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馨看著他的眼睛,非常的想問他,你真正的目的是想避童雨裳吧!但她知道她不能這么問,因為她不能再把他推開、推遠。
“騰越,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童馨坐起身,穿上睡衣。
“為什么?”紀騰越也坐起身子,看著她,“難道你還有什么好留戀的嗎?”
“是,我還有留戀的,因為如果我現在就走的話,我媽媽會死的。”
“你媽媽?”紀騰越疑惑的問她,認識童馨以來,他從來沒有聽到童馨提起她的媽媽。
“你知道為什么我會那么熱衷去參加那些交際宴會嗎?因為這是張斯文給我談的條件。如果我去參加那些交際宴會,并幫她拿到她需要的合約,她就幫我付我媽媽那筆龐大的醫藥費用。”
“那筆費用到底是多少,我可以幫你,你忘了我是……”
“不可以!”童馨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你以為張斯文會同意嗎?她要報復我啊!如果你直接幫我,說不定你也會遭殃,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更沒有希望擺脫現在這樣的生活境況了,明白嗎?”
“那你可以找童雨裳幫忙啊,雨裳那么善良她一定會幫你。”
你都那么相信童雨裳嗎?童馨的眼中閃過指責,但她很快隱去。
“你不了解,雨裳可以幫住全世界的人,但她不會幫助我,因為,在她的潛意識里,是我搶了她的她的爸爸。而且,在小的時候,她因為我的緣故受了非常多的委屈,吃了非常多的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張斯文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是這樣嗎?”紀騰越的聲音有些無力起來,為什么聽到童馨這樣說童雨裳他會覺得難過、失望……但是他到底在哪里難過、失望什么呢?他又疑惑起來……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寧謐、黑暗……
第二天,天才微微發白,紀騰越就離開了童馨的房間。他剛走到樓梯,就被童雨裳叫住。
“木偶‘兒子’原來你在這里,昨天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害得我好擔心。”童雨裳抱著他的手臂,微微撅著嘴抱怨著。
紀騰越低頭凝視著童雨裳。她的臉上仍舊掛著那傻里傻氣的笑容,但她臉上這樣的笑容真的是她嗎?
“……”紀騰越想問她,可是嘴巴一張一合的就是發不出聲音,只是望著她。
“‘媽媽’我不是糖糖哦,不能吃,所以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童雨裳掰過他看著自己的臉。她在說什么呢?童雨裳覺得自己現在真的不能再像前段時間那樣和他那樣相處了。因為一看見他,昨天晚上他和姐姐童馨做的那些事就會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讓她在心中發瘋一樣的嫉妒起來……
“今天‘媽媽’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不能帶你出去玩了,你要乖乖地待在家里哦。”童雨裳逃避的說,可是卻忍不住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后跑開了。
紀騰越伸手摸著被她親吻的臉龐,不知道為什么,在她親吻自己的那一瞬間,紀騰越感覺童雨裳似乎是在宣示著什么,她在宣示著什么呢?紀騰越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童雨裳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童馨看著童雨裳消失的方向,一雙手握得吱吱作響。她走進自己的房間,撥通電話。
“童雨裳現在去了郊外醫院。”
繆豪掛斷電話,嘴角浮現出一股令人戰抖的笑容。
“派幾個人去郊外醫院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女人。”繆豪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站在他身旁的手下齊書。
“是。”齊書恭敬地接過他手中的照片。
童雨裳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院長辦公室。
“院長。”
“童小姐?”院長驚訝的臉上瞬間露出了諂媚了笑容,“童小姐突然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力的。”
“這是我阿姨方柔的醫藥費用。”童雨裳把一張支票放在他的桌子上,“我想請院長以后可以好好的治療我方柔阿姨,這些錢應該夠這幾個月的所有費用了。”
“是,是。”院長小心地收起桌上的支票,滿臉堆笑的說,“方柔的治療我一定會盡職盡力的,請童小姐大可放心。”
“恩。”童雨裳心中的石頭忽的落地,走出了院長辦公室。
她要去病房看方柔嗎?童雨裳在心里掙扎著,逝去的過往也在她的腦海中繞尋著。
“你這個賤人,搶了我的丈夫,現在還想來搶我的女兒。”張斯文猙獰的掐住放柔的脖子。
“我沒有搶你的女兒,雨裳……她……”張斯文的不斷用力讓方柔再也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她難受的伸手,想掰開張斯文的手,但……一滴淚從方柔眼中滑落了下來……雨……裳……我好想再見你一面,好想、好想。
十五歲的童雨裳放學回到家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媽媽,你不要這樣。”童雨裳跑上樓梯,拉開張斯文的手,“媽媽,爸爸已經去逝了,我們就不能和阿姨和睦相處嗎?”
