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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赤笑無雙

第一章

夜色如水,如水的夜色一輪滿月高高的掛在天上。高府西偏院早已枯死的樹下站著一個八九歲大的女孩,她的身子很單薄,似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走。她筆直的站著,眼睛直視前院那個方向,她在等待,等待一個叫絕天的殺手。

“這樣的夜晚,是不適合刺殺的。”女孩呢喃道。

三天前,高天正受到一枚必殺令,是絕天下的。聽下人講今天晚上他就會來來取高天正的性命。下人還說他是江湖上最可怕的殺手,自他出道以來,只要是被他下過追殺令的,沒有一個來活著見第二的太陽。

高天正一早就遣散了所有的家眷和下人,但不包括她,她是個被遺忘的人。剛過傍晚,整個高家就籠罩在一片恐懼中。她站在那里,沒想過會害怕。她不是來看高天正的笑話的,因為她知道,即使那個殺手再厲害,今天晚上他還是殺并不了高天正。高天正是個絕對怕死的人,雖然他在別人面前他總是裝出一副不怕死的正人君子模樣。實際上,高天正就不是什么君子,這點,她比誰都清楚。何況還有“她”。高天正在接到那個殺手的追殺令后就暗地收羅武林高手,女孩還親眼見到高天正接見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他還喚來了他幾乎所有的死士。

果然不出她所料,絕天沒有成功。當女孩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踉蹌向她走來時,她就知道他就是今晚那個殺手。絕天看到站在院子里直視的女孩,先是一愣,然后伸出手掐住女孩的脖子。他出手很快,可能是傷的太重的原因吧,他掐住女孩的手一直在顫抖,幾乎沒有什么力氣。

“你不用殺我,我不會暴露你的。相反,我可以幫你。”女孩無視被他掐的很疼的脖子,或許她對疼痛早已麻木。她還是直視他。絕天的手松了點,他看著眼前的女孩,不過是八九歲的樣子,可卻有一雙八九歲女孩不會有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空洞,空洞中又有著倔強,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這個年齡的女孩會有一雙這樣的眼神,以致他剛才看到她時會有一絲出神。

“當然,我不會白幫你,我要跟你談一宗交易。”絕天的手從女孩的脖子上褪了下去,他好暇的看著她,等她說下去。他的眼睛有點玩味,像是不相信她一個九歲的女孩能說出什么讓他點頭的交易。他不用擔心高天正這個時候會追來,因為所有的死士都已葬身他劍下,若不是“她”的出現,高天正也不例外。女孩的眼角掠過一絲笑意,她成功了。

“我可以讓你在這里養三天的傷,但三天后你要帶我一起離開。”她開口道。如今這個地方已經沒有可以讓她留下的理由,自從她的娘親死后,她每天都想著要離開這里。他點了點頭。這個結果是在女孩的預料中的。當然,她也想過他不會相信她。那她就會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自斷手指,令他相信,相信她要離開的決心。或許那會讓他覺得她很狠。

女孩把絕天扶進她的房間,打來水幫他擦拭傷口。她的動作很嫻熟,只因以前她和她的娘親經常挨打。她把他藏在我的院子是絕對安全的,平時這里除了一個送飯的丫頭外,就沒什么人踏入。

三天后的絕天的傷好了很多,女孩也依照約定跟他一起離開。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回頭看一眼,看來她對這個對方真的很厭惡。為了躲避高天正的追捕,他們走的都是偏僻小路。

離開高府第二天的時候絕天把女孩寄在一個農舍家,他出去了一趟,直到三更才回來。他回來后沒有上床,他坐在桌子邊,借著從窗戶投過來的月光注視手中的畫像。畫上是一個女子,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雙細眉,一雙攝魂眼,眉間嫵媚流轉。紅唇未點半點朱砂卻嬌艷若滴,兩腮未抹胭脂卻嫣紅莫比。一身紅衣,腰間掛著一枚深綠色的玉佩,她放肆的笑著。絕天的手無意識的撫上胸口的傷口,那是她給的。她插進那一刀時的眼神很決絕,她竟然會為了那個男人殺他。

“絕天,你一定要來我家提親,因為除了你,我誰都不嫁。”

“絕天,你為什么還不向我爹提親啊?”

