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雪,你說這怎么還是滿天大雪,沒停歇過."我擺了擺當在空中的腳,從樹上看下面的山谷.
雪很明顯的白了我一眼.不耐煩的對我說到"我怎么知道."然后很嫌棄的把屁股往另一個樹叉移去.
我很不要臉的也朝她移了去.她低下頭看了看我的屁股,再看看我的臉."臉皮厚."隨后輕哼了聲把頭撇了過去.
"臉皮厚,吃的夠."我也有樣學樣的撇過頭去.
"你很想出去么?"雪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
"那是當然.我的家里還有一票子如花美男等著我回家好好愛吶."原諒我的慌言,我毀了你們的清白,一人做事一人當,請你們一定要找我負責.我是認真的.
"不要臉的女人."她用手搖了搖我所坐的樹枝,差點又把我給晃下去了.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剛還說我臉厚,現在又是不要臉了.的了,現在我是雜做雜說都是錯."我放開抓住樹枝的手.欲似跳下去.
"哥哥不算美么?"她先跳了下去.
"洛?是個美人."正經的點了點頭,跳下去看見雪正笑的開心.
"謝謝夸講."我猛的拍了下大腿,被她陰了,她壓根就和她哥長的八九不離十.
"沒事,偶爾我也說下慌話."沒有再理她,直接走回小木屋.
她追了上來,與我并肩走在一起."有我和哥哥在的世界,嬈清喜歡嗎?"
"感覺還不錯."看著小木屋的影子有些清楚了.
"那就留下來."她身影擋在了前面.黑葡萄似的眼睛和如雪的肌膚形成的反差帶給我強烈的視覺沖擊.美人美的驚心動魄.
"不..快跑啊!!"問我為什么要有如此大的反映?因為我看見雪身后若干條蛇朝我吐著紅杏子.全身疙瘩掉一地.啥也不敢說,拉起雪就朝木屋相反的地方奔去.
在一片白茫之中,我和雪顯得很注目,很快蛇追了上來.把我們圍的水瀉不通.
"嬈清別怕."雪只身伸手擋在我前面.看她如此英勇,我也沒好意思打斷她.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語重心長的說著"英雄靠你了."
她轉過頭看了看我,點頭."嬈清,呆會我分散它們注意力,你使勁望木屋那跑.叫哥哥來."
"要是你英勇就義了雜辦?"我握住她的手,冰冰涼涼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別的不求,就求黃泉路上不孤單."她回握住我的手.
"意思是我要幫你找個人一起被蛇咬死?"我抬手抹了抹汗,發現我一動蛇更是朝我們移了過來,只好只說不動.
"不用那么麻煩,就你得了."雪也注意到不對,轉過身子,隨手撿起落在地上的枯木.對著蛇比劃了幾下."不許你們在我的世界為所欲為."蛇看她這樣,也開始了騷動,朝我們這邊滑了過來.
"雪,看來死在一塊指日可待了."但求上天保佑,阿門.我捂上胸口,準備完成禱告.卻觸到胸前硬硬的東西---手槍!!!"雪,待會你讓蛇聚合行不?"我背對著雪看著那些吐著杏子,伸著獠牙的怪物.
"恩."雪并沒有多問,這就叫默契.
"行動.!"喚了一聲,雪跑了起來,蛇一看她動了,便全部攻向她,待雪爬上了樹,而蛇開始纏在一堆還沒分開.我從懷里掏出手槍朝密密麻麻的蛇群中亂射.
在一陣槍擊中,蛇有的死了,有的逃了.我們得救了.
我跑到樹下對上面的雪喊到"下來了."
她只是輕輕道了句"太好了."便摔在地上.更引人的是腳上的鮮紅---她被蛇咬了.
