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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愛上壞壞男

第十章

再一次,他在黍飛雪的學(xué)校門口等黍飛雪。這一次,他不會輕易讓她坐上林志高的車。必要時,用搶,也要把黍飛雪搶上他的車。

平時,他的車,都是在對面馬路等黍飛雪的,今天,他把車停在學(xué)校門口旁邊。開著窗,坐在車?yán)锏戎?/p>

飛雪從學(xué)校門口出來,一眼就瞧見他的車……及人。停頓了一下,她選擇視而不見地走過。因為,她不確定,他是不是來找她的。

“我現(xiàn)在有那么令你討厭嗎?一看到我就躲開。”霍延祖匆匆打開車門,下車堵住她。怒氣開始上揚。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能輕易惹火他。

“我只是不確定你是否來找我而已。”飛雪低下頭道。不敢看他。她怕,她會忍不住哭出來。這兩天,她都是在哭累的情況下才睡著。努力地逼自己不去想他。才兩天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像過了一個世紀(jì)長日子。狠心把東西還給他,只是不想見物思人。

今天上班,又是錯誤百出。不是彈琴彈失神,就是突然地發(fā)起呆。精神狀態(tài)根本無法以集中。主任已經(jīng)說了她兩次了。她怕如果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平復(fù)一下心情,她是沒有辦法正常工作的。所以下班前,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我來這里,不是找你是來找誰?”他很不爽地瞪著她道。他有一肚子的火要發(fā)飆。

“有什么事嗎?”她緩緩地說道。

“上車。”

望了人來人往在馬路邊,點點頭,飛雪安靜地走向他的車子。霍延祖幫她開車門,隨即關(guān)上。兜向駕駛座,踩上油門,離開學(xué)校。

車上,倆個人都沒有說話。霍延祖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黍飛雪朝轉(zhuǎn)過頭望著窗口。

“為什么把東西還給我!”突然車子一個剎車停下,霍延祖握著方向盤的手成拳,一個猛捶下去。他壓抑了兩天的怒氣。即將爆發(fā)。

“我怕……那些東西不適合我。所以我把它物歸原主。”本來她想說,她怕見物思人,可是,她不敢說出口。怕被他嘲笑。

“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不收回來。如果你真的不要,可以把它丟掉。”

“丟了可惜,不可以這樣浪費。”

“浪費?你把它們?nèi)o我,我就可以用嗎?扔給我就不浪費嗎?”

“你可以把它們轉(zhuǎn)送給別人。那些東西我只穿過幾次而已。”

“你也可以把它們轉(zhuǎn)送給別人。我從不送二手貨給別人。”他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有多傷人。

“好,我知道了!”她咽下涌上心頭的心酸道。

“告訴我,為什么要輕易說分手,難道說,你不愛我了?你是不是愛上那個林志高了?被他憂郁的書生模樣迷惑住了?”他扯住她的手瞪著她道。

“你……你在胡說什么?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黯然的眼神緊瞟著他。霍延祖的話,再次令她受傷。

“要不然你為什么突然跟我說分手?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先跟我說分手。從來沒有人會把我送給她們的東西還給我。從來沒有人,敢招惹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黍飛雪,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別忘了,是你提出要跟我交往,要跟我在一起的。現(xiàn)在算什么?你玩我嗎?”

“我沒有玩你。”她抽哽道。

“沒有玩我?那為什么要輕易說分手?”

“我只是覺得我們拖下去也是沒有結(jié)果的。”

“你怎么知道我們拖下去沒有結(jié)果?不要為你的背叛找借口。”

“我從來就沒有背叛你!在跟你表白那一刻,我就說過,我不在乎能夠跟你天長地久,我只想擁有一份美麗的回憶。我不想讓我的人生有遺憾。跟你在一起這五個月多月,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我相信,也是我這輩子永遠(yuǎn)不會忘記的美好回憶。可是,我的父母,他們希望我能夠結(jié)婚生子,而你,對婚姻有厭惡癥,我不確定我能為你等到你會結(jié)婚那一天。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是什么嗎?就是太過冷血的人,也許,沒有聽到你冷酷無情的那番話,我不會提前跟你分手,也許等到那一天,或許應(yīng)該是你跟我說分手的吧。”

