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胸前的衣襟被那雙無情的大手撕裂,變成片片布削飄落一地。
“唔……不要!東方……”破碎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屈辱,隱隱的顫抖著。無論平日里,她如何的伶牙俐齒,如何的狂妄不羈。而此時,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受到侵犯而無力自保反擊的女人!
睜開清澈雙眸,貝齒用力一咬,瞬間血腥蔓延鼻腔。男人吃痛的推開些許,怒火肆意的雙眸灼灼的盯著那張清秀的容顏,從嘴角伸出舌尖,緩緩的舔過唇瓣上的血漬。那動作,邪魅而充滿誘惑力。
見他不怒反笑,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流氓!”林無敵來不及細想,抬手狠狠的甩出一巴掌。
掌心接觸俊削側臉時,頓時火辣一片,清脆的掌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男人邪魅俊削的臉龐,被打的偏至一邊,留下一個紅色的手印。他半瞇著神情莫測的雙眸,唇角的冷笑收斂,讓人看不出喜怒。
清澈雙目毫無懼意的迎視男人詭譎的目光,林無敵只覺得一陣寒涼滿上后脊,這只爆獅,到底想要做什么?
男人猛然伸出大手,一把握住女人那纖細的脖頸。“該死的女人!賤人!”無情的薄唇吐出冰冷的語句,幽深雙眸內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鄙視。
脖子傳來的刺痛令她對于,下一刻這個該死的畜生就會擰斷自己的脖子深信不疑。清澈的雙眸冷冷的看著那張猙獰的俊臉,她深知,若是他真相治自己于死地,無論自己如何反抗,結果都一樣的!而她的反抗只會更激怒他而已,所以,她在賭!而唯一的賭注就是她自己的命!
快要窒息的眩暈令她眼神無法聚焦,只覺得身體的中心正在慢慢的被人抽離。看著那雙逐漸渙散的雙眸,東方洬的眼中閃過一抹狼狽的慌亂,猛地收回大手,任由女人那如柳絮的身體無力后仰。
看著男人拂袖而去的背影,唇角勾起冷漠的痕跡,男人!你終還是不夠狠心!而結果,就是她贏了!
月影下,女人蜷縮著身體,急劇的咳嗽著,直到良久方才逐漸的平復呼吸,昏昏沉沉的暈睡過去。
景王府的書房內。房門緊閉,里面卻山崩地裂。
名貴字畫,珍藏絕版真跡、玉器、古董瓷器,摔得滿地都是,心痛、狂怒、與尊嚴已排山倒海之勢猛然襲進他的胸口,怒極的男人就像是一頭,受騙、受傷后的爆獅,面色陰郁的就像是欲要毀掉世間萬物的修羅。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女人!”
不知昏睡了多久,直到被云心那尖銳的驚叫聲驚醒。睜開沉重的眼皮,才知道已經過了午時。
讓云心撤下了午膳,搬了張躺椅,在院子里曬著太陽。仿若,昨夜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云心寬慰的笑著,只是當看到林無敵脖頸上那一圈淤深的青紫時,笑容總是會僵在臉上。借口走開一會,待回來時,雙目紅腫的像核桃。
而那個平日里嬉鬧慣了的小人兒,此時也乖乖的坐在軟椅上,偶爾歪著腦袋看著娘親,一會兒自顧自的低頭嘀咕著。
暖陽恣意,春風拂面,本是多么愜意的午后,卻偏有某些好事者,專擾別人的清幽。
閂起的木門,將這雅致的小院與氣勢宏偉的景王府區分開來,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透過院門的縫隙,隱約可見幾個躲在門,沖著里面外指指點點的人影。
“真不明白,王爺何不一紙休書,修了她!”
“哼!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東西!賤人!”
“是啊!是啊!聽說啊,她外面的男人可多了去了呢!簡直就是不知羞恥!就知道裝傻充癡,勾引男人!檔婦!”
諷刺的笑聲無不夸張,林無敵冷冷的勾起唇角,緩緩開了口:“云心,去把門打開!”
“小姐!可是……”云心訝異的看著面色沉靜的主子,遲疑著。
沒有睜眼,林無敵緩緩的再次重復一遍,“云心,把門打開!”
雖然心有不解,仍順從的將院門打開。一時間,站在門外的數名侍女,來不及收斂臉上的唾棄與不削。眼中卻毫無畏懼,悻悻然的轉身打算離去。卻被身后傳來的一聲低喝而震住了雙腳。
“站住!”
女人優雅的起身,清冷的目光緩緩的在眾人的臉上掃過,突然,媚然一笑,輕聲說著。
“剛剛的話,我沒有聽清楚!現在,你們就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悅耳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喉頭的火辣痛楚令她暗暗的握緊了雙拳。
眾侍女一時被她的威嚴所震住,愣在當場。就算她們再怎么恣意妄為,但她始終是景王爺的妃子,是她們的主子,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就算心里再不甘愿,也只能低頭認錯,夾著尾巴離開。
看著眾人離開,林無敵瞬間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癱坐在軟椅上,深深的喘息幾下,閉目養神。
而那個小人兒早已到了午睡時間,被云心抱回房里,哄著睡覺去了。想起,小家伙那雙凝霧大眼,委屈的撇著的小嘴,林無敵一陣心疼,奈何自己這幅破身子昨夜險些被那爆獅給拆了,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際,一道慵懶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卻不識相的響起。
“女人,你的日子過的倒是挺悠閑的嘛!景王妃不貞,背夫偷漢,早已傳的滿城風雨!正主卻在這里,曬著暖陽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