“絕天,你再不提親,我就嫁給別人了。”

她終究還是嫁給了別人,還為了那個人把一把刀插在他的胸口上。他為了她沒要高天正的命,算是對她的補償吧,畢竟他欠她太多。但他最終還是錯了。

女孩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絕天身后,看了一眼畫中的女子,再看到絕天眼中的痛楚,便了然于心。她冷笑一聲便重新回到床上。許是絕天看的太投入,竟未聽到她冷笑的聲音。女孩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卻沒有入眠。她在想畫中的女子,高天正一旦知道她與絕天的關系,便不會再留她,等在她前面的只有死路一條。可笑她還為了絕天跟她交易。

大約半個月后,他們來到一個草屋前。女孩跳下馬,沒絕天要幫忙,實際上他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下馬后她直徑向草屋走去。開門,只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吃飯的外屋,跟高府來比簡直差得太遠。可女孩卻更喜歡它。草屋里的擺設很簡單,除了睡覺的床和吃飯的桌子外,幾乎沒有多余的東西。女孩走到旁邊的水井打來水,開始打掃房間。絕天也不阻止她,只顧擦自己的劍。

晚飯是女孩在四周隨便找了點野菜做的。她把作好的菜端出來后絕天看都沒多看一眼,端起碗就吃,仿佛對他而言,只要不是毒藥,吃什么都無所謂。

第二天女孩按照以前的習慣起了個大早,走到院子時才發現絕天比她起的更早。他正在練劍,身上已經出了一身汗。半裸的上身現出健碩的身材,汗水沿著他的背脊流下。女孩坐在門檻上看他。他大概21。22歲,堅毅的側臉,給人一種過早滄桑的感覺。只是他的劍法輕易飄逸,不像一個男子的劍法,倒更像女子的劍法。他不適合做殺手,這是此刻突然闖進女孩腦中的唯一念頭。

女孩看了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便起身去做飯。早飯是很簡單的稀飯和幾個包子,反正吃什么對絕天來說無所謂。

做完飯后絕天還在練劍,女孩也沒有叫住他,她專注地看著他。他很年輕,卻有如此身手,真是難得。絕天沒有看她,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大約半個時辰后居然天終于停下來。他看都不看女孩一眼,徑直向外屋走去。在進門的時候絕天遲疑一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道:“我不收徒弟。”

“我不會拜師,我只要跟你習武而已。”女孩隨他走進屋子。她不會讓任何人做她師傅,如果有了師傅,就說明這個世上她還有親人。她不想要親人,她覺得他們會連累她。即使是殺人不眨眼的絕天也一樣。

吃完飯后絕天接著練劍,女孩還是站在他面前直視他。快中午的時候絕天出去了趟,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只兔子和野雞。女孩接過它們便轉身去做飯。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將近兩個月。兩個月來,絕天每天不是練劍就是出去散步,回來的時候手上總是會有動物之類的野味。而女孩每天除了做飯就是看絕天練劍。日子過得很簡單,但也舒坦。不似在高府,每天都得看某人臉色過。

一天早上,絕天吃過飯后沒有向往常一樣進房。女孩也不理他,自顧吃自己的飯。抬頭時卻發現絕天在看她,她放下碗筷,對上絕天的眼睛。良久,絕天才把臉轉開,起身進房。不過半刻,便見他拿著一本線裝書籍丟到女孩面前。“這兩個月來,你每天看我練功,多多少少也應該看出了點什么。”女孩點點頭。“這里有一本劍道入門心法,你好好看一下。我等下會離開這里。可能要過半年才會回來。這半年間你就好好琢磨它。”女孩把書打開,里面的東西看起來她覺得根本用不著半年。

“還有”絕天收拾好包袱,剛要出門時開口道,“我不是你師父。”

“我說過是不會認你作師父的。”女孩放下書,抬起頭直視絕天的眼睛。她發現絕天一種讓人想要臣服的氣勢,只有直視他時,才不會被那種氣勢壓倒。在第一眼看到絕天時她就知道,所以她一直都是直視他。

七個月后絕天回來了,呆了不到一個月又離開了,如是過了六年。六年,她由原來那個小女孩變成了十九歲的少女。實際上當年她遇到絕天時她的年齡是十三歲,只是由于從小欠缺營養讓她看起來想個八九歲的樣子。這幾年由于練武的原因,她的身材長高了不少,比一般十九歲的女孩還要高一些。