“跟我認(rèn)識這么多年,你不是早就清楚我的為人嗎?國小的時候,你被人欺負(fù),我?guī)舜虻侥莻€人連滾帶爬去跟你道歉。你不是引以為榮嗎?現(xiàn)在為了個小孩,我區(qū)區(qū)的幾句話,就成了冷酷無情的人,黍飛雪,你的變化也太大了吧?現(xiàn)在懂得說謊,找借口還面不改色了。”霍延祖冷哼道。

“我從不成為你為我打人的舉動會引以為榮,如果在你心里面,你認(rèn)為我是那種人,我承認(rèn),我很失敗。但是,我告訴你,每個人都會改變,小時候,我可以把你的打架,傷人看作是平常事,可是現(xiàn)在,我做不到。我是老師,為人師表,我希望我身邊的人,是熱情,懂得關(guān)心,關(guān)懷他人。而不是自私的只為自己作打算的人。如果這個社會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只顧自己的感受,而不管他人死活,這個社會將會變成什么模樣?”

“放屁。如果每個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樣,這個社會就不會有所謂的壞人了。你以為林志高就很清高嗎?”

“你不要每次都把他扯進(jìn)來好嗎?不關(guān)他的事。”

“不關(guān)他的事?就因為他,你才要跟我分手的。”

“好,如果不因為他,你會跟我結(jié)婚嗎?你有想過跟我結(jié)婚的念頭嗎?你怕我父母對你逼婚,你連我家都不敢去。你覺得這樣拖下去有用嗎?”

“我……”他啞住了。婚姻,是他最不想要的東西!

“我們心知肚明不是嗎?也許這一刻,我會很難過很難過,可是好過再拖下去,越陷越深時,那時候的難以自拔,可能不只只是難過而已。”

“雪兒,你該不會是在耍手段逼我跟你結(jié)婚吧?”霍延祖緊盯著她。話一說出口,他后悔了。該死的,為什么他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說出一些傷人的話呢?

“看來,我在你心里的,自始之終,都沒有什么好印象。”飛雪苦澀地笑道。笑中,有種凄涼的美。打開車門,她神情飄渺地走出去。差點撞上急速行駛而來的貨車。

“你干嘛?回來!黍飛雪!”第一次。他連名帶姓叫她。

“有病啊你!走路不看清楚,撞死你!”司機探出頭來罵道。然而飛雪猶如失魂的人兒,呆納地穿過馬路。

霍延祖跑下車欲拉住她,然而卻慢了一步,眼看著她麻木地走過去。望著來回穿梭的車輛與她擦身而過,他心急如焚地站在對面看著。想追過去,每每都被那些車輛給止住腳步,只能在一旁懊惱地看著。

他不是要來興師問罪的,他只是想問個清楚。希望她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是……他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他想到剛才黍飛雪那雙受傷的眼眸微閃著淚花。

霍延祖,你真是個混蛋!

“飛雪,你是不是跟霍延祖吵架了?我看你最近臉色很不好?沒什么精神!”醫(yī)院里,林志高遞了杯咖啡給飛雪,擔(dān)憂地望著她道。

“沒什么事,你不用擔(dān)心,可能是晚上睡得不太好吧!”飛雪聽了微微一怔,隨即搖搖頭道。

“我昨天下班想順便去接你下課,在門口遇見你同事,她說你這兩天上課老是失神,而且還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個人悶著心事是件很痛苦的事。說出來,就算幫不了忙,也許會舒服一點。”

林志高的話讓飛雪沉思了一下,扯著苦澀的笑意道:“我跟他……分手了!”

“是因為上次的事嗎?”

“不單是因為上次的事吧!其實,我很清楚,我們是不同世界的倆個人,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出身豪門。不懂人間疾苦。而我,只是一個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小人家資產(chǎn)家庭,他的做法和思想我無法認(rèn)同。從跟他交往,我就知道,我們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只不過是時間性的問題。”飛雪說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跟他在一起?”

“我只是想擁有一個與他在一起的美好回憶而已。不奢望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你說,這句話,是不是很經(jīng)典?”她笑道,笑容里有種凄涼的味道!

“想要放下一個人,不是容易的一件事!”他是過來人,他知道其中的痛苦。前妻沒跟他結(jié)婚的時候,跟她山盟海誓,永不分離,女兒不到三歲,她就受不了生活的枯燥無味而選擇逃走。他一度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

“嗯!”