“啪!”張斯文松開了掐住方柔脖子的手,一耳光給童雨裳扇過去,“你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你忘了當初媽媽是怎么被趕去的嗎?你忘了你爸爸為了這個狐貍精是怎么對待你的嗎?你現在居然幫她,你……”張斯文越想越難過,忍不住怒火又想扇她一耳光。
“小心啊!雨裳!”方柔用力拉過童雨裳,“你怎么樣,疼嗎?”
“謝謝阿姨,不疼。”
“你們……你們……”張斯文氣急了,她作勢要撲上方柔似乎想和她來個魚死網破。
看到母親這樣,童雨裳心驚的只想推開方柔,讓她可以躲過她媽媽,但童雨裳沒有發現,她推方柔時,她正好就站在樓梯邊緣上。童雨裳那么輕輕一推,就把方柔整個人推下了樓梯。
“啊……”
方柔凄厲的叫聲傳遍了整間屋子,深深刺激著童雨裳的心……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已經是淚流滿面的童雨裳痛苦的拍打著腦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我是絕對不會那么做的。我寧愿當時摔下樓梯的人是我……寧愿是我!”
童雨裳在方柔病房門口停下了腳步,淚眼模糊的看著那道緊閉的門,毅然轉身離開。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著:等我把欠阿姨和姐姐的一切都還清的時候,我會來見你,向你贖罪的,我一定會的,阿姨……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童雨裳并沒有注意到一群人在跟蹤她。
齊書拿出手中的照片再三和童雨裳比對后說:“就是那個女人,待會兒你們要手腳麻利點,懂嗎?”
“齊哥,那個人不是張斯文的寶貝女兒,童雨裳嗎?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一個人認出童雨裳后,十分擔心地問。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今天我們把童雨裳怎么了,張斯文要報仇,會找到你我嗎?她會直接去找我們少爺的。因為,這件事他才是主謀,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你這個豬腦袋。”齊書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好了,不要那么多廢話,趕快行動。”齊書一下令,那些人圍上了童雨裳。
童雨裳看著他們,眼淚還在不停地從眼角流出來,“你們是想要錢嗎?”童雨裳打開自己的手提包,從里面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現金遞給他們,“我現在身上只有這么多錢了。”說完,就朝前面走。
“……”她的這個舉動,另齊書他們一行人,徹底傻眼,現在是什么情況?
“還愣著做什么,快點動手啊。”率先回過神的齊書呵斥道。
他們追上童雨裳架住她的雙手。
“你們要做什么?”童雨裳怔怔地問。
“做什么?”齊書眼中閃過鄙夷,這個人的智商還真的不是普通的低啊,不過這樣更有利于他行事,“童小姐,你知不知道劫財劫色這個詞語的意思啊。”齊書眼露冷光,“兄弟們,還不快動手。”
齊書話音剛落,童雨裳身上衣服的撕落聲應聲而起。
天啊!怎么她又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救……”命,童雨裳的呼救聲還沒有完全喊出來,就被齊書給打暈了過去。
“看你還喊不喊!還不快點辦事,不然……”
“放開她。”一個低沉卻有霸氣十足的聲音從齊書背后傳來。架住童雨裳的那些人看到來人后,都驚慌的放開手,使無力的童雨裳虛軟的倒在了地上。他們都恭敬地向突然出聲的那個人鞠躬。
“小少爺。”
“小……少爺!”聽到那些人的話,齊書的臉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他緩緩地轉過身,表情僵硬地向繆潯問好。
繆潯不發一言的走到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面前,“童雨裳!”
