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好的衣服里有一件是徐可揚折的,分明是折到一半,米米回來了,然后那男人就將剩下的隨便卷卷丟在那里。音杰皺著眉抖開那一卷衣服,這都是他心愛的收藏啊,每一件都很貴的——會皺的,狗屎。那男人沒有責任心嗎?!
米米房門響了,音杰回頭看到徐可揚走出來,手里竟然提著米米的衣服。徐可揚沒料到他還沒有離開,看到音杰的目光停在手中的衣服上,徐可揚知道現在藏起來已經晚了,索性直接扔到洗衣機里。
“怎么還沒走?”
“……你幫她脫衣服?”音杰好奇的問。
“她自己脫的。”徐可揚不耐地回答,但是臉上已經有掩不住的緋紅。
“在你面前?”音杰幾乎是帶著笑腔的,這兩個人發展是不是快了點,徐可揚是昨天半夜才住進來的吧?!
“那又怎樣,那種小鬼在我面前脫不脫衣服有差別嗎?”徐可揚一臉無謂,踱過去按著洗衣機的開關。
音杰低聲哼笑了一聲,不置可否的抱著衣服打算離開,當他走到樓梯口時,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
“你喜歡那臭丫頭吧?”
徐可揚一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昨天才認識的。
“你不會對她下手吧?”音杰壞壞的笑著。
“呵呵,如果是你你會嗎?”徐可揚一臉不屑,但是在音杰眼里,他的表演顯得很做作。
音杰不再發問,搖著頭笑了笑下樓了,在他的身影即將隱沒在樓梯口時,他的聲音再度傳來:“其實你不會煎蛋吧!”
這次音杰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似乎并不需要徐可揚的答案。“碰”的一聲,門合上了,回音久久不散。樓上,徐可揚臉色異常難看,他恨恨的看著洗衣機里的水漩渦一樣的轉著,咬著下唇低語:
“我恰好只有煎蛋不會罷了。”
……
米米揉著額頭醒來,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鬧鐘:
“糟了,來不及做早餐……”米米奔到衣柜前翻了睡袍出來披上,推開房門向浴室走去,剛剛推開房門,一股嗆眼的濃煙迎面撲來,米米驚訝的望向廚房,一個人影在里面混亂的揮動著手臂,莫非著火了?
米米驚惶的沖進廚房,看到灶臺上的火已經熄滅了,但是鍋子里依然濃煙滾滾。徐可揚一邊用毛巾捂著口鼻一邊試圖將濃煙扇到油煙機的方向。米米迅速撥開徐可揚,將陽臺的落地窗拉開,清新的空氣傾注而入,只見濃煙自動的向油煙機的排風口聚過去。米米又將玻璃蓋子用力扣在鍋上面,斷絕了濃煙的來源。
隨后,米米拉著因缺氧而面部像番茄一樣的徐可揚從廚房躲進了走廊,兩人倚在墻壁上貪婪的呼吸著。
“你在搞什么啊,餓了嗎?干嘛不叫我起來?”
徐可揚干咳了兩聲,不愉快的回答:
“宿醉的人不會想要起來做早餐的吧?!”
“一整夜了耶,早就醒了……”米米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有脫節的地方:“可揚,我是怎么回來的?我怎么不記得。”
徐可揚轉身下樓,淡淡的回了句:“他送你回來的,我回房間換衣服了,你快點吃飯吧,一會還要跑通告。”
“通告?今天不是沒有工作嗎?”米米有點疑惑,這家伙就那么想工作嗎,可是今天沒有任何通告呀,或者說這家伙在變相的指責自己能力不足,無法將他的時間里塞滿工作。
米米搖搖頭笑了笑,這種工作的勁頭是很值得贊賞的,自己也要加把勁啊。
回想著徐可揚剛剛的那句“他送你回來的”,米米的心里再度升起了暖暖的感覺,昨天她們聊得超級開心,她甚至覺得她與他已經認識好多年了,這就是緣分吧,丘比特之箭已經射出,有情人見面當然會有微妙的感應。不知道尹語諾是不是也會有那種感受。
想到這里,米米的心情就再加了三個太陽,無比燦爛。她哼著歌曲返回廚房,廚房已經擺脫了剛剛的劫難,重新干凈通透了。米米拉開玻璃門,按掉油煙機,看到桌子上已經擺好的吐司和熱騰騰的粥,有點意外的望了望樓下的方向,他做給她吃的?
