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早已安排,不是以我們那單薄的力量能改變的,這就是命運,它常常幫你做出選擇,不論你愿不愿意.
"醒了?"今天淺然換了淺綠色的長袖服,把頭發束的老高,像馬的尾巴,留海輕輕蕩著.清澈的眸子看著手里所沏的茶,恐怕沒人能比他看起來更安靜悠閑了."來,喝茶,寧神."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眼神示意我接下去.
"相公~~你對娘子我太好了~"聽見相公娘子幾字時他手里的茶水倒了出來.看來震驚不小,獻媚完,隨手將茶水灌了下去,什么味道也沒嘗到,還真有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樣子."再來一杯!"甩袖擦了擦嘴巴.
"不宜多喝."說畢不動聲色把我手里的茶杯奪了去,然后離去.
"瞧,我相公小氣成什么樣,都一家子人呢,還在乎那些茶水."看見淺然跨欄的腳定了一下,然后搖頭離去.
*
安靜愜意的中午,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小屋上,突然,只聽不和諧的筷子啪倒聲.和女子的聲音"淺然!!呵呵,咱商量個事,你能不能每頓不弄這些花花綠綠的菜,也弄點比較帶昏的."
"不能,素菜養身."他悠然的夾過綠色的菜品放在我碗里.
"行!!!我宣布絕食."踢開凳子,越過淺然身旁.見他沒有反應,然后又倒了回去."絕食!絕食.!"又走過他身旁,不見動彈了,我便周而復始的做了不下五回.
"嬈清還不回么?"他收拾了碗菜走進櫥房.聽見水聲潺潺,居家好男人啊.
"姓淺的,名然的.好樣的!!good!good!!"踢倒所有椅子,拍拍手走了回去.:邪藍,你們多久才能找著我.賞我口像樣的飯吃?
"雇的?顧的?"淺然一邊學著口音,一邊想著什么意思.剎時才明白過來自己的愚笨,不禁一笑.
"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害...."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哼著歌.不禁又是入了睡,女人嘛,不能對自己太刻薄.
"醒醒,嫣."感覺到有雙細手在搖著我.
"馬上,十分鐘,就十分鐘."拍掉這雙細滑的手,又想睡去,誰知她根本不依不饒的鬧我"十分是多久?"又搖了下,就在這般折騰下我醒了."就是現在."撐起身子看看眼前一頭及腰身的銀發絕色女子,水墨色輕紗裙,精美奪目的五官,一顰一笑都美的驚心動魄.
"啥事啊,你可老久沒出現過了."舒展了一下身子骨.
"嫣可是...可是想我了?"見我搖搖頭,她又輕嘆了口氣."我知道嫣不舒服,便出來陪陪你."
"你哪只眼睛看見的.我現在可樂呵了,真的,不騙你."拍了拍胸脯,看了看這慘白的空間.
"嫣騙不了我的,因為我住在嫣這里,因為嫣這里沒法像嘴一樣騙人."順著她的手看了下去,直指心臟.
神經病,不是你有病,就是肯定你有病."瞎,那你說我剛才在想什么."抱著手準備看她說出個什么.
"嫣,在想我是有病.."她皺了皺眉.
"神仙啊."我半跪著抱著她的腿,她愣是沒接受這個反差.呆在那里.
"才怪."又站了起來抖了抖腳.不再理她.
"嫣如果不肯說,那我說."
"嫣不用害怕,我會一直陪你,陪你快樂,陪你痛苦."
"你不快樂的時候記著還有一個我,這里是你的心,不會再空白,因為有我."
"一切的委屈,我幫你說出來."
"嫣要是想美人娘親了,我可以幻化,隨時可以讓你看."
"嫣..."話還在口中卻被突來的懷抱攔住了.
"果然是好姐妹."很怕她繼續說下去,干脆將她抱住.
"不想做姐妹."她的臉在我頸項硌了硌,哇靠,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吧,這么開放."還有對不起."
"沒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改不了了,我沒法把嫣送回你那個時代了...總之嫣一定要小心."她長袖在我眼前一晃,我有些昏頭,"一切有我."這是我昏倒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
"可醒?"睜眼就是淺然討厭的聲音.
"身體欠佳,請出去."下了逐客令,果真他不和我爭辯就走了出去,規舉的關了門.
頓時才注意到房間里飄香四溢,雷達搜索到了桌上的一盤盤菜肴.雞,鴨,魚,肉,樣樣齊全,還帶了清香的茶解膩.
"好小子算你有良心."縱身一躍,坐到桌上.大口吃肉,大口喝茶.
"吧嘰,吧嘰."油膩布了我一嘴.
"嬈清,嬈清."門外傳來絕塵的聲音.
"啥事."啥?絕塵,你們老人家可來了."塵塵"我推門而出,幾條明晃晃的身影束在我面前.
鄰房的淺然聞聲也出了來,他把每個人都打量了遍,我卻未注意到他看邪藍的時候加深的目光與泛白的手指.
"嬈清,絕塵好想你."他奔了過來,卻被我一腳撂在地上.帶著幾分委屈的眼神對我說"我們回家吧."
家?試問哪里才是,今天在這,明天又被人掠到了別處,就連我那家人也沒了,家還能稱之為家?
見我沒有開口,絕塵又道"嬈清,我們回去,換絕塵來保護嬈清,絕塵的嬈清.和我成親,一雙,一世."絕塵朝我伸出了手,我在他臉看見的是俊美和成熟.
"一雙,一世"目不轉睛的看著絕塵,他毅然的點了點頭.
"幸福就好.嫣."某處的聲音傳到耳內.
"不允."不遠處的聲音赫然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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