“林先生,你在這里就好了,我剛想打電話通知你。”曉昕的主治醫(yī)生張凱一臉開心地向他們走來。

“張醫(yī)生,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呢?”林志高忙起身問道。

“剛有個人打電話過來資詢骨髓的事。他說明天他可以過來醫(yī)院來做骨髓檢測。如果對得上曉昕的骨髓,他可以馬上做手術(shù)。不過前提是,希望你能答應(yīng)他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他說他要供一個弟弟上大學(xué),一個弟弟出國留學(xué),希望你能資助他五十萬。”

“五十萬?”飛雪一聽瞪大了眼。

“可以。明天如果他過來做骨髓檢測,你幫我答復(fù)他。檢測過關(guān)的話,我再跟他詳談。”林志高思忖了一下應(yīng)道。

“好的。”張凱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希望這次的骨髓能夠?qū)Φ蒙稀!绷种靖咄AТ皟?nèi)女兒熟睡的小臉孔,神情憂慮道。

“一定行的!放心吧!”與他并肩望著林曉昕,飛雪投以信心的一記眼神給他。

“謝謝你!飛雪。”林志望著她道,眼中的復(fù)雜的情感。

“其實我沒有幫你什么忙!”飛雪不自覺地轉(zhuǎn)過身道。林志高對她的好,她知道的。可是,她現(xiàn)在,暫時不想再談什么感情了。

想起霍延祖,整個心又緊揪在一起,好痛,她又想哭了!她已經(jīng)哭了三個晚上了。白天,要上班,她逼自己不去想他,所以,她能控制自己。強迫自己不準(zhǔn)哭。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閉上眼,都是霍延祖的身影,他的話,他的溫柔,他的擁抱,他的吻……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見黍飛雪分了手,學(xué)校又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沒去上班,整天在醫(yī)生里陪著自己的女兒,林志高心里非常過意不去,于是他媽來醫(yī)院的時候,他便拖著黍飛雪出去。

“好好的為什么拖我出來呢?”飛雪莫明地問道。

“你該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整天待在醫(yī)院房里很悶的。”他心疼她因失戀而憔悴的臉蛋沒什么神氣。

“不會的!”飛雪搖搖頭。靜靜地走著。

“心情好一點了嗎?”雙手插著口袋,林志高問道。邊走邊看著她。

“嗯!”不,還是不好!曾經(jīng)說得那么輕快,等到真正嘗試到失戀的痛苦,她才能心有所悟。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有些人,失戀了,分手了,會鬧到自殺的地步,因為他(她)們無力承受這份痛苦,因為他(她)們意志沒有那么堅強。

與林志高邊聊邊走,在看到迎面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朝她飛奔而來,卻目不斜視地向她后面的醫(yī)院跑進(jìn)去。黍飛雪猶如當(dāng)頭一棒,止住腳步。淚水頓時溢出眼眶。

原來,他又有新歡了。原來,分手了,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痛苦而已。他還是活得這般的瀟灑自如。心好痛,真的好痛!捂著胸口,飛雪疼痛地蹲下地上。

黍飛雪,你這個笨蛋,你昨晚是怎么告訴自己的?堅強一點!她心里一個聲音告誡自己。可是另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了!

不……她不堅強,她從來都不堅強,每回和朋友去看悲劇電影,還是在家里看悲情韓劇,哭得最凄慘的那一個只有她,當(dāng)初信誓旦旦對飛舞說什么她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她沒有想到要忘記一段感情,忘記一個人,是這么痛苦的一件事。壓抑多時的心酸與痛苦化成淚,如涌泉般止不住地流出來。飛雪忍俊不禁地哭起來。

“飛雪……”林志高一時被嚇到,不知如何是好。來回走動的人無不對他投以疑惑的眼神……光天化日之下,把個女人弄哭,算什么男人!

“飛雪,別哭了。他不珍惜你,自會有人珍惜你的。他不值得你這么愛他。”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見她哭得那么凄涼無比,忍不住把她環(huán)過身,擁入懷中。他發(fā)誓,他絕對不是想趁機吃豆腐。

“我真的好愛他好愛他。這種分手的感覺,比暗戀他還痛苦。真的好痛好痛啊!我該怎么辦?我根本忘不了他。我真的忘不了他!”有個肩膀可以靠著哭,飛雪眼淚更是狂飆而落。

他靜靜地聽著她說,靜靜地看著她哭。好久,林志高緩緩將她扳正身,眼對眼,望著她正色地說道:“飛雪,嫁給我吧!只有嫁給我,你才能把他忘了。你才能不這么痛苦!你才能解脫!”