“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繆潯脫下外套給衣不蔽體的童雨裳披上,他看著他們的眼光閃現出嗜血的寒光。
“是……是……”說話流利的齊書在這一刻徹底結舌了,他要怎么說才可以保全自己呢?無論是誰他都得罪不起啊。他該怎么辦呢?
“你是想讓我來讓你說了。”繆潯一步步地逼近他,冰冷的寒氣從繆潯身上不斷的冒出來,讓齊書從腳底冷到了頭頂。
“不……不用小……小少爺動手了。”齊書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閉上眼識時務者為俊杰,“是童馨叫少爺這么做的。”
“童馨叫繆豪這么做的!”繆潯的眉頭緊鎖起來,繆豪會這么聽童馨的話嗎?一個警鈴在繆潯心中敲起。
“你們告訴繆豪,我不會就這么輕易罷手的,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謝謝小少爺,謝謝。”齊書和那些人像是得到特赦令般的感激涕零的迅速逃開。
繆潯低下身抱起昏迷的童雨裳,把她送到醫院后,給紀騰越打了個電話。
當紀騰越接到繆潯的電話,說童雨裳被一群好色之徒襲擊時,一顆心都快從胸口跳了出來,失去生命力。童雨裳怎么會三番兩次都遇到這樣的事情呢?上次是藍董,這次是那些不只天高地厚的混混。
“怎么了?”童馨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紀騰越,讓紀騰越一看就把剛才繆潯告訴他的事情給咽下去了。因為他知道只要他一說出來,童馨會馬上哭出來的。他不要讓她再哭,她已經哭得太多太多了,這一切就讓他來處理吧,他會處理得很好的……
紀騰越轉過身背對著童馨生怕童馨從他的臉上或者眼里看出一點端倪。
“馨兒,剛才潯給我打來電話,說幫里出了點事,要我必須一個人去處理一下才可以。”紀騰越盡量讓自己的理由聽起來合理,聲音聽起來正常。
“哦!是嗎?”
雖然紀騰越已經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但童馨還是覺得隱隱地不安。她總覺得自己會離他越來越遠,這是錯覺吧!童馨竭力的安慰著自己。
童馨不相信的語氣,讓紀騰越如立冰河,聲音也就結舌起來,“馨兒,我……”
童馨看著他的背影,難道不可以看著我的眼睛說嗎?童馨想這么問他,可是,話到嘴邊后又給換成了。“既然潯給你打電話來,說明事情真的很急,那你快去吧,記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聽到童馨同意的話,紀騰越一刻也沒有停留的離開了。
看著紀騰越那么急切、擔心地身影,兩行清淚從童馨眼中流了出來。騰越,你這么迫不及待真的是因為繆潯說幫里有急事嗎?猜疑、畏懼讓童馨不由自主的、悄悄地跟上了紀騰越。
經過醫生的急救后,童雨裳被送到普通病房。
繆潯坐在病床邊,看著還在昏睡中的童雨裳,她那烏黑的頭發散開在頭的兩邊,有一綹落在她純凈的臉頰上。繆潯動作輕柔地把那縷頭發放在她的耳后。沒有了阻擋,讓他可以更清楚、仔細的凝視著她。
他發現她緊閉的眼簾上有著濃黑、彎長的睫毛;直挺的鼻子下有一張櫻紅的小嘴,讓她看起來像個還沒有受到污染的嬰兒。他直覺地認為她是個靦腆卻又充滿了個性的少女。
“這樣的一個你,怎么惹到童馨了呢?讓她那樣對你。”繆潯喃喃自語的說,然而他并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在撫摸著童雨裳的臉。
童馨真的是充滿了太多的秘密,看來他應該去找童馨好好談談了!
