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不懂啊,我不知道藥材長什么樣啊。”陸芯瑩看見大家都那么的忙活,可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看看,這個呢是金錢草,你看它長的跟我們一般看到的水葫蘆是不是很像?”岳玉潔手里拿著一連串的金錢草,對陸芯瑩解釋道。
“哦,那這個有什么用啊?”陸芯瑩繼續問道。
“這個呢,主要是清熱利濕,如果被毒蛇咬傷,它可以起到很好的消腫效果。”岳玉潔慢慢的解釋道。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哦。”陸芯瑩感激的看了一下岳玉潔,然后繼續找尋看起來很像金錢草的草。
就在陸芯瑩聚精會神的尋找草藥的時候,突然聽見對面有人大聲的呼救,眾人不禁向對面望去。
“快來人啊,快救救我的孩子啊。”一個中年大嬸,聲嘶力竭的叫喚道,同時大家也看見一個孩子手正抓在一塊石頭上,腳上根本沒有可以立足的地方,整個人懸在半空。
眾人議論紛紛,但是誰都不敢過去,因為那邊的懸崖太陡了,沒有人敢爬過去,也不能爬過去。那個孩子因為長時間的抓著石塊,很明顯的力不從心了,但是也不敢松手,因為一松手那么也就決定了他一生的命運了。
就在眾人無計可施的時候,只見陸芯瑩干凈利落的跳過那些障礙的石頭,就在要接近那個小孩的時候,那個小孩終于還是撐不了,放手了。這時只聽見大家的驚叫聲,哭喊聲,但是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小孩就要墜落崖底的時候,陸芯瑩本能的右手一抖,一條銀絲從手鐲里沖出來,只見銀絲像長了眼似的,捆住了那個急速下落的孩子,眾人的心都提到了一起,看著陸芯瑩的動作。但是大家心里還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那個孩子跟那條那么細的銀絲,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大家都不敢想像。
陸芯瑩用力一拉,自己也沒有想到那一條細細的銀絲,竟然能夠支撐那么大一個孩子,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想這個了,孩子被拉了上來,陸芯瑩抱著那個孩子,又是用力的跳躍了幾下,終于來到了平坦的地面。
“媽媽!”那個孩子因為驚嚇過度,聲音極盡顫抖的呼喚著自己的母親。
“孩子,沒事了,沒事了。”那個大嬸抱著自己的孩子,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了。
“謝謝你啊,我給你磕頭了。”那個大嬸拉著孩子,跪在陸芯瑩的面前,哭著說道,是因為激動,是因為感謝的哭了。
“你不要這個樣子,你先起來。”陸芯瑩被嚇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么辦,只得向岳繼武投去求救的目光。
“好了,好了,今天大家先回去吧,你們兩個也先回去吧,這個時候還是好好安慰一下孩子,不要讓他過度驚嚇啊。”岳繼武扶起跪著的兩個人,安慰道。
眾人也沒有心情再工作了,只有悻悻的回去了,但是陸芯瑩卻停在原地,并沒有挪步的意思。
“怎么了,我們回去吧。”岳玉潔拉了一下陸芯瑩,不過好像沒有反應似的。
“冰清,你怎么了。”岳繼武見陸芯瑩沒有反應,也走了過去。
“哦,沒什么,我們回去吧。”陸芯瑩總算是回過神來,沖他們一笑,然后徑自下山了。
“哥,你覺得冰清怎么了,剛才好像也被嚇到了吧。”岳玉潔走到岳繼武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是啊,可能真的被嚇到了,不過她怎么會那么厲害,身手那么好,你猜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岳繼武看見剛才陸芯瑩救人的時候,身手敏捷,簡直以為是看電視。
“不知道啊,可是現在又不能去問她,算了,還是等等看吧,也許時間久了她自己就能想起什么了。”岳玉潔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刺激她了。
一個人坐在外頭,看著那片憂郁的山林,剛才的一幕還浮現在眼前,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自己會那么厲害,自己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什么?為什么沒有人來告訴自己,為什么沒有人來找自己,難道自己是一個連死了都沒有人關心的人嗎?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每次想起他的時候自己的心里就會覺得既痛又覺得很溫暖,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為什么自己會變成這樣,有誰能夠告訴我啊?
“還在想今天的事情嗎?”岳繼武走了過來,坐在陸芯瑩的旁邊,柔聲的問道。
“你說,我以前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呢?”陸芯瑩望著遠處,好像在說很遙遠的事情一樣。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現在是冰清,一個普通的女人,如果忘記了一切,那么也許是老天爺的意思,也許是想讓你重新開始,你又何必拘泥于過去呢?”岳繼武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但是現在這些問題已經不再是逃避就能夠解決的了的。
“可是,又有誰能夠容忍自己的過去是一片空白呢?如果是你的話,你真的會接受嗎?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會,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廢人一樣,我討厭這么沒有用的自己。”陸芯瑩心情明顯開始激動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會很痛苦的,但是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所以我們只有慢慢等,也許過了一段時間你就能恢復記憶了,到時候就不會這么痛苦了,不是嗎?”岳繼武想要安撫陸芯瑩的情緒,但是總是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是嗎?那萬一我是一個壞人呢?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呢?那樣的我,你們還會接受嗎?”陸芯瑩還是將自己心里的疑慮說了出來,雖然現在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心里依稀這么覺得。這種感覺令她感到窒息,彷徨。
“不會的,就算真的是一個殺手,我想你肯定也有一顆善良的心,就像今天那樣,你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就那個孩子,這不就是你心里最初的想法嗎?這不正說明,你原本就應該是一個善良的人嗎?”岳繼武安慰道,自己雖然不知道以前的她,但是現在的她卻是這樣的善良。
“是嗎?也許以前的我,是一個讓大家望而生畏的人也說不一定啊。”陸芯瑩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