“嚇!”飛雪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連哭也忘了。

“也許我這個離過婚的男人會配不上你。可是,我跟你保證,我會給你幸福。我不會讓你傷心難過、擔(dān)心和痛苦。如果你忘不了他,我不會逼你去忘了他。看見你這樣子,我也會跟著心痛。飛雪,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他說得很忠懇,讓飛雪很是感動。

“我……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飛雪別過頭。

“值得!如果不是因為你跟霍延祖分手,這些話,我不敢對你說。可是,竟然他不懂得好好珍惜你,我代他好好珍惜你。飛雪,不單我喜歡你,我的家人也喜歡你。我希望你可以認(rèn)真地考慮一下。感情其實也可以慢慢培養(yǎng)。就像我慢慢地喜歡上你一樣。我不會要求你任何事情,我也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情。我是說真的。”

“我……”這……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呢?眼淚還沒干呢!飛雪有點措手不及。

“你不用急著拒絕我。你先好好考慮一下好嗎?”見飛雪猶豫不覺的模樣,林志高道。

“這樣對你不公平!你又何必呢,志高。”

“愛情的天秤架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兩個字。就算你現(xiàn)在拒絕我。我還是會等你的。因為緣份,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是我的,總歸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沒有用。我只希望你能給一個機會你自己,也給個機會我。”

“我……答應(yīng)你。”望了醫(yī)院大門一眼。他不再眷戀她,她又有什么好留戀不舍的。黍飛雪賭氣地將牙根一咬,緩緩說道。竟然不能與心愛的人結(jié)婚,那么,爸媽要她結(jié)婚,她跟任何一個人結(jié)都無所謂。何必等到明年去找那么辛苦呢?

也許這樣的她很自私,可是,她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忘記霍延祖。來忘掉這份刻骨銘心的痛。說她懦弱吧。無所謂了。反正愛也愛過了,傷也傷過了。剩下的,僅有的,只是一道等待時間治癒的傷口而已。

她發(fā)誓,她會盡一切的努力,來彌補林志高對她的寬容。只要……只要……她結(jié)婚了。她就沒有更好的理由去想他了。只要結(jié)婚了。她就能專心地扮演好一個媽媽,老婆,專一的角色了。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林志高反而被她的反應(yīng)給嚇了一跳。

“不用了!”再考慮下去,她可能又會猶豫不決了。飛雪堅定地?fù)u搖頭。

“真的嗎?謝謝你!”林志高開心得忘形地抱住她。

黍飛雪不自在地微扯笑意。這樣,真的好嗎?會不會傷害到林志高呢?

“我要結(jié)婚了!”吃飯的時候,黍飛雪拿著碗,扒了幾口飯,突然宣布道。眾人有的掉筷子,有的掉湯匙,有的差點把碗給摔了。

不約一致的同時出口道:“霍延祖他想通了嗎?”前些天不是才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嗎?

“我要結(jié)婚,新郎不是他!”霍延祖的名字,現(xiàn)在猶如一把刀子,提一次,她的心宛如被割一次般疼痛不堪。

“那是誰?”

“林志高。”

“他是誰?”黍家倆老互視對望。好象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她一個家教小孩的家長。”

“什么?結(jié)過婚的?”黍母大叫。

“我不準(zhǔn)!”黍父氣壞了。他一個好人家的女兒,清清白白的,哪能去當(dāng)人家后媽。

“姐,你要去當(dāng)人家后媽嗎?”小弟黍明宙道。

“小孩子話不要那么多,吃你的飯。”黍飛妍挾了支雞腿塞入小弟的嘴里說道。拿起碗再安靜地吃她的飯。

“你想通了嗎?聽說后媽不是那么容易當(dāng)?shù)泥福 笔蝻w晴睜著大眼看著她道。

“你該不會是為了逃避生小孩才想去當(dāng)人家后媽的吧?”黍飛舞的話讓人聽了差點噴飯。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去嫁給人家當(dāng)后媽。”黍家老爸發(fā)揮一家之主的權(quán)威怒道。

“小雪,咱們身家清白,又有一份好工作,你想嫁人,老媽明天就去婚姻介紹所幫你報名。用不著委屈自己去當(dāng)人家后媽。”黍母好言相勸。她的女兒,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學(xué)歷有學(xué)歷,有什么比不上人家的?