紀騰越風塵仆仆地跑到繆潯給他說的那個醫院地址。當他來到童雨裳的病房時繆潯已經離開了,只有童雨裳一個人孤單、寂靜的躺在病床上。
“……”紀騰越艱難的走到她面前,發現她的眉頭緊鎖著,想說什么卻又什么也說不出來。
“在睡夢中你還在害怕嗎?”紀騰越心疼地、顫抖地伸手去撫摩她的臉頰,“以后我不會再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了,真的不會了。”
也許是聽到紀騰越的承諾,童雨裳緊閉的眼睛一動一動的睜開了。
“紀……騰……越!”童雨裳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紀騰越,是他救了她嗎?感動讓她努力想平靜的心湖再次泛起漣漪。
“你……醒了。”紀騰越激動的握緊她的手,“真是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恩。”童雨裳高興地點頭,眼角流出了欣慰的淚水,她低頭看著他握緊她的手。從這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平靜地接近他,再平靜的離開。她要抓住他的手,就像現在這樣怎樣也不放開。至于她欠童馨的,就讓她以另一中方式來償還吧。
繆潯剛走出電梯,童馨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眼前。
童馨望著旁邊電梯上閃爍的樓層數字,一雙手緊張的糾結著。紀騰越怎么會來郊外醫院呢?他知道什么了嗎?他怎么會知道呢?……
“你怎么了!”雖說是問句,但繆潯的語氣卻是滿滿的肯定。
繆潯的突然出現讓陷入緊張狀態的童馨結實嚇了一跳,身體不自覺的向后閃了一下。
“你……”童馨的臉變得雪白,怎么繆潯也在郊外醫院呢?難道紀騰越會來郊外醫院真的是繆潯叫他來的,那繆潯為什么要叫騰越來這里呢?他發現了什么嗎?
“你怎么了,臉色不是很好,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呢?”
“不用了。”童馨情緒激動拒絕。
“可是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不是很好,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繆潯看著她的眼神是審視的,讓童馨有中窒息的感覺,他真的知道了什么嗎?
童馨緩緩地抬頭,與繆潯直視。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繆潯的眼睛變得深黯起來,他認識的童馨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為什么那么會偽裝呢?和她越接近不是更了解,卻發現她更多的秘密和疑惑。
“你真的不知道嗎?”童馨有些生氣,他明明就知道了些什么,為什么現在還要假裝不知道呢?
繆潯深吸了一口氣,睨視了童馨一下“我的確知道了一些事情,也有許多疑問,我們就找個地方談談。”
童馨望著對面默默不語,悠閑地攪拌咖啡杯,端起咖啡來喝著的繆潯,他那種一切了然與心的感覺讓童馨更加的不安起來,表面卻高傲的抬起下巴,用力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硬聲問。
“你不是有話要給我談嗎?怎么現在卻不談了。”
繆潯端近嘴中的咖啡杯停頓了一下下,放下咖啡杯,嘴角向上彎出一道彎彎地弧度,問:“你在害怕!害怕什么呢?”
“誰說我害怕了!”童馨連忙否定,握著咖啡勺子的手不斷加重力道,骨節泛白。看著她這樣的表現,繆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是嗎?那是我多心了。”繆潯再次慢然的端起咖啡來喝,顯然沒有要立刻和她談的意思。
“繆潯,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童馨的所有耐心都被磨光了,大吼起來。引來其他在咖啡館里的客人的目光。
“你太引人注意了,以后說話可要注意一點啊!”繆潯話中有話的喝著咖啡提醒她。
“你……”
繆潯放下咖啡杯,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沉聲問。
“你和繆豪是什么關系?”
“……”童馨的臉唰的一下雪白起來,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呢?
“我還在等著你的回答呢?”繆潯的眼睛緊鎖著她,聲音也充滿了霸氣,讓童馨頓時覺得自己是無處遁逃的。
“那個,我……”她要怎么說呢?繆潯怎么會發現她和繆豪有關系呢?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呢?
知道童馨在揣測他是怎么知道她和繆豪有關系的,因此出聲向她解疑。
“今天我碰到童雨裳了。”
繆潯的話音剛落,童馨驚嚇的瞠大雙眼,驚慌地把桌子上的咖啡杯給碰倒了。
“你……”繆潯知道了,那么騰越……
像是看出童馨的思想似的,繆潯說:“騰越還不知道。”
“是嗎?”童馨像是沒有了意識般,幽幽地輕輕地說。
“童馨,騰越是愛你的,我想你比誰都有深刻的體會。自從和你相遇后,騰越所做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是為你做的。但是,你能否好好的對待這份愛呢,不要那么無視、摧殘那份愛。”
“你說我無視、我在摧殘這份愛!”童馨像是聽到個笑話般地望著他,質問他,“我也愛騰越,如果不是因為我愛騰越,我會那么做嗎?”
