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驚的猛一抬頭,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又是那個黑衣人,只是他戴了鬼皮面具,看不見他的容貌,而他飄逸的黑發(fā)隨風飄舞,這懷抱似乎也很熟悉。
看到我身后的莊宇追來,我來不太多想,就拉著他往外跑去,連輕功都忘了用,那黑衣人從后面攬住我的腰,輕飄飄的落到了最近的屋頂上,莊宇隨后也追了上來,就在我們對面不遠處落了下來,看樣子他似乎并不急著抓我們,不然他只要招呼一聲,這莊宅內(nèi)家丁,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黑衣人帶著我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閣下應(yīng)該就是……”莊宇的話沒說完就被我身邊的黑衣人打斷了。
“慢著!”黑衣人喝止莊宇的話,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的意識突然漸漸模糊,只是這聲音為什么那么熟悉。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卻躺在自己的床上,雖然頭還有些沉,身體也有些不聽使,我還是掙扎的坐了起來。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尹慕凡聽到聲音,馬上走到床邊,看我醒來,立刻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有,可是我記得是那個黑衣人救了我,我怎么會在這里!”清醒了一些后,我想起之前的情景。
“黑衣人?昨晚是蕭翎帶你回來的,不過你為什么會在莊宅出現(xiàn)?那個時間你不是應(yīng)該在梅園了嗎?”尹慕凡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看到他認真的模樣,我知道自己這次不可能蒙混過關(guān)了,只好老實交待,“其實我是一時好奇,跟著蕭翎去的莊宅,我想他一定是去查禮單的事,只是后來我找不到蕭翎,又發(fā)現(xiàn)沈風鬼鬼祟祟的從后門進了莊宅,才悄悄的跟了進去,我還查到莊宇把禮單藏在了那間房間的密室里了,只是最后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還好那個黑衣人及時救了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會突然暈倒,醒來就在這里了!”說完我偷偷的看了尹慕凡一眼,見他表情舒緩了些,接著問道,“你真的不是那個黑衣人,我暈倒的時候聽聲音很像你,而且那個懷抱也很……”我本來想說那個懷抱很像他的懷抱那么溫暖,那么熟悉,但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想法,才咽了回去。
“昨天早上我故意對沈風旁敲側(cè)擊了一下,就是想引他晚上去莊宇家,遲暮看到沈風出了府衙,就發(fā)出信號,你看到的兩道流星般的光影,就是遲暮發(fā)出的信號,所以蕭翎才匆匆趕了過去,其實在你偷聽他們談話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那間房間的四周布置好了,看到你進去后,他們就一直在四周保護著你,救你的那個黑衣人救了你后就離開了,我們也沒查到他究竟是什么人!”尹慕凡道。
“是嗎?那那本禮單你們拿回來了嗎?”我始終對那個黑衣人的身份有所懷疑,不過他既然不承認,或許那黑衣人真的不是他。
“說起這事,倒是有些戲劇化了,一會我會在府院衙門升堂審這個案子,你可以隨我去聽聽,一定會讓你很震驚!”他臉上露出一抹戲諺的表情。
尹慕凡著蟒袍端坐在府院衙門的堂上,而沈風一臉恭敬的坐在堂下右首,左首則是府院衙門的師爺,藍石島的百姓聽說太子審案,都聚集在衙門外想一睹未來天子的尊容,此時的府院衙門外人山人海,特別是那些未嫁女子不知哪來這么大的力氣竟都擠到了人群的前方,好好的衙門竟弄的像選美一般,看著她們花癡般的盯著尹慕凡的模樣,我心里覺得一陣不舒服。
因為北斗帝國規(guī)定女子無罪不能進入衙門,所以我只能坐在衙門里間看著尹慕凡審案。
“威武!”堂下衙役為了樹立堂威,樹起“回避”和“肅靜”的牌子,尹慕凡在堂上拍了一下驚堂木,表情也跟著威嚴起來了,衙門內(nèi)外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
“帶原告莊宇!”尹慕凡道。
莊宇什么時候變成原告了,難道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看到尹慕凡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盯著沈風,我也感覺到下面應(yīng)該有一場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