“我不覺得委屈。志高他對我真的很好!”飛雪小聲地回道。唉,看這種情形,得有好長的戰(zhàn)要打。飛雪無奈地想著。

“姐,你這變心速度還真夠快的!才剛跟延祖哥分手,馬上就要跟別人結(jié)婚。”黍明宇跟著說道。

“其實,那個林志高,我見過他幾次面,也不是不好。我看他溫文有禮,成熟穩(wěn)重,應(yīng)該可以給飛雪幸福的。”飛妤看向老爸老媽道。

“要是好男人的話,就不會離婚了。”黍家老媽黑著臉道。

“他……”

“你們不用再說了。我就當(dāng)什么也沒有聽到,吃飯。”黍家老爸揚手一揮,沉著張老臉說完便低頭吃他的飯。整個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黍飛雪瞅著雙求救的眼神可憐兮兮地投向黍飛舞,只是黍飛舞看也不看她一眼,照舊啃她的飯。

唉!看來結(jié)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黍飛雪垂頭喪氣地低下頭扒著飯。

林曉昕準(zhǔn)備動手術(shù)了。而林志高的公司卻在這時出了事。他設(shè)計給黃氏集團的廣告,給別人盜竊了。廣告即將開拍,時間緊迫,林志高忙成一團。終于,在他重新設(shè)計出方案給他們時,黃氏以新海公司沒能在合同期間完成方案,耽擱他們拍攝廣告的時間為由,解除合約,并要他們的賠償損失費一百萬。

賠償事小,黃氏跟他們簽約不到一個月,因為他們的廷誤而終止跟他們合作。這個對他們公司打擊才大。找他們做廣告的其它公司,紛紛擔(dān)心他不能如期交出設(shè)計,紛紛來解約。他要挪筆錢出來給那個捐骨髓的男子。還以付醫(yī)院的手術(shù)費幾十萬,還賠了黃氏集團一百多萬,整個人一發(fā)愁,瞬間又蒼老了不少。

“志高,你這幾天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飛雪憋了兩天的疑問,在走出餐廳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有什么事!別擔(dān)心。”林志高微扯笑意回道。

“你是不是擔(dān)心曉昕手術(shù)的事呢?”

“是啊!”不想讓飛雪擔(dān)心,林志高點點頭。

“不用擔(dān)心,醫(yī)生都說了,成功率占百分之九十。我們?yōu)闀躁考佑桶桑 痹谒y過,失落的日子里,是林志高陪在她身邊為她打氣,幫她,開導(dǎo)她,所以,她希望她也能幫到他一點忙。

“嗯!”回飛雪一個安心的笑意,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林志高掏出手機:“喂!”

“志高,很抱歉,我?guī)筒簧夏愕拿Α1緛砉緶?zhǔn)備采用你的方案跟你合作的,可是突然出現(xiàn)一間公司,給我們的設(shè)計方案費用價格比你們好,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采購部的經(jīng)理,說不上什么話……”

“我明白,能否告訴我,那間廣告公司是不是叫‘聯(lián)強廣告’?”林志高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問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跟黃氏企業(yè)合作方案被盜竊了。然后黃氏說我沒有遵守信用提出解約,叫我賠償他們的損失費一百萬,跟著我所有來往的客戶紛紛解約,據(jù)我了解,后來都是去跟那個聯(lián)強的廣告公司合作。我想,我已經(jīng)猜出一個大概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還是公司有內(nèi)奸?”好友問道。

“我想,我應(yīng)該是得罪了某個人!”憑他聰明的頭腦,他早該猜到了。成立那間廣告公司,他從來沒出現(xiàn)過設(shè)計被盜竊,從沒被客戶投訴與解約,這個巧合讓他隨即想到了一個人。

“那你打算怎么辦?”

“這個……再說吧。我現(xiàn)在在外面,今晚我們出來喝一杯再聊聊。”

“好!”