米米回身打開蓋子,鍋里也已經“塵埃落定”,一個焦黑的餅狀物貼在鍋底,發出巴西咖啡的味道。米米隨手摸過灶臺上的筷子在里面撥了撥,焦黑下面現出刺眼的金黃色。
“煎蛋?”米米有點不解,怎么煎蛋能搞成這樣?他的廚藝很差嗎……不過看臉也不會覺得他是一個會做家務的人。
酒精讓米米的胃十分難受,那碗粥散發著濃郁的米香,此刻正挑逗著米米的嗅覺,忍不住米米坐了下來:“算啦,吃完再洗澡吧!”
溫吞的粥暖了米米的胃,一碗下肚,米米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吃得飽飽的米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該戰斗了,昨天晚餐時接到電話,今天要第一次回公司,應該做些準備才是。
突然走廊的電話鈴聲響起,米米奔出廚房去接電話,幾乎是同時,徐可揚沖出了房間,接聽了樓下的電話,因為是通線,所以對方講什么米米也聽得到。
“是徐可揚嗎?”
“是我,請問您是……”徐可揚客氣的回答,同時無意識的瞟了一眼樓上,米米一聽是找可揚的,正打算掛掉自己的內線,卻聽對方說:
“對不起,今天的model演出似乎要提前半小時,你能早點過來嗎?”
米米聞言心中一冷,她為什么不知道?!米米拿回電話,大聲的回答:
“你好,我是徐可揚的經紀人,請問貴公司是何處?”
“啊……經紀人嗎?我們不是公司……只是私人店鋪做宣傳。”
米米聞言,心中一陣氣結,這家伙打算連這種三流工作都接嗎?而且還沒有征求自己的同意。
“對不起,徐可揚的一切工作要由我來經手,礙于徐可揚的發展,貴店的演出我們無法參加,十分抱歉,再見。”米米不由分說的拒絕了對方,掛掉電話,同時伏在樓梯扶手上向正看向樓上的徐可揚吼道:
“給我掛掉!”
徐可揚見事情夭折了,只好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掛上電話。米米沖下樓梯,一臉怒意:
“你是要抗議我的無能嗎?為什么要私下找事情做,你不信任我?”
“信任?”徐可揚聞言也來了火氣:“你要我如何信任一個說過話轉身就忘掉的臭丫頭?”我私下找事情做還不是想幫你一把,讓你多一些時間和精力去經營你遙遠的愛情。徐可揚不愿看到無知的米米,他惱怒的轉身離開,打算躲回房間,搞什么,她一句話就可以激怒他,他不是一直都很理智的人嗎。
“我做什么事,讓你如此不信任我,你說啊。”米米有點委屈,她對他一向無所隱瞞。
徐可揚忍無可忍,回過頭冷冷的看著米米,沒有感情,也沒有表情:
“你說過不喝酒的……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徐可揚重重的摔上房門,留下米米一個人圖騰一般的佇立在門外。
“切——”米米皺起眉,一臉不屑,徑直回了浴室,她倔強的脾氣為她戴上了面具,而此刻,她的心中卻盡是懊悔,胸腔中仿佛有一個尖利的東西在攪動,亂了她的呼吸。
“混蛋,有什么權利過問我的事情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米米煩躁的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自頭上淋下,米米揚起頭屏住呼吸,任溫水弄濕她的卷發。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自己起床時是穿著內衣的,剛剛她也有留意到床頭放著洗好了的衣服……
難道……
米米手忙腳亂的穿上浴袍,沖到樓下,撞開了徐可揚的房門,徐可揚正在換衣服,突然她闖了進來,嚇得他一下子跳進被子里:
“喂!不會敲門嗎?像野牛一樣沖進來做什么?”
米米抱著雙臂走到床邊,嚴肅的問:“昨天誰給我脫得衣服?”
“你自己。”徐可揚無辜的攤開手。
“你進我房間了。”米米用的是陳述句。
“你以為你為什么橫著進去。”徐可揚微微皺眉,這女人還講不講道理。
“……你看到了?”米米強壓下心里的羞憤,試探著問。
徐可揚掛上一彎邪邪的笑,無辜的攤了攤手心:
“有人說要請我吃冰。”
米米的臉唰的紅到脖子根,她轉身摔上門出去了,徐可揚望著還振動的門板,狠爽了一下。怎料米米又推門進來了,不僅臉色調整了回來,而且還掛著些許怒意:
“換衣服,今天我們回公司,你要開始上課了。”
米米再度離去,徐可揚這次沒有笑,反而一驚,要回公司嗎?那不就是又要見到那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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