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歡迎光臨!”
“陶老板好!”
當陶軺一走進自己的餐廳時,聽到左邊的那位迎賓小姐對著他說:“您好!歡迎光臨!”很顯然,她是新來的,她并不知道他就是這里的老板。她大概就是夢凡托弟弟來說的,她的朋友吧!他這樣想著。于是,他停下腳步,回頭。
“您好!請問你是新來的嗎?叫什么名字?”
“您好!先生!我是新來的,我的名字叫李璧謙。我第一天上班,有什么地方不妥的,請多多指教。”璧謙腰姿筆挺地站著,面帶微笑,對著陶軺說。
“李璧謙?”
“對啊!我的名字叫李璧謙。”璧謙又重復一遍以示回復陶軺。她聽得出陶軺剛才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絲的疑惑。
“你就是風箏?”陶軺直呼她的小名。
風箏,確實是她的小名。小的時候只有小哥哥才這樣天天追著她并叫著她的小名。自從小哥哥那年被她媽媽從她外婆家帶回去后,就沒有人再叫她的小名了。好久好久了。風箏,剛才她沒有聽錯,她聽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叫著她的小名的——風箏。只是這個聲音聽起來沒有小時候小哥哥叫得那般稚嫩了。
璧謙仔細地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失態地看了足有半分鐘。“你是——,軺哥哥?”她小心翼翼地問。
“是啊!我就是風箏的軺哥哥。風箏,你是風箏,你真的是風箏?”陶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啊!你是軺哥哥!”璧謙立刻跳起來。激動得像漂亮高興時那樣,不同的只是,漂亮邊跳邊拍手,而她是不自覺地跳了下后,雙手半掩著面。
“下班后,來吾憶廳,我等你。”陶軺說完,留下他好心情的顏色。徑直向前走去。
“我在這里上班這么久,還第一次看到老板笑得那么開心耶!”對面的同事悄悄地對璧謙說。
“是嗎?”
“沒騙你啊!剛才難道你沒看到老板那燦爛得不能再燦爛了的迷死人了的笑容了嗎?”不說了,有客人來了。“
”您好!歡迎光臨。“
”您好!歡迎光臨。“
……
C城。
”想不到辭職的事比我預計的時間短得多了。“
”你以為自己真的是公司里的一塊寶嗎?他們舍不得放你嗎?傻丫頭!“席特順勢俯下頭,在紫蘇那飽滿光滑的額頭上來一個深情款款的吻。
”你呢?席特,辭了嗎?“
”早辭了。“
”席特!你說,席羽怎么會突然想起要去旅行啊?“紫丫頭挪動了下身體,繼續躺在席特的懷里繼續著問。
”心情所致吧!“
”什么時候,我們也來一次長長的旅行。“
”好啊!你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行了吧!你現在是我們席家的寶耶。“
”說的好聽,誰會相信啊!“紫蘇嘴上雖然是這樣說著,但心里卻甜得像是放了塊蜜糖。
”小羽今天向你交待的一些事,你全記住了嗎?“
”這么多的事,一下子怎么能記得住啊?到時不可以打電話問啊?何況還有妖妖和乘乘她倆在呢。怕什么。“
”真羨慕席羽能那么瀟灑地把店一放,什么都可以不管就去旅行哦!“
”你以為她真的是很輕松地去旅行嗎?“
”難倒不是?“
”我覺得不是,她是在逃避。她還沒有從她的那段愛情中走出來。“
”她沒有考慮過你的那個同學,叫什么名字來著,是歌唱得特棒的那個。“
”是宋奇哦!你是怎么知道他歌唱得特棒的。
“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你又忘了。”紫蘇輕輕地在席特的胸前捶了一下。
“哦!好痛!這是致命的地方啊!你想謀殺親夫啊?”席特壞壞地假裝著。
“看你一副假裝相,我真得想把你謀了耶!”說完,紫蘇也假裝要再捶他。
席特一把捉住她的手,輕輕地把它放在自己的嘴邊,吻著。無比溫柔的動作。笑容一直是溫柔動作的伴娘。
“我什么時候告訴你的,我真得忘了。”
“就是上次席羽不想去旅游,一個人留下家里時,你打電話給宋奇,說席羽心情不好,叫他過來陪她。當時我還說了一句:”你可不要引狼入室哦!“那時,你告訴我宋奇人品很好,尤其是他唱歌,唱得是一流的棒。不是嗎?”
“哦!”
“怎么,席羽和她沒有來電啊?”