“你愛騰越?”繆潯淡定地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原來,紀騰越已在無形中結束了他的那份單相思。
“童馨,既然你愛紀騰越,那么就不要再做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因為那些事情一旦被揭露出來,騰越一定會毫不留戀的離開你。”
“騰越是不會離開我的。”童馨想讓自己說得堅定一點,讓自己也相信紀騰越是永遠也不會離開她的,可是她那急切的聲音已透露出了她內心中的恐慌。
“是嗎?既然你這么肯定,為什么手卻在發抖呢?”繆潯盯著童馨戰抖的手問。
察覺繆潯的目光,童馨驚恐的藏起自己的手。她看著繆潯,深吸了口氣,祈求說。
“只要你不告訴他,他就不會知道這件事,那么他就不會離開我。你可以答應我永遠不把你今天知道的這件事告訴他嗎?”
“你真的以為只要我不說他就永遠不會知道那些事嗎?你不要忘了,騰越現在正和童雨裳住在一起呢?而且,他們還是那種非常親密的‘母子’關系,你覺得他們這樣的關系你可以隱瞞多久呢?”
童雨裳!
童馨在心里惡狠狠的叫著這個要搶奪屬于她幸福的人的名字。她是不會放過她的,一定不會!
“你還想要對付童雨裳?”繆潯覺得好失望,他以為她會明白他今天找她談話的原因,結果她不僅沒有明白,反而還變本加厲,更加怨恨童雨裳。“童馨你要記住!從這一刻起,我是不會再讓你傷害童雨裳一絲一毫的。”
“你說什么?”童馨不可置信的看著繆潯,他怎么這樣說,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是她嗎?現在他怎么要對童雨裳這么好呢?難道她真的做錯了什么嗎?
“童馨,凡事皆有代價,今天你這么傷害童雨裳,要是騰越知道了,你覺得他還會繼續待在你身邊嗎?還有,騰越也是一個有思考、有感覺的人,你真的以為他對你所做的事一點察覺都沒有嗎?他之所以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全心全意的幫你,那是因為他相信他的愛可以彌補你,可以讓你從痛苦中解除出來,你明白嗎?”
繆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童馨,有些東西只有當你學會忘記,學會去體會,學會去接受。幸福王國才會為你敞開大門,你要這句話,沒有一種悲傷是不能被時間減輕的。而且,在你的身邊還有一個深深愛你的騰越和我!”
童馨驚訝的抬眸看著他,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他現在愛的人還是她嗎?
“你……”她是不是應該說些什么。可是,為什么她什么也說不出來呢?童馨呆呆地望著他,腦袋一片空白。
當繆潯接觸到童馨的眼神時,要逃開的念頭突然迸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你好好想想我今天跟你說的話,我還有事先走了。”繆潯走了幾步后又折了回來,“今天這件事情騰越還不知道。”但童馨并沒有聽到繆潯所說的話,只是坐在那里,怔怔地出神……
她不知道繆潯是什么時候離開咖啡館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走出咖啡館的,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公共汽車上了。
看著擁擠的人群,耳邊充斥著喧鬧的談話聲。可是,她卻覺得此時的世界只有她一個人,直到一陣抽噎聲傳來……
“你不要哭了?有這么多人看著你呢。”挨在童馨身邊的女生安慰著旁邊哭得正傷心的女生。
“我也不想哭啊,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要往下掉嘛。他怎么可以那么對我呢?我那么愛他,可是他竟然選擇那個狐貍精也不選擇我,他怎么可以那么無情呢?”哭泣的女生越說越是覺得委屈,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撲通撲通的直往下掉。而且,說出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想要把那個拋棄她的男人碎尸萬段一樣。
安慰她的那個女生看見她是這樣一副表情,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你為什么嘆氣?”那個女生眼含淚水的不解的望著她。
“因為,我突然覺得他不和你在一起了是應該的。”她看著她,繼續說,“你自己想想你在他面前丟失了多少東西?誠懇、善良……現在你身上還剩下什么,抱怨,仇恨……不是他不要你啊,而是你堅決地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