絕天每半年就會回來一次,除了給女孩帶來衣物和秘籍之外,還指導了一些武功。自從女孩消化了那套心法后,絕天就開始教女孩一些劍法。但也只有在他在的那段時間才教,他離開后女孩還是得自己去消化去領悟。好在他教的都是那些精華部分,故領悟起來也不是很難。再加上女孩天資聰敏,往往不到一個月時間她便把所有的一切都領悟透徹。絕天離開的時候照樣會丟武功秘籍給女孩,數量從剛開的一本一次增多。絕天從不問女孩是否習完,也從不檢查女孩的習武成果,似乎根本就不在乎。

一只大雁飛過。“嗖”的一聲,大雁就墜在地上。女孩跑過去撿起大雁提到面絕天前。它已經死了,兩枝箭同時射在它身上。一枝射穿它的喉嚨,一枝射穿它的雙眼。絕天看了它一眼,悶哼一聲就轉身離開。“媽的,比我還狠。”女孩提著大雁走在他身后,滿眼冷笑。她的狠,絕天第一天就該知道,而不是等到今天。

女孩洗完碗后見絕天還坐在桌旁,便也不急著進房。她坐到桌旁,給絕天倒了杯水,看著他。他這次整整提前回來三個月,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而且他這次回來的氣色很不好,人也好像一下蒼老了許多。直覺告訴女孩定是發生了什么事,只是,若絕天不說,她便不會問。在絕天面前,她從不主動開口。

“你叫什么?”良久,絕天問道。

“以前的名字我不會再用,若你愿意,你可以給我一個名字。”女孩答道。

絕天想了一下,道:“絕無雙”

“好”女孩答道,只要不姓高就行了。

“我不是普通的殺手。”

“我知道,你是閻羅門的門主。”高天正的武功很高,再加上一群武林高手,要殺他,恐怕只有閻羅門的門主親自出手才會有勝算的機率。高天正雖是個小人,但這二十年來憑著他與那個皇帝的關系,敢公然與他作對的也只有江湖上那個叫“閻羅門”的殺手組織。

“你還知道什么?”

“我還知道,你這次回來是打算把閻羅門交給我管,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我接受。”

“你很聰明。”又是良久絕天才開口道。他的嘴巴動了幾下,似還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沒說。很多年后女孩,或許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該叫她絕無雙了。絕無雙才知道那句絕天沒有說出口的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不會感謝你,因為我會幫殺高天正。”

絕天悶哼了一聲,對絕無雙的話沒有感到詫異,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做得到,所以他選她。高天正必須得死,雖然他答應過她他不殺高天正,但當他回去看到她的尸體時他就改變注意了。“你果然比我狠,連老子都能下手。”

“你覺得我把他當過老子嗎?”絕無雙不答反問,嘴角出現一絲冷笑。絕天沒有回答她,也不需要回答,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否則的話,當初他就不會選她,更不會答應她的條件帶她離開。他是第一個第一眼就把她看透的人,就像她第一眼就可以看透他一樣。

第二天一早絕無雙就離開了。她離開的時候絕天正在院子里練劍,他們沒有道別,正如絕天說的那樣,他們之間除了交易關系就沒別的了。絕無雙騎的馬叫“追雁”,是絕天第五次回來的時候帶給她的。她背的劍叫“赤笑”,是絕天第一次回來的時候給她帶的。絕天說她的“赤笑”與他的“朱蒼”都是這世上的絕世好劍。

五天后絕無雙走進了閻羅門的總舵。閻羅門的幾位長老級的人物早在幾天前就收到她的消息,此刻都在大廳中等候她的到來。絕無雙一身青衣,坐到了大廳那高最高的位子上。下面的人都看著,沒有恭迎聲也沒有反對聲。他們都是頂尖的高手,他們的門主也應該是,他們靜等絕無雙拿出可以讓他們信服的本領。絕無雙淡淡的看著下面的人,他們在想什么她都清楚。

“門主,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是絕天門主的傳人,本領不會差到哪里去,但我們還是想見識一下,還望門主能露出一手,讓我們瞧瞧,否則很難叫我們服從。”偌大的大廳里響起了一個不容質疑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絕無雙淡眼掃過,說話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絕無雙一聲冷笑,大廳里立刻響起了一個痛苦的呻吟聲。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剛剛說話的男人正一手撫住左眼,驚恐的望著坐在最高處的絕無雙,鮮血從他的手指里不斷流出。他們的眼睛流出驚訝的表情,絕無雙出手太快,他們根本沒看到她出手。

“煉鬼,這是給你的教訓。”絕無雙冷冷地說道,眼睛依次掃過其他人,“其他人也一樣,給我放尊重點。”

