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之間覺得有些冷,卻被突然之間的溫暖包圍,回過了頭看到的是少年天真的眸子帶著宿醉微醒的迷離,傻傻的看著她笑。
撫摸著少年的發(fā)絲,帶著細微的笑容,低聲的喊道“白澤”是少年涌入懷中帶著幾分的掀起的冷意的空氣,之后卻是溫暖的觸覺。
“瀲澈,你寂寞嗎?”那天際高高懸掛的太陽帶著燦爛的光芒射進房間中,白澤的聲音卻像是在夢中,帶著幾分的朦朧,仿佛輕易的碰觸都會消失不見。
“寂寞,那是自然的”緊緊摟住的身子,傳來的陣陣溫度,閉上的眼睛,回想起的是君家大宅里那詭異莫測的人心。
每一個人都只是為了自己,含笑的眸子底下其實掩藏的是嘲弄,是陰謀,沒有任何人值得信任,沒有任何人值得交心,只能站在角落中慢慢的習慣,越發(fā)的寂寞,越發(fā)的清冷。
“白澤,不要變,永遠都這個樣子好不好?我會一直保護你,只要你不變?”抱住白澤,低聲的喃語。
換來白澤有些不解的睜著眼睛看著她,不是很明白的皺起眉頭,而另外一只手有些苦惱的撓著他的頭發(fā)。
“瀲澈,可是我要吃東西,吃東西就會長胖呀,瀲澈,以后我都少吃點好了?”帶著幾分的小心翼翼的看著君瀲澈,害怕君瀲澈的反對。
對于這個在雪山救了自己的女子,白澤的心中始終有一處圈起來為她而留下的,他害怕瀲澈生氣,并不是畏懼,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心痛。
他看到瀲澈傷心,他也會傷心,他看到瀲澈高興,他也會笑,生活了千年,百年,物換星移,到底多少個日子自己獨自站在雪上頂山看著星辰。
可是眼前人卻讓他有了溫暖,單純的生活了上千年,他并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復雜的感情,可是卻是真心的想要對眼前人好。
看著他苦惱的樣子,君瀲澈突然之間哈哈的笑起來,笑到彎下了身子,眼角甚至笑出了淚花,看向白澤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卻是輕聲的說道“白澤,不要變,這個樣子就好了”
如果說這世間還有一片凈土,就是眼前的白澤,天真的眸子,總會在不經(jīng)意之間帶給她久違的感覺,那感覺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真實的活在這個世間。
推門進來的是青衣有些遲疑的表情,看著君瀲澈低頭慢慢的說道“王妃,門外是夫人們求見”
原本放在白澤頭發(fā)上的手停頓了一下,轉過身子,清冷的容顏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夫人們?”
她的夫,那不甘不愿下的婚禮,困住的到底是誰?那日漸將怨恨和戀卷環(huán)繞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夫人們,應該就是當日為了羞辱自己后娶的妾。
微微的點點頭,看向白澤好奇的目光,輕柔的問道“白澤想要看她們嗎?”
白澤急忙的點點頭,他很好奇,那些夫人到底長得什么樣子,比瀲澈更好看嗎?
微微的點頭,青衣立刻安靜的站在她的身邊,等待著她的出去。
牽起白澤的手慢慢的慢慢的走出去,看到的是早已經(jīng)站在在大廳中的一群女人,姹紫嫣紅不足以形容的艷麗。
帝王是三千佳麗圈養(yǎng)的一人,未曾料到方司莫倒是不錯,雖然不比帝王后宮,眼光到也不差,無論是靠近自己的紫衣女子淡雅素凈,還是角落那個紅衣的艷麗。
掃視了一周,卻并沒有看見樓煙月的影子,到有幾分驚訝,緩緩的走到主位的椅子處,坐下來,接過青衣遞過來的茶,慢悠悠的品嘗了一口,帶著微笑開口“各位夫人到這偏僻院子有何貴干?”
身性冷淡是一回事,但并不是代表她可以容忍人欺到她的頭上,如果讓她選擇,所有的恩怨和愛恨她都不想沾染,如果一定會被拉扯如局,那不如站在最主動的地步,至少比被動好。
“王妃,我是雨濃,這位是清末,這是寒露……”站在最前方的紫衣女子率先開口,一一將身側的人介紹清楚。
眼角卻是斜挑看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神色雍容淡雅的女子,絲毫看不出她有任何的表情,雨濃心中有些擔心。
雖然說王爺不喜愛王妃,但是整個晉王府除了王爺就只有眼前這位人是真正能說上話的人,鎮(zhèn)北王的女兒,輕聲的開口說到“王妃,王爺最近似乎很不開心”
而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君瀲澈低垂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光芒,“這絲毫和我沒有關系?”
