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當她從牢里出來,轉過頭,看著那牢門,其實是看著她過去的這三年,好像過了三百年,不,應該說是三萬年,三十萬年………,
還以為這輩子,就要在那里面過了,沒想到,竟然只待了三年,
雖然慶幸自己能出來,不過,她卻一直有個疑問,如果是殺人罪,三年怎么能出得來,大概早就被判了死刑,所以她也想,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再轉頭,她就要離開,身上的衣服還是三年前的衣服,披散著一頭黑發,繼續失落著,走著。
當回到家,家里燈火通明,可她卻被陌生人趕了出來,冬天的夜更加凄涼,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已經渾身無力,
走到一家酒店門口,她也沒在意,只知道,自己已經要暈倒了,就坐在了一旁的排椅上很快的昏睡過去。
只是,再醒來,她卻還以為自己是在夢里,因為那富麗堂皇的臥室就像一座宮殿,敞開被子,她緩緩地起身,無力的轉悠開來,她一點頭緒也沒有,只記得昨晚上自己走累了之后就在一個地方睡著了,再也記不起別的什么。
“小姐,這是您的新衣服!”
更不敢想了,轉身后就看到一個服務員樣子的女孩子拿著一套干凈的衣服,而且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走到自己的面前。
“你是在叫我嗎?”
好像是在叫她,可是她不敢肯定,所以,小心的問道。
“當然了,洗洗澡換上吧,你那身衣服——。”
那服務員似乎也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不太好,只是,還是沒有好意思說出來。
晴天聽了也很快的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有自己早就已經過時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謝過之后就答應了,當她想起該問問自己現在是在什么地方的時候,那服務員已經離開了,她也只能保持沉默,先洗洗澡換身衣服再說。
洗完澡出來,在客廳的茶幾上她發現了一些食物,也許是實在餓壞了,所以,很快的就聞到了飯香的味道,管不了太多,只想先填飽肚子,就興奮的去吃飯了。
“老板,她已經醒了,要見嗎?”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的年輕男子身后,很謹慎的行為問道。
“不用了,照顧好她!”
或許這里只有這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知道自己老板會照顧這女人的原因吧,畢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當看到晴天后他就覺得有印象,本不想去幫助一個陌生人,可是,當想起一張照片,他還是把她帶到了酒店里。
是的,他看出她就是那照片上的女孩子,只是,已經過了三年,她也變的有些蒼白,那年,他在那個晚上本來是去殺害‘冷澈’(大少爺),可是,卻被冷澈設計,陰差陽錯的殺了冷澈的義父,更不可思議的是,第三天‘笑然’就闖到了他的酒店,拿著自己和父親的DNA鑒定結果摔在了他的臉上,告訴他他們三個之間的關系。
雖然不愿意接受,可是,他還是不能拒絕,因為,事實就是事實,韓義確實是他的父親,從那后,他就一直照顧著笑然這個妹妹,雖然她恨他殺了父親,可是,他卻更加的恨冷澈,并且多次和他交手,雖然眾人面前他們從不大打出手,可是,大家卻都知道他們倆那僵硬的關系。
吃飽后她想出去看看,想找個人可以告訴她些什么,可是,當她走出去,她卻后悔了。
“新來的吧,以前沒有見過啊,穿的這么保守干什么,走,陪哥哥玩玩去!”
喧鬧的走廊里,突然蹦出一個三十多歲的中等男人從她背后擁住了她,并且把她拉進了一個VIP包間。
她完全處于驚慌的狀態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有個男人找上她,并且說著這種讓她覺得厭惡的話,最后她只能認為這是家不簡單的酒店,而且,到了包間以后,她也真的確認了。
里面七八個男人,每個都色迷迷的跟身邊的小姐說說笑笑,唯有角落里的一個,只是,他一直低著頭無聊的喝著紅酒,她也看不出那是誰,也沒心情想知道,只想快點離開而已。
“老板,不好了,夏小姐被趙先生帶去包間了。”
那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終于跑到了他的辦公室,很是焦急的給他這一消息。
“什么,該死!”
四個字,然后他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焦急,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讓她進那個包間,那里面太亂,還有個不該見的人。
“放開我,放開我……!”
那男人想要拉她到懷里,她卻不停的掙扎,讓人家好不掃興。
“我有點事情先走了,你們繼續!”
一個手機信息后角落里的男人起身了,并且要離開,還是沒有抬頭,他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沒有興趣,來這里,也是應付公事而已,而就在這個時候,老板也打開了包間的門走了進來,臉色并不好看。
“對不起,她不是這里的小姐!”
他誰都沒看,直接走到晴天跟前拉起她,然后把她擁著懷里,很明顯的保護,然后他要帶她離開,而這時,那角落里的男人也轉了頭,他倒是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女人讓這位高傲的王子這么在意。
只是,他卻并沒有認出晴天,而是在看過晴天之后和老板對視,并且,眼神中都帶著很濃的敵意。
可是,晴天卻認出了他,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眼神,這個她暗戀了十多年的男人,這個冷血的男人。
只是,她卻說不出一個字,因為他并沒有認出自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她只要想起她被帶走的那天他那樣冷清的模樣她就會受不了。
是的,那男人就是冷澈,而這位救了晴天的老板,就是殺了自己父親的‘韓浩洋’。
他們兩個同混黑道,也同是生意人,在這個圈里,這兩個男人也是最有能力的年輕人,也是天生的死敵,但是表面上,卻還被稱為朋友。
“我們的帳,以后會有機會的。”
浩洋帶著晴天離開了,晴天低著頭,她不敢多看冷澈一眼了,因為,她也擔心會跟他相認,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會這么的膽怯,可是,她從不否認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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