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媽媽,你們今天怎么了?老是哭?!逼谅牭娇蘼暎瑥睦镂莩鰜恚瑔柕?。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話。
她折身回里屋。
一會兒,又出來,手里拿著好幾張面巾紙。分發給每人一張后,又去里屋搭她的積木,造她的愛心小房子了。
“孩子,對不起。當時,你生下來的孩子,死了。我知道,你喜歡著席特,你一定要生下他的孩子??墒呛⒆铀懒?。你知道后,會怎樣呢?碰巧,那天,夢凡也在那里生孩子。當時,我不認識她。聽診所里的人說,有一個女孩,她的男友在她生產前悄悄地溜走了,獨留她一個人在診所里。開診所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于是,她悄悄地對我說,給孩子掉個包好了。當時,夢凡正昏睡過去??墒?,我跟我朋友說的那兩句話卻被夢凡聽到了。也許是天意吧!”
璧謙好長時間呆呆著沒說話。
夢凡的臉上卻煥發著一種幸福的光彩。
李老外婆一直在輕念著:“天意啊,天意......?!?/p>
......
C城。
席特又把自己喝得醉熏熏的回家。
在紫丫頭離開他的日子里,他體驗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沒有紫丫頭的生活,他才感覺到了什么叫失落。
當他早上出去開始找,到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時,他才感覺到了什么叫絕望。
每天回家,他除了喝酒還是喝酒。
今天,很晚回到家。在外面已經喝得很醉了,回家后,依舊喝,就好像他喝得是一瓶瓶白開水。
每天只有讓酒精麻醉后,他才能睡著。
......
B城。
昨晚的事讓璧謙一夜沒睡好。
今晨,一早醒來。有一種沖動想打電話告訴席特。但一想,如果被他的女朋友誤會又不太好。轉而一想,對啊,紫蘇不正是老媽和自己要找的人嗎?
從陶軺口中知道,那串貝殼手鏈是紫蘇的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真得要忘記席特。她決不會跟她的妹妹去爭男友的。
只是覺得,老天太會捉弄人了。
想來想去,終于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席特。除了告訴漂亮的事之外,還想告訴他紫蘇可能是她的妹妹的事。
電話一打通,就聽到席特焦急又喜悅的聲音:“紫丫頭,是你嗎?快回家吧!”
“是我?!?/p>
“哦!你?。俊碑斔牫鍪氰抵t的聲音時,平靜了許多。
“紫蘇,她去哪兒了?聽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逼鋵?,她的心里也有著莫名其妙的急。
“不知道。她離開家離開我,好幾天了。我一直找不到她?!彼恼Z氣里充滿著絕望。
聽著他讓人心痛的語氣,她又不想在他的悲傷中添上一劃,漂亮的事,就改天說吧!她在心里想著。
“你找我有事嗎?”
“哦!沒事。
“漂亮呢?她在旁邊嗎?能否讓她接個電話,我想聽聽她的聲音?!?/p>
“她還在睡覺,也許正做著美夢呢?
“那就不要吵醒她。”
此時,他的語氣讓人聽起來,似乎不那么悲傷。她又改變主意,想把事情告訴他,早點結束該結束的事。
雙方都沒有說話,好像信號中斷。
還是席特先開口問,因為他在彼此短暫的中斷中感覺到璧謙好像有話要跟他說,于是問:“有事,怎么不說???”
“席特,告訴你一個,我也是昨晚剛知道的事。對你也許是一件好事,也許會讓你聽后傷心。”璧謙輕輕地說。
“究竟是什么事???”
“昨晚上,我才......知道.....知道漂亮不是我們的女兒?!?/p>
“李璧謙,你到底要玩什么呀?”在沉默了幾秒鐘后,傳來席特怒氣的聲音。
“我......”璧謙根本沒想到席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于是‘我’了一聲,就委屈的說不下去了。
“是怕我搶回漂亮,對嗎?”席特的語氣變得有點冷。
“信不信,由你?!被剡^一點神的她,也以冷回復。
對方沒有回答。
她猜不到他的心思。
“還有一事。我媽想見見林紫蘇?!?/p>
“你媽?為什么要見她?我們不是早已經分手了嗎?而且剛才你說:‘漂亮又不是我們的女兒?!彼砸稽c都不關她的事吧?”席特的語氣依舊那樣的冷。
“是?。∥覀冎g早已經是沒有什么任何一點的關系了?!甭牭较貏偛湃绱死淙绱颂拱椎脑挕K仓刂氐乩淅涞卣f。
終于,在這一刻,她明白,原來愛情不是她想像的那樣。
她可以放下心,真得去忘記了。聽到過這么一句話:“不放棄該放棄的是無知?!彼呀洘o知了這么多年。她不想再做個無知的女人了。
“沒事的話,我掛了?!毕卣f。
她第一次聽到他先開口說掛了電話。
他真得是不愛她了?!斑€不放棄嗎?”她鄙視自己。
“能告訴我紫蘇的電話號碼嗎?”