“再見!”手機合上,林志高望向黍飛雪,發(fā)覺她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怎么這么看著我?”

“那家聯(lián)強廣告公司,老板是不是叫雷協(xié)昊?”她的手有點在發(fā)抖,她沒有想到,霍延祖會卑鄙到這個地步,竟然來報復(fù)林志高。那間聯(lián)強廣告,是雷協(xié)昊新開的投資公司之一,霍延祖曾帶她一起去剪彩。那是三個月前的事。

“你也認(rèn)識這個公司嗎?”如果黍飛雪認(rèn)識的話,他是瞞不過她的了。林志高問道。

“為什么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說呢?就算我?guī)筒涣四愕拿Γ辽僬f出來,我可以幫你分擔(dān)一點煩惱呀?你不想把我當(dāng)成你的家人嗎?”

“我當(dāng)然希望你能當(dāng)我的家人,只是有些事……讓你知道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有想到他會是這種人。我真傻,竟然會傻傻地愛上這種冷血無情的人。其實,你早就知道是他干的對嗎?”

“別擔(dān)心,我能解決的。你現(xiàn)在要擔(dān)心的是,我們應(yīng)該怎么去爭取你父母的同意?知道嗎?”能娶到黍飛雪,他相信,他的家庭能夠幸福完美。

“志高,對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我……我去找他問清楚。”她好生氣,好難過,好內(nèi)疚。為什么,霍延祖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她知道他以前就很壞,可是,并不知道他會壞到這種程度。他難道要逼死林志高嗎?

“別去,飛雪!”林志高連忙拉住她。他不怕他的生意會倒閉。他怕的是如果飛雪再去找宋政賢……他可能沒有辦法挽留飛雪的心了。

“他太壞了,我要去問清楚他!”

“不要去,好嗎?我怕……”

“志高,他不敢對我怎么樣的,我要他還個公道給你!”截下的士,飛雪扯下林志高的手,給他一個要他安心的笑容,快速地坐上車。林志高是個好父親,是個好男人,他有家庭,有女兒,她不能讓他陷入財務(wù)危機。要不然,曉昕怎么辦?捐贈費?手術(shù)費?林志高會垮下去的。

“飛雪……”林志高喚道。

望著離去的車子,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匆匆來到霍延祖的酒店,她搭宋政賢的私人電梯直接到他的房間去找他。不想再浪費一點時間。

叩!叩!叩!

有人來開門,抬頭一看,他親自來開門!四目交接,倆人雙雙停頓地望著對方。

兩個星期沒見,他看起來蒼老了不少?胡子也沒刮。那雙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攝人雙眸此時卻了無神色,襯衫的扣子亂扣一通,全身酒氣。為什么?他折騰林志高成那個樣子,又是為了什么事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寶貝,我是不是在做夢?你來找我了?”霍延祖盯著她,喉嚨吵啞地說道。一把將黍飛雪給摟住。

好想她!他終于了解到想一個人,思念一個人的滋味了。這陣子,他努力地逼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找她,為的就是證明沒有她,他一個人還是能夠過得很好。沒有她,他一個人,還是能夠瀟灑游戲人間。

可是,卻出忽他的意料之外,他不好,他過得很不好。想用繁忙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不去想她,可是文件看到一半,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誰知醉了,想的,念的,還是她。她的燦爛笑容,她傷心的淚眼。

他害怕回家,一個人面對冷冷清清的家,孤獨會占據(jù)整個心房。他會回想,以往,他一回家,黍飛雪不是跑來為他開門,就是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碌著為他做飯。吃完飯,倆人偎依在沙發(fā)邊看碟。去逛街看電影。

泡夜店,PUB,曾是他的最愛,然而,這一切,隨著黍飛雪跟他分手,而失去了興趣。沒有任何的動力再跟雷協(xié)昊他們?nèi)ビ螒蛉碎g。

回到這個熟悉的懷抱,黍飛雪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淚流不止。在醫(yī)院見到他抱著個女人跑進(jìn)醫(yī)院那一剎那,她告訴自己,他竟然過得如此瀟灑,那她一定要過得比他好。所以,她努力,很努力地讓自己學(xué)著試著忘記他。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人,曾經(jīng)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曾經(jīng)那么放蕩不羈,如今卻像個無人收流的流浪漢。