“我不知道。”
“席羽打算什么時候去旅行啊?她準備去哪里旅行啊?對了,她說叫你給她買車票的,你給她買來了嗎?”
“買了,是后天的車票,去M城的,她說,第一站先去M城。”
“哦!”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不說,早點休息吧!”
……
席羽望著桌子上的那張后天去M城的車票。后天就要離開家鄉,去那個她沒有去過的M城了。去M城旅行,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卻沒有一點點興奮的感覺。
M城。席羽不知道,她以前只聽陶軺說過,M城是他要去的一個城市。所以,她就這樣決定先去那個城市。她想,在那里,一定有他留下的腳印。
下午當她把這個決定告訴老媽時,老媽哭著說她真是個沒心沒肝的孩子,好好的放著店不管,非要去那個什么M城干嘛!她聽著,在心里直難過。
她知道,她這樣子做,真得是很自私很自私,對老爸老媽,對哥對紫蘇姐。但她也知道,老媽的心里心疼得簡直是要她的命,但她還是選擇了尊重女兒的決定。因為老媽看到了女兒眼中的那份堅決和企求。老媽說了,疼愛也有好多種方法,她愛她的孩子,所以,她還是選擇尊重女兒的決定。
她流著淚,打開抽屜,輕輕地拿出那第十八本日記本。
打開,在空白的一頁。提筆,重重地落下。
……
這樣的陰天,這樣的夜里,我真的只需要一支碳素筆嗎?為什么?
淚,落在白色的紙上,散開,如遇水即現的隱形的梅花。隨即,又快速地被風干……淚,落在白色的紙上,有聲,如輕輕的一個吻聲。短暫,重復,又聽到……
……
陶軺,今晚,也許是我最后一次為你寫的日記了。
還記得,那個春光流溢的季節,你在蓬勃的春色中闖入了我的生命,猶如天上的小星星剎那亮了黑夜的天空。
從此,我的生命因你的填寫而一如春天的色彩——斑斕。在那晚相逢之前。
你似黑夜里的精靈,用你的霸氣而苦澀的愛封鎖了我的一生。我曾經以為。
你的名字已深深地刻進了我的心海。在那晚相逢之前,它是我心中唯一的取暖機。而在那晚以后,它卻像已泛濫成災繁殖的蛀蟲,日夜侵蝕著我的心臟,蛀得我的心好痛。
我祈盼了你這么多年,我希望了這么多年。最后,你還是離我而去,沒有解釋,連最后的一句傷感的‘再見’都沒有。
看你,還依然那么自然地呼吸著空氣,而我,在夜的空氣里艱難地呼吸著,因為我聞到的都是你曾經殘留下的你的味道。我在本已稀薄的空氣中和著淚眼的朦朧想剔去你在我心中的記憶。那種感覺——很痛。但我知道,痛,需要忍受。
秋日離別后的那段日子里,每一天,我除了在心中祈盼,我還撒開目光的巨網,在每一個角落去打撈每一個鮮活的想像和希望。我等待著……
你的一次離別,成了我沒有希望的等待。我應該要知道的,可我不知道愛情這項游戲的規則。現在,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規則去游戲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愛情。
也許我在你的生命里,原本就是不重要的。我只是一如那只能是一現的曇花。也許時隔這么多年,我在你的記憶里,已沒有任何的蹤影。我只是那燦爛一季的春色。
一切看似過去,卻并末過去,只是一段難以忘舍的傷痛。
倚在春日黑夜里的窗口,讓濃濃的徒勞的思念繽紛成一個夜晚的詩句:“你在春色中走入我的生命,也請在春色中輕離我的生命,走后,請關好愛情的那扇窗。”
愛情已經走遠,你離我越來越遠。也都說了,請你在春色中輕離我的生命,走后,請關好愛情的那扇窗。可我還作出這個讓自己成為沒心沒肝的孩子罪名的決定,究竟是干嘛呢?
問自己,你能做到嗎?那種云淡風輕的感覺。
聽自己的心說:“我不能。因為我的感性思想最終戰勝了我的理性思想。”
不管距離拉得多遠,我已經決定,踩著你的腳印,順著你殘留的氣息,簡單地前行。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給自己最后的一個機會。
但我還是希望著能忘記你。因為我不想傷害到溫妮。
說這一切還重要嗎?我還說這些干什么呢?
或許,我需要的,不只是一支碳素筆,還需要一種語無倫次的自我表達。因為我沒有聽眾,我也不需要觀眾。
說這一切都沒有人聽到,寫這一切都沒有人看到。所以,我無所謂在不在乎自己的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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