剛才的那個男子正是閻羅門的三大長老之一煉鬼。閻羅門有三大長老,分別是煉鬼,滅魂,阻魄。此刻,滅魂和阻魄正在盯著絕無雙看,眼神從一開始的戲謔變成贊賞。他們的年齡與絕天相仿,因此是絕天在絕天門最信任的下屬。他們的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來絕天沒有選錯人,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青衣少年本領不在他們之下,若再加幾年的歷練,甚至會超過他們。當年絕天接手閻羅門時不是也不過十七歲嗎,可是他硬是讓所有的人對他深深折服。這個少年也會可以的,至少經過他剛才的出手,別人不會再敢小瞧他。當初他們聽到絕天要離開閻羅門時他們還在擔心,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他們也再次明白了一點,絕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拿閻羅門開玩笑,畢竟它是絕天母親一手創辦的。

絕無雙丟給煉鬼一瓶要叫他下去休息,便開始與其他人開始討論一些閻羅門的事。只是煉鬼的那只眼是毀了,不知道絕天知道后還會不會說她狠,想到這絕無雙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

接下來的近半個月絕無雙都呆在閻羅門處理事務,期間接見了匆匆從各地趕來的各位壇主,當一切都忙完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二十多天后絕無雙離開了閻羅門總舵,踏上了上祈山之路。滅魂說一個月后那里會有一場武林大會,絕無雙覺得自己應該無看一下。

絕無雙牽著追雁悠閑的走在擁擠的街道上,梅鈺緊跟在她身后,始終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梅鈺是幾天前絕無雙不小心從一群強盜頭子手中救下的,十六歲,一雙丹鳳眼,白皙的皮膚,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也難怪那群強盜不肯放過她。說是不小心那還真是不小心,但不小心的那個不是絕無雙,而是那群強盜,他們擋了絕無雙的路的,所以只有死路一條。

那是絕無雙離開閻羅門的第二天,那日她策馬飛奔在黃土飛揚的管道上,一群強盜子突然擋住了她前面的路,看到那群強盜后絕無雙放慢了馬速。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他的馬上橫躺著已經昏過去的梅鈺。看到絕無雙后那個強盜頭子一聲大吼:“小子,給老子讓開,不然要你小命。”

絕無雙的雙眉不自覺的皺了皺,如此莽夫,竟然敢叫她給他讓路,看來還真是嫌命長了。強盜頭子見絕無雙對他的話置之不理,便揮刀向絕無雙砍去。絕無雙一個側身,右手一揮,下一刻那個強盜頭子便滾到了十幾米外的地上。其他人見他們的老大被絕無雙打落在地,紛紛揮刀向絕無雙砍去。絕無雙的雙眉習慣性的皺了皺,本來是想饒他們一命,現在看來是要打開殺戒了。絕無雙從背后抽出赤笑,不到一刻鐘便解決了所有人,包括氣憤跑回來的強盜頭子,均是一刀斃命。絕無雙下馬走到強盜頭子的馬邊,弄醒梅鈺,丟給她一些銀子讓她自己回家去。

被這群人一鬧,絕無雙也沒有了趕路的興致,便放慢了馬速。梅鈺也拉了一匹馬跟在絕無雙身后,絕無雙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最后絕無雙見她不聒噪,只是靜靜的跟著,便不再趕她走。

“阿彌陀佛,施主,你眼中殺孽太重。”一個僧人合掌走到絕無雙跟前道。絕無雙掃了僧人一眼,很年輕嘛,不到二十五歲,并且長的眉清目秀的。絕無雙聽了他話后抱劍倚追雁而立。好一個悠閑的青衣少年,俊美的容顏,真是連女子都忍不住要嫉妒,過往的人不禁都悄悄打量絕無雙起來。絕無雙無視眾人的打量,也不火,只是朝身后的梅鈺一笑。梅鈺看到絕無雙的眼色后牽馬走到少僧面前,道:“和尚別亂說,我家公子眼明清澈著呢,怎會有殺孽。”少僧對梅鈺的話搖頭一笑,他笑的樣子勾起了絕無雙想捉弄他的念頭。

“我說和尚,看上了我家丫頭就直說,用不著觸我霉頭。”梅鈺被絕無雙說得臉紅,立刻把頭轉向別處。那位少僧卻不惱,還是搖頭一笑,雙手合一,道:“施主說笑了,貧僧乃出家人,出家之人不談兒女私情。”聽他的話后梅鈺的臉紅的更厲害,絕無雙卻在心里暗笑,這個和尚聽好玩的嘛。

“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師父沒有告訴你嗎?”絕無雙向少僧的喊道。

“貧僧法號無澄,不知兩位施主怎么稱呼?”