驚訝于這位從未見過面的進王妃的美麗,卻也震驚于她對王爺?shù)睦涞隄馐亲钤邕M王府的人之一,王爺俊挺不凡,在她的心目中,只要是女子,都會愛上那樣的王曄。
可是眼前的進王妃明顯不買她的帳,慢慢抬起的清冷眸子只是讓她心底一陣陣的泛著寒冷,努力的將心情平復慢慢開口“王妃,王爺怎么說也是你的夫君,身為妻子關心丈夫是理所當然的吧?”
放下了茶杯的女子眉角含笑,揮揮手將從進來就一直東張西望的白澤喚了過來“白澤,看夠了沒有?”
“瀲澈,我發(fā)現(xiàn)她們都沒有你好看”
白澤急忙的跑過來,卻是撓撓腦袋之后說道,他的話讓一干女子臉色微變,雖然是事實,但是沒有一個女人被男人批評她長得不如另外的女子美麗,何況是一個俊美的少年。
君瀲澈有幾分的怔住,之后卻是挑眉輕笑,那個樣子讓白澤看呆了眼睛,慢慢的靠過去。
“雨濃姑娘,如果你再不將你的來意說清楚,就不要怪我送客了?”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讓不少站在大廳的女子臉上有些微怒,幾乎要搶先出來。
“王妃,王爺想要將我們姐妹全部遣散,請王妃為我們姐妹美言幾句?”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傳聞中的王妃,雨濃暗暗的在心里贊嘆,只需要一眼,她就將自己和姐妹們的命運賭上。
“王爺要遣散的是你們,干我何時?”扶著下顎的女子淡淡的開口,卻是漫不經(jīng)心的。
“王妃的大恩大德,我們姐妹都是青樓女子,出了這王府就毫無依靠,請王妃體諒下我們?”青樓女子,原本的命運就是供認玩弄,進了這晉王府,至少有了個保障,如果這樣貿(mào)然的出去,不少的姐妹仍然是風華正茂,難說沒有曾經(jīng)的被她們拒絕的達官貴人此刻來落盡下石。
那下場絕對是悲慘無比。光是想想雨濃也是白了一張臉。
椅子上的女子眼眸微微閉起,并沒有開口,她是君家出來的人,君家的人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決定,她的人生哲只是保全自己,她并不想為了眼前人去陷入一片漩渦中。
看著那雙清明的眸子,雨濃是真實的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并不想幫助她們,帶著幾分的顫抖慢慢的跪在地上“王妃,我求你”咬住的牙齒卻是隱隱作響,雖然是青樓女子,可是一向是紅牌,多少的王孫公子千金求見,是被人碰在手心。
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低垂的眸子中卻是閃過一絲的陰霾,抬起的頭仍然是楚楚可憐的請求“王妃,求求你……”
站立起身的女子眉角微寒,看著她們,慢慢的說道“不要隨便的下跪,如果連你們自己都不珍惜自己,那怎么要別人來珍惜你們”揮起的袖子揚起一片的微風,卻是君瀲澈轉身的冰冷。
“瀲澈,她們好可憐”白澤躊躇的站在原地,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君瀲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你們回去,我會去和王爺說,但是我并不能保證任何的結果”
有了這樣的一句話,雨濃懸著的心終于慢慢的安穩(wěn)下來,看向白澤的時候感激的一笑,白澤有些驚奇的大聲叫道“瀲澈,瀲澈,她笑起來好像你”
君瀲澈莞爾的一笑,卻是寵溺的扶著白澤的發(fā)絲,有些無奈的說道“白澤”
白澤立刻乖乖的站在一邊,只用著圓圓的眼睛四處的張望,牽起白澤的手慢慢的走進屋子中,遺落的是身后一干人驚愕的眼神。
雨濃有些驚訝看著這樣的一幕,那個少年,那個少年就是緋聞中心的主角,鎮(zhèn)北王的女兒愛的從來不是王爺,是她身邊的少年,一開始有些模糊不清的東西慢慢的理清楚。
王爺同樣不愛這位王妃,可是卻可以日日夜夜在別的女子穿上喚著這個名字,君瀲澈,那個女子看著少年的眼中有著溫暖,有著寵溺,可是獨獨沒有愛情。
不同于其他人的看法,她確信君瀲澈不愛白澤,同樣也不愛王爺,這樣的女子,心中只怕也是冰冷的,到底要怎樣的人才可能住進她的心底。
雨濃的心中突然有了幾分的好奇,想起了樓煙月那高傲的神情中提到君瀲澈時候的愛恨交織,那樣的神情是她從來沒喲在一向高傲的樓煙月臉上看到過。可是當她見到了傳聞中的女子,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源于她。明明不該屬于世間的人,為何要來著凡塵攪亂一池的春水,君瀲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