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王妃納夫之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而王爺納妃卻是無可厚非之事。這事道呀,男人和女人的區(qū)別——永不可能平等。睿王妃要納夫妾之事在幾天之內(nèi)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一兩天內(nèi)擠身為京城十大熱門話題之一,人們茶余飯后無不談?wù)摚欢@一切帶給依然無數(shù)的困擾,但卻帶給趙智延的是無窮的閑言閑語。要說一個風(fēng)流成性的王爺并不讓世人覺得奇怪,但加之一個風(fēng)流的王妃便成了傳奇般的怪事了。
在眾說紛紜之際,十月初八來臨了。
敲鑼打鼓,張燈結(jié)彩那是自然,然而人們?yōu)榱藴愡@百年難得的熱鬧,而家家自行把街道都弄得喜氣洋洋。多數(shù)人都是沖著王妃納妾之事而來到王府看熱鬧。因此睿王府內(nèi)擠滿了賓客,有些和睿王府內(nèi)沒有沾親帶故的人們則是在門外擠了個水泄不通。
王府內(nèi),門庭之上皆掛滿了紅綢所做的花團(tuán),樓臺亭閣亦不例外。四處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婢女與下人來來往往,忙得不亦樂乎。
此時只聽聞喜婆喜慶的聲音響起:“新娘子到。”跟著聲音望去只見幾頂紅紅的花轎出現(xiàn)在人們眼前,而王爺在前高前大馬,英俊不凡。
人們乎似對這一景象并不感興趣,一個個不停的向遠(yuǎn)處張望起來,只想見識一下王妃所納之夫妾。
正在人們張望之際,只見另一隊(duì)吹鼓手跳躍入眼簾,后面的高頭大馬之上一個長得如花似玉,身穿紅袍的女人跟隨其后,再后則是兩頂花轎跟隨。
只聽聞喜婆尖銳的聲音響起,“新姑爺?shù)健!贝嗽捯宦洌藗兊男β暣似鸨朔?/p>
喜婆方才覺得報錯,便改口道:“新娘子到!”此話一出,更惹得人們笑聲連連。只聽到好多人都談?wù)撈稹H粽f叫新姑爺不對,叫新娘子不對,因?yàn)橥蹂⑦M(jìn)門的并非女人,而又不是娶近沈府,而是王府。如此一說倒是難倒了喜婆那張巧嘴。
笑過之后,人們便對王妃夫妾非感興趣,一雙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兩頂花轎的動作,生怕漏看了丁點(diǎn)。
睿王與眾新娘也定在了原地沒進(jìn)王府,都等著看王妃等人的熱鬧。
只見依然學(xué)著男人的模樣在楊玄宇和葉流云所乘坐的兩頂轎門上踢了兩腳,兩人便應(yīng)聲下了花轎。兩位身著紅色喜服,把原本就帥氣十足的兩人托顯得更是俊美。此時在場所有女子都發(fā)出了羨慕不已的尖叫,而男人們卻都倒抽一口涼氣,個個心中揣測著王妃何得何能,能納兩位美男子做夫妾。而王爺?shù)膸洑飧欠欠玻胂胪蹂烧娌焕⒌蔑L(fēng)流二字。
依然滿臉的得意之色的瞧著趙智延此時的表情,心中自是對自己所做佩服不已。
經(jīng)過三扣九拜之后,便把兩位夫妾送入了洞房,王爺?shù)牧恍履镆沧允撬腿肓烁髯缘姆块g。
帶著人們紛紜眾說喧鬧,與喜氣洋洋的氣氛進(jìn)入了黑夜。然而依然與趙智延都可說是喜憂參半。他們各自心中所想恐怕連老天也不會知道,更別說他人。
夜透著詭秘的氣息,彎彎的新月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高懸在黑夜的天幕,天空中若隱若現(xiàn)的星星,在天空跳躍出一曲美妙的旋律,乍時,窗外一陣微微的涼意襲來,掀起依然紅紅的衣角,然而如此美景良辰,依然的心卻紛亂雜碎。
坐臥不安的依然不知今晚該如何度過,是如往常一樣,還是去楊葉二人的喜房?心中愁云不展,然而趙智延此時——
趙智延一人獨(dú)坐在書房內(nèi),只聽到江護(hù)衛(wèi)的聲音在寧靜的夜里響起:“王爺,今兒是去哪位主子的房里?”其實(shí)他從小跟隨王爺至今,沒見過王爺如此愁悶的時候。
趙智延輕抬眼眸,不冷不熱的回言:“去王妃的右園。”他真擔(dān)心這笨蛋小傻瓜跑去楊玄宇和葉流云的房里做什么不詭之事。
“去王妃那里?不是該去新側(cè)妃之處嗎?”江護(hù)衛(wèi)詫異之及,這樣一來新側(cè)妃和眾妾室不是要獨(dú)過洞房之夜了。
“去右園。”堅(jiān)定的聲音表示并非江護(hù)衛(wèi)聽錯。
江護(hù)衛(wèi)掌燈在前,向右園而去。
“為何愁眉苦臉的?”趙智延的聲音拉回了依然飄散的思緒。
顯然被嚇了一跳的依然,展開皺起的眉頭,詫異道:“你為何會來?”他不是要去洞房的嗎?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
“你為何沒去你的夫妾之處?”趙智延沒有回答依然的問題,反問道。語氣里全是醋意,還好自己的笨蛋小傻瓜王妃沒去楊葉二人之處。
“你為何會來?”依然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只想來看看你。”趙智延說得輕松自然,似乎來看她根本就是無可厚非之事。
“哦。”依然不知說什么好。
“王爺可否離開,我要休息了。”依然從來不會開口讓他留下,雖說此時有些不舍他離開。
“本王今天就在這就寢。”趙智延自稱本王,讓依然沒有反對的余地。
“不用去陪新嫁娘?”不知為何說起今天娶進(jìn)門的幾名女子,依然不知不覺間有些酸意。
趙智延興味索然的看著依然奇怪的表情,調(diào)侃道:“你就這么想我去陪他人?”
他這是什么意思?依然不明白的說:“我想與不想又有何用?”何況這些都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有用。”趙智延的話里有話,只怕依然根本沒能明白。
“一切隨你。”依然才不會求人,更不會求他留下。
“隨我,是嗎?那么我留下不走了。”趙智延滿臉的賊笑,他今天才不會去什么洞房花燭呢?他就怕他去樂呵之際,她的小王妃也去找她的夫妾樂呵一翻。看來還是小心為妙。
“無奈”雖說是罵人之話,卻聽不出不悅之意,似乎還樂見其成。
“無奈也罷,君子也罷,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意。”趙智延喃喃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什么心意?”依然不明。
“愛你的心意。”他總算能坦承的面對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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