“雪,你應該不會死吧。”我拖著她的手倚到樹邊靠著。
“馬馬虎虎差不多。”她把頭小心的靠在我的肩上。
我摸了摸她的頭。“那你睡會,我去找你哥。”輕輕移開,把她的頭靠在樹上。不料,我剛起身她就拉住了我的手。輕輕的搖頭。“不要走,哥會來找我們的。如果,你走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
聽了她的話,我回了樹下。她又將頭靠在我肩上。眼睛一直盯著我,看了看她,面色如紙,看不出平日的生龍活虎。抓起她的手,卻發現毅然的冰冷。“放心,你睡會。我不離開。”她裂開干枯的嘴角,然后垂了垂了頭,睡了吧。
片刻。她身體更是冷如冰。“這樣不是辦法。”看著她腳邊有些干了的血印。
救還是不救。我腦里爭論的。“管他的。”我低下頭靠經血色的一片。吸了吸,吐出來,再吸,再吐。反復幾次。也許是雪感覺到。驚呼道“你做什么。”沒有抬眼看她。“幫你去毒。我這人,你要報恩的。呸。”血還真是咸的。
“謝謝。”她考慮了下,還是說了“你那‘嘭’的聲是怎么回事。”余光看見她捏在手里的絲綢。
“不礙事,我說過你要報恩的。我是你的恩人。”似乎原來也有人對我這樣說。“至于你說那‘嘭’的一聲那是一種武器,就和你們這劍啊,矛啊一樣。”
“。。”她啞然。沒了話語。
“別以為救你,我就不圖回報了。把你哥嫁給我吧。讓我帶你們出去。”無比認真的抬頭看她。
雪看見眼前女子的鮮紅的唇瓣,不經大咳。
“想的美。哥與我們是不一樣的。”她順勢把頭仰上了樹。
“有什么不一樣,我覺得你哥和我們差不多,一雙眼睛,一個嘴巴。難不成你看他有三只眼睛。兩個嘴巴?”停頓了一下。休息一下再給弄吧。
“那是你。”她又是白了我一眼。接著說道“哥,這生只為等待一個人。而那個卻要--他的命。這是哥在十歲的時候有個老頭和我們說的。”
“和我有什么關系。”擦了擦嘴巴。準備再繼續。
“所以,哥不能和你出去。”她輕輕皺眉。
“你管的真寬。你哥事你還都包辦了。”咬了一下她的腿。細皮嫩肉的。
她輕哼了聲。“我答應娘親要保護我那命運坎坷的哥。”她說的嬉笑。
“無聊。”風聲驟然起,惹得樹葉沙沙。再次吐出嘴里的毒血。
“哥...”頭上的人出了聲。我抬頭尋去,發現一片凌亂之下,杵著一條溫潤如玉悲涼的身影。風,把他的青絲擾的凌亂。月,把他的身影拉的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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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沒事了吧。”我坐在雪經常坐的樹杈上,看她的世界。絕塵這小子還真是的,經過那天被我一吆喝。竟然沒出來見我。
他一個翻騰,坐在我的身邊。“沒事了,睡去了。”他停頓了下“你別埋怨絕塵。他被我捆在床上。”
接過落在手里的雪花。“雪要小些了。明日我就帶著絕塵出山。”
“嗯。”沒有挽留,簡單的嗯。這樣的人不算溫柔。
“你們在這里等我嗎?”立志不放過一個帥哥。本來不想帶上雪的,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伸出的手指逃過我的眼睛頓了頓。“好。”我借著月光看他俊美的側面,何謂天神,就著這種能把紅色的衣衫穿的如此出塵。不是邪藍的邪。傾塵的媚。絕塵的清。白漠的淡.....還有,幻吟風的慵懶。呸,想多了。
我和他坐在樹枝上,等待著黑夜吞噬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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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起了個早,準備好好和他們告別,進了別院。看見紅色的身影雙舉著手,捧著帶白色的小東西。
“去吧。”他輕聲喚了去。潔白的鳥兒飛了去。在有些帶藍的天空留下單調的色彩。
我跑了過去,手搭在他肩上。“洛,想不到你還挺愛動物的。”
他轉過頭來,明媚笑道“是啊。”
“要走了,就讓我幫你弄頓早餐吧。”挽了挽袖子,甩給他一個我是行家的眼神。
“廚房在那邊。”他晃了晃紅色衣袖,指向別處。
“你也來幫忙。”我對他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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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放點水。”
“洛,看著點火。”
“少放點面粉。”我翹二郎腿坐在一旁指揮著。
他無奈的笑了笑“嬈清,你還是干脆讓我自己來的了。”
“大師級的人物,都是只說不做的。你老實點,聽我的。”
經過一翻折騰。終于。我的愛心早餐出爐了,你問是什么?當然是21世紀最大眾化,出名的--包子。
“你吃一下。”我迫切的看著洛。
他盲目的點了點頭,然后小心翼翼的咬了一下。最后滿意的端了出去。
“哥,這是什么。”身體剛好些的雪已坐桌上了。
“我做的包子。”我替洛搶先回答,然后隨手抓起一個朝絕塵嘴里塞。“塵塵,你得全部吃完。”且料,他搖了搖頭,臉比我的包子還包子。“會死人。”他看了我一眼,有低下頭去。
“死個大頭鬼。給娘吃了。”我不論三七二十一朝他嘴里塞去。“水水。”很明顯他咽住了。
“要什么水。”我猛的拍了他的背。絕塵感覺一陣惡寒。他把整個包子活生生的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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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送了。”我站在客廳門口對他們說道。
“沒送你。”雪還是坐在原位。
“再見。”洛朝我擺了擺手。
“走!!絕塵。”我拉上昏迷的絕塵,依然踏出了門。離開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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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是以后的事,我永遠不會知道。其實那洛手里的雪白,亦不是美麗。
也不會知道上面寫著:你要她的心,我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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