你帶歐姑娘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