“我叫梅鈺,這是我家公子,絕無雙。”梅鈺一摒剛才的羞怯,上前說道。絕無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便立刻退到絕無雙身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無雙施主這是要上祁山,貧僧亦欲往那,不知無雙施主可否愿意同行?”

絕無雙看了梅鈺一眼,她好想很希望無澄能同行,只是因為有點懼她,所以不敢說出來。絕無雙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自己實在不是個好伴侶,太過嚴肅。而梅鈺一看就是那種活潑好動型的女孩,跟在她身邊的這幾天怕是早已憋壞了她。

“隨便。”絕無雙冷冷地說道。那邊的梅鈺卻早已跳起來叫好。

三個人的路上比兩個人的熱鬧多了,絕無雙身后的梅鈺一直在不停的說個不停。無澄溫文有禮的聽著,時而報之一笑。絕無雙看到無澄笑時想這樣的男子做和尚真是太可惜了,看他那笑,真是可以把臘月里的大雪都給融化。如果他不是個和尚的話,她還真想讓他娶梅鈺,絕無雙覺得他們一個謙謙君子,一個是翩翩佳人,多般配的一對啊。

“無雙,你的良駒可是追雁?”在絕無雙正在為無澄是和尚感到嘆息的時候,無澄的聲音在絕無雙身后傳來。絕無雙立刻在心里開始檢討自己,怎么一看到無澄就變得不正經。經過幾天的相處,無澄再不似先前那樣稱絕無雙為無雙施主,言語也隨和了許多,這可都歸功于梅鈺。想到這,絕無雙又開始在心里嘆息,一個無澄,一個梅鈺,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她的克星,從遇到他們開始,她就在慢慢改變。

“是”絕無雙答道。她回答的很簡單,這一路上她說的話不多,但相對于過去的十九年來說,已是算很多。恐怕以前十九年的說的話都不及這幾天多,不知絕天看到這樣的她會作何感想。

絕無雙的話是多了不錯,但也只是他們問了她才答的,從不主動搭話。梅鈺一直就特別不滿意絕無雙這點,這不,剛才絕無雙簡短的回答再次引起了她的不滿。只是她還是不敢說絕無雙,只好轉頭去問無澄什么叫追雁。

“追雁是幾十年前大漠出產的百年難得一見的良駒,日行千里。只是此馬野性難訓,性子暴躁,幾十年在大漠橫行,無一人敢靠近。”

“后來呢?它現在不是乖乖的任公子駕馭嗎?”梅鈺好奇的問道。

“再難訓的馬也會有馴服的那一天。就在幾年前,此馬被一個叫絕天的殺手馴服。絕天馴服此馬后也不見他把此馬作為自己的騎躋,而此馬也從此消失。沒想到它竟然成為了無雙的騎躋。無雙,不知絕天可是你的兄長?”

“不是,我并不認識什么絕天。”絕無雙答道。她沒有撒謊,是絕天說過,他們之間什么關系也沒有。既然什么關系也沒有,那又為何把這么好的馬給她。他到底是這么想的,她不想欠他太多,偏偏他卻把一切最好的給她,先是赤笑與追雁,后是最厲害的武林秘籍,再就是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閻羅門。他到底想怎么樣,他給的這一切,并不是殺一個高天正可以還得了的。這一刻,絕無雙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恨那個叫絕天的男子。

“這樣啊!”無澄非常可惜的感嘆道。“那不知無雙是如何得到此馬的?”

“無意中獲得。”絕無雙冷冷答道,也不管無澄信與不信。此刻,她還沒有從對絕天的怨恨中緩過來。

無澄見絕無雙的語氣變得非常不好,就不再問下去。在江湖上行走,他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剛剛問絕無雙的話已經犯了大忌,好在絕無雙只是冷冷阻止他,并沒有發怒。梅鈺見絕無雙剛剛還好的,突然一下又變得冷冰冰,不禁向無澄做了一個擦汗的動作。絕無雙瞄到梅鈺的動作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梅鈺馬上低下頭,直覺告訴她此刻的絕無雙絕對可怕,絕對不能惹。無澄對這倆主仆的動作只是搖頭一笑。

年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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