“她關機了,我也找不到她。她的生命剩下不多的時間了,請你不要去打擾她?!毕卣f話的語氣里讓人聽著有種絕望的凄涼和讓人不要去打擾她的堅決。
“你說什么?她的生命剩下不多的時間了?”璧謙只覺得腦門一熱。頭痛得暈旋,讓人站立不穩。
......
掛了電話,璧謙坐在沙發上發呆。
因為一切事情都來得太突然了。
看看表,還這么早。不知道陶軺有沒有起床了。
猶豫了再三,還是撥通了他的手機。
“喂!”
陶軺似仍在睡意中的聲音含含糊糊地傳來。
“問你一下,紫蘇的手機號碼。”
“紫蘇?對,紫蘇。我今天要陪她去醫院的。現在幾點鐘了?!?/p>
“紫蘇在你哪?”她頓時興奮起來。
“哦!沒在我這。她住在酒店里。”他開始有點慌亂地解釋。
“你是說紫蘇現在B城?”
“對?。 贝藭r,他的睡意全無。
她立刻興奮地問他,他幾點帶紫蘇去什么醫院。她告訴他,她的老媽要見紫蘇。
聽著她說,她的老媽要見紫蘇。他有點奇怪。卻沒問。
“什么時候見她呢?”他問。
“我們在醫院門口等你們吧!”她答。
要不怎樣吧!你們在家里等。我馬上開車過去接你們,一塊去酒店看紫蘇吧?”
“好!”她開心地掛了電話。
“老媽,老媽。”璧謙立刻緊急呼叫著。
此時,李老外婆正在廚房里做早飯。
“怎么啦!”聽到璧謙的呼喊,她從廚房的油煙里沖了出來。
“媽,你可以很快地見到我的妹妹了?!彼矘O而泣,擦著眼淚。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李老外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這太突然了。
“媽,我是說,你很快就可以見到我的妹妹了。”
“是真的嗎?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此時,李老外婆早己忘記了鍋里還在燒的菜。
她興奮起來的樣子比平時漂亮興奮起來的樣子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璧謙告訴她,等會陶軺過來接她們一塊去酒店見紫蘇后。李老外婆就宣告今天的早飯停做了。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沖進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了。還叫璧謙快點叫醒漂亮。
......
跟璧謙掛了電話。陶軺立刻打了一個電話到酒店。一是:問問她起來了沒?今天答應他要去醫院的。二是:剛才璧謙說,她老媽要見紫蘇,他不知道李老外婆要見紫蘇的原因。但他總得給紫蘇通知一下吧。
“喂!誰?。俊彪娫捓飩鱽碜咸K半醒半睡的聲音。
“是我,你的陶軺哥哥??禳c起床啦!小懶豬。”他在電話那頭溫柔地催著。
“現在幾點鐘了?我還想睡呢?”
“早上七點鐘了。小懶豬,快點起來哦!”
“我又沒事干,怎么早起來干嘛?。孔屛液煤孟硎芟硎艹渥愕乃甙?!”她像一個小孩子在向父親央求一樣。
“怎么沒事干呢?今天你答應我去醫院的。今天不行。明天你好好享受,我一定不打擾你。聽話,快起來哦!”
“如果我今天就死了,明天還能享受嗎?”
“在說什么傻話呢?還有幾十年的明天呢?怎么不能享受呢?聽話,快起來哦!我等下就到你哪了?!?/p>
“你去上班嘛!不要管我的。我真得好想睡哦!”
“說了今天不行就不行,你如果不起來,等下我去拖也要把你拖起來的。對了,差點忘了。有人說要見見你?!?/p>
“你打電話給席特了?”
紫蘇一聽陶軺說,有人要見見她,她第一個反應,要見她的人就是席特。
“沒有。見你的人不是他?!?/p>
“那是誰???”
“是璧謙的老媽。我答應她們,等下接她們來你這里,見你的?!?/p>
“璧謙的老媽?誰啊?我不認識她,她來見我干嘛啊?”
“我也不知道。等見了最說吧。好了,快點起來哦!我要去接她們去你處了。聽話,起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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