她看了……好心酸,好心酸。她以為……跟她分了手,他過得……很好!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黍飛雪,你在干嘛?你是來找他興師為罪的,不是來可憐跟同情他的。他的落魄樣也許是因為別的女人,你不要自作多情,自欺欺人了。如果他真的愛你,不會說出那么多傷人的話,不會分了手也不去找你。別忘了,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林志高的求婚了!這個聲音提醒了她。抹干眼淚,她輕輕地推開他,淡淡地看著他道。

“什么?”霍延祖一時反應(yīng)不過。

“你為什么要耍那些手段去打擊志高?他又沒有得罪你。”

“你是因為他來找我?”聽到這句話,霍延祖差點抓狂。冷冷地瞥著她問道。

“是的!”沒有猶豫,她簡潔地回道。

“黍飛雪,你想活活把我氣死嗎?”將她逼向角落,霍延祖一個拳頭過去,黍飛雪以為他要打她,驚呼一聲別過頭,只見他直直揍向墻上,怒視著她咆哮道。

“你……”她沒有想到他的反應(yīng)這么大。從未見過他充滿怒氣的模樣。飛雪嚇?biāo)懒恕?墒菫榱藭躁浚植坏貌徽f:“收回你那些手段,我求你了,行嗎?他有家庭,有女兒,他要養(yǎng)家糊口,他女兒需要錢治病,禁不起你這般折騰。”

“在你眼里看來,我是一個惡魔,是不是?”說著,他拳心收回,又揍往墻上。

“……”飛雪不語,別過頭。

“我真的是惡魔嗎?黍飛雪,那你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你不是認(rèn)識我很久了嗎?你不是一早就清楚我的為人了嗎?現(xiàn)在才說我們不適合,為免太遲了吧?”他睨著飛雪,低啞地聲音圍繞在她的耳邊。句句刺痛她的心。

“對不起!”她咽下眼淚,顫抖地回道。

“我不要聽什么對不起,你懂不懂?我不許你跟我分手,我不準(zhǔn),聽到?jīng)]有,黍飛雪!”霍延祖吼道。

“我希望我們能夠好聚好散。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林志高的求婚了。看在韓洛的面子上,為了我的幸福,放過林志高好嗎?”

“不好,不好,不好!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想把我撇到一邊去嗎?我霍延祖是你輕易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男人嗎?黍飛雪,你太天真了!”霍延祖低吼道。捧起黍飛雪的臉,神情狂亂地吻住她的唇。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不……不要!”他下巴新長出來的滲雜胡須刺痛她的臉。黍飛雪掙扎地叫道。

“我愛你,你不能不要我!你是我的!”然而他此時早已失去理智了。

“不要……不要……霍延祖,你瘋了!”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黍飛雪突然狠狠地?fù)P手一揮給了他一把掌。

啪!

這一把掌,把倆人都嚇住了!

黍飛雪的嚇住,是因為從小到大,她沒打過一個人。沒想到,她竟然打了霍延祖一把掌。

霍延祖的嚇住,是因為從小到大,他還沒被人打過,而且還是被女人打。除了不敢置信,還是不敢置信。

他定定地看著黍飛雪。不可否認(rèn),飛雪的一把掌,讓他清醒不少。當(dāng)他看到飛雪臉色蒼白,淚眼婆娑地緊揪著衣服縮在一旁惶恐地望著他,他只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頓,該死的他,他到底在做什么蠢事?

“雪兒……我……”他伸出手……

“別碰我!就當(dāng)我沒有來找過你!”飛雪慌亂地躲開他的碰觸。快速地?fù)炱鹜馓祝艁y跑出門口。

“雪兒……”霍延祖微愣了一下,回過神,連忙追出去。

電梯在霍延祖最后一步之差時……被黍飛雪按下按鍵合上。他連忙按下另外一個電梯,緊追而下。

她沒有想到霍延祖會變成這樣,痛徹心痱的黍飛雪,眼淚拼了命地往下掉。匆匆地走出酒店。

“雪兒!”步出酒店大門的最后一步,傳來霍延祖的喊叫聲,黍飛雪回頭一看,驚嚇地跑出去。

一個跑,一個追。一前一后跑往車來人往的馬路上。

“嗚……嗚……媽媽……怕怕……媽媽,你在哪里呀?”一個小孩的哭聲傳進(jìn)霍延祖的耳中,他別過頭一看,只見大約五歲左右的小男孩正緩緩地走向大馬路中央,來回的車輛讓他害怕地哭喊著,尋找親人的蹤影。

這種事情,他最不屑理的!他照舊追喊著黍飛雪。

突然,旁邊傳來一陣驚呼聲……

“曉杰……”

再回頭一瞧,一輛滿載貨物的大卡車朝小男孩直駛而去。只需兩米距離,小孩就會被車輾而過,牙根一咬,霍延祖轉(zhuǎn)身往馬路中央沖過去,就在那千發(fā)一秒的時刻,霍延祖一個箭步抄起小孩的衣領(lǐng)丟往一邊,而自己沒來得及躲開……

卡車來不及剎住,直直地朝他撞去。將他丟往十米之遠(yuǎn)的地上。霍延祖口吐鮮血地躺在地上。

很多人圍了上來,個個看著他,指著他,可他卻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只能茫然地環(huán)視著周圍,又看看自己,好痛,全身都好痛,他霍延祖這一生最不恥的就是干好事!十歲那年幫別人撿了個錢包,被人誤認(rèn)為是小偷仔,從此,他便發(fā)誓死也不當(dāng)好人。因為好人沒好報。想不到歷經(jīng)人生十七年后,他再次心軟當(dāng)好人。事實證明:好人果然沒有好報!

這個只有在電視上才看到的車禍,如今親身體會著!他要死了,這一刻,他才后悔了,后悔沒有好好珍惜黍飛雪。最遺憾的莫過于他還沒有跟黍飛雪道歉。他還沒有跟黍飛雪求婚,他想結(jié)婚了!想跟她生一窩子的小孩。

好累,他的眼皮慢慢地沉下。

跑到一半的黍飛雪,突聽別人大喊:“那邊有人出車禍,快去看!”停下腳步,心里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拔腳轉(zhuǎn)身跑往人群中。

“有沒有打救護車呀?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呀,這位先生是為救我兒子才被車撞的!”一位婦女焦急地叫道。慌得六神無主。

擠過人群,鉆進(jìn)一條小縫,當(dāng)看到霍延祖一身血跡斑斑的躺在地上,黍飛雪瞬間整個血液凝固在一起,慌亂地推開人群,跑向他的身邊。

“霍延祖,你醒醒,你醒醒啊!”黍飛雪哭著叫喊道。眼淚滴落在霍延祖帶著血跡的臉上。

“雪……雪兒!”她的眼淚,喚醒霍延祖最后一絲殘留的氣息,緩緩睜開眼,霍延祖望著黍飛雪氣息微薄道:“我以為我,見不到你最后一面了!我早說過了,好人沒好報的,你知道嗎?剛被撞著那一刻,我后悔死了,我想著跟你道歉,想要跟你結(jié)婚,想要跟你生一窩子的小孩。我不想再面對那冰冷的一個家了。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咳……”胸口好痛,他咳出血了。

“不,你休息一下,不要說話,你會沒事呀。”飛雪抱著他靠往懷里。全身忍不住地顫抖著。她好害怕,好害怕。她沒有辦法想像,如果霍延祖死了的話,她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讓我說完,我怕……再不說,就沒有機會說了……我想跟你結(jié)婚,可是……我知道,我沒有這個機會了下輩子,我乞求下輩子?你能給我一個讓我贖罪的機會……咳……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要那樣子對待你的,我真的是聽到你要嫁給別人,氣瘋了才……做出那種禽受的行為。”他好恨啊!為什么要等到最后一刻,才懂得反省自己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

“不要,我不要你再說了,我不氣,我真的不氣。”黍飛雪哭啞了聲音。

“雪兒,答應(yīng)我,沒有我,你也要過得幸福,好嗎?偶爾想起我,請回憶一下我們的曾經(jīng),證明我們曾深深愛過對方!雪兒……我真的愛……”撫摸著黍飛雪的手,還沒說完最后一個字,緩緩地滑落下去。

“不……你不能丟下我……嗚……我不要你丟下我,我不要下輩子,我要你現(xiàn)在就娶我,我只要嫁給你,我不要嫁給別人,你給我醒來,你醒醒呀……嗚……阿祖,阿祖,天哪……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啊……”

可樂豬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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