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難眠。
“啊~~~”當蘇安琪早上爬起來看到鏡子里自己蒼白的面孔,堪比大熊貓的黑眼眶時,驚叫出聲。
“怎么了,怎么了?”李子月的驚慌的跑進洗手間。
“安琪~~~~你的眼睛·······還有,怎么,怎么臉色怎么難看?”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關切的眼神。
“可能昨晚沒有睡好······”蘇安琪解釋道,并沒有把昨天發生的“強吻”事件告訴李子月。
“可是,可是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剛才還蒼白蒼白的,現在卻紅得厲害。”絲毫沒有多想,把手伸到蘇安琪的額頭上。
“啊 ̄安琪,你發燒了!”李子月說著便跑到外屋去拿醫藥箱。
蘇安琪開始只是覺得自己面容憔悴了一些,聽到李子月說自己發燒時,這才覺得頭痛得厲害,身體搖搖晃晃起來,幾乎要倒下。吃力的扶著墻壁坐到床上。
李子月熟練而迅速拿著體溫表放到蘇安琪嘴里。獨立在外打工的女孩子必須學會照顧自己,李子月是這樣,蘇安琪也是這樣,何況她們之前還一起參加過學校組織的野外受傷護理訓練。小到自己測體溫,量血壓,大到消毒包扎傷口,早已熟稔于胸。
“安琪,燒成這樣還是不要去上班了吧?!崩钭釉驴粗种畜w溫表上銀白色的“39.5”擔心的說道。
早上九點鐘,歐楚凡準時跨入辦公室的大門卻一眼瞥見蘇安琪的座位上空空蕩蕩,眉頭不禁一皺。
此時的蘇安琪當然不知道她已經惹的那位歐大總裁很不開心了,因為她似乎昏迷了一般,額頭越來越燙,意識逐漸模糊。
當蘇安琪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居然又進了醫院!最近八字不順哦,僅僅四個月的時間就進了兩次醫院!
“醒了,安琪你終于醒了······”李子月拉著蘇安琪的手激動的嚷道。
蘇安琪看著李子月焦急的表情好像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癥昏迷了好久然后在彌留之際突然回光返照清醒了一樣,不禁莞爾。呵呵,這個傻丫頭。
“你醒了?!贝判缘?,溫柔的,男性的聲音,沒有疑問,只是肯定了一下自己親眼看到的事實。
“是你?!” 蘇安琪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病床邊的,她一直“視而不見”的他--簡研。
“我去你們家在門口遇到你的同伴,于是便和她一起把你送到醫院來?!辈患辈幻Φ慕忾_蘇安琪心里的疑惑。云淡風輕。
原來。
李子月安置好蘇安琪后便急匆匆的趕到公司,卻還是放心不下蘇安琪,索性直接請了假回家照顧她,在公寓前遇到開車而來的簡硯,之前在李子月“強勢威逼”下蘇安琪帶她一起看望過簡硯一次,所以見到在公寓前顯然是躊躇了許久的簡硯時倒也覺得親切,便拉了他上樓,進門見到陷入昏迷狀態的蘇安琪兩人又慌慌張張的把她送到醫院。好在蘇安琪只是感冒引起高燒,因為送來的及時,沒有什么大礙,打完點滴便可以出院回家修養了。
“謝謝你。”蘇安琪虛弱的沖他一笑。
“謝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買粥給你喝?!睆澫卵鼇磔p撫一下蘇安琪的頭發,微笑著說。親人般的關懷,令蘇安琪感激的點了一下頭。
李子月扭頭看到簡硯出去,急忙告訴蘇安琪自己的重大發現:“安琪,安琪你知道嗎,剛剛在家我們打開你房門看到你昏迷的樣子,那個簡硯緊張的樣子,讓我在一邊都看傻了。他好珍惜你哦,抱起你就往樓下跑,我在后面都跟不上?!?/p>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上你了?!?/p>
“怎么可能,傻妞一個,別亂猜哦?!碧K安琪笑著,食指輕啄了一下李子月的額頭,寵溺的說道。
簡硯的打扮與往日不同,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休閑西服褲子。“你穿醫生的白衣服讓人很有安全感”這是蘇安琪第一次做他的病人時對他說的話。“可我也好想看到你不穿醫生衣服的樣子哦,那一定很帥很干凈很健康?!彼越裉旌喅帥]有穿醫生衣服穿了蘇安琪說的“很帥很干凈很健康”的休閑衣服,拿著蘇安琪留在醫院的家庭地址一路問過來。可當他驅車趕到樓下時,卻踟躕著不敢進去,對她說,我今天沒穿醫生的衣服穿了你想要看到的“很帥很干凈很健康”的衣服,所以我來了么?苦笑。后來,見到從公司請假回來的李子月,當李子月告訴他蘇安琪正在樓上發著燒呢,他腦中便立即涌起一股沖動,狠狠地自責自己為什么不早一步上去,便沖了上去。當著他抱著蘇安琪下樓時,心中竟疼痛的難過:蘇安琪,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十點鐘。
歐楚凡第十次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高姓主管告訴他蘇安琪并沒有打電話請假,也就是說蘇安琪是無故曠工羅。眉峰緊蹙,左手握成拳頭在桌上發泄似的重重一擊,雙唇狠狠抿了抿,猛地站了起來拿起靠椅后背上西裝外套,毅然走了出去。
吃了簡硯買來的“愛心營養粥”(李子月對這碗普通八寶粥的稱呼),蘇安琪臉色已經不再那么難看了,精神了許多。趁打點滴的空擋,三人說得不亦樂乎:
“記得我們上大學時,蘇安琪生病好像也是發燒,半夜三更又是冬天,我們寢室的姐姐們輪番上陣敲宿管阿姨的門,敲門不行我們干脆爬到她窗戶上大嚷大叫,氣的宿管阿姨差點沒背過氣去。”李子月咯咯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呢,人家宿管阿姨胖的有一百八十斤,本來就不愛動又趕上下大雪,阿姨后來說她還以為周扒皮來了呢,哼!半夜雞叫!······”蘇安琪搡了一下李子月的肩膀接著說道。
“哈哈哈······還有這樣的事啊?!焙喅庨_口大笑,牙齒潔白,笑容溫暖。
“記得我在美國學醫時有一天送來一個毀容的病人,導師說你們誰來執刀我說我來吧,我那時才剛學整容半年從來沒有過整容經驗你們猜怎么著,那病人醒來看到自己的臉差點氣死,我拿他媽的照片給他做的手術······”
咯咯咯。李子月的笑聲。
呵呵呵。蘇安琪的笑聲。
哈哈哈。簡硯的笑聲。
歡快的氛圍充斥著整個病房。
吱。門打開的聲音。
歐 楚 凡?。。。?/p>
三雙眼睛同時向門的方向看去,死寂。
蘇安琪驚訝的是他怎么會找到這個地方,自己雖然忘記請假但也不至于讓頂頭上司到病房來抓人吧;除去驚訝,李子月更多的是興奮,難以置信:歐楚凡耶,歐楚凡在我面前耶!雙手做祈禱狀,陶醉ING;而,對于簡硯,他雖然也很驚訝歐楚凡何以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但他更驚訝的是歐楚凡竟然也知道蘇安琪的存在!
“生病了應該先打電話給我?!苯z毫不理會眾人或訝異或驚奇的目光,徑直走到蘇安琪的病床邊坐了下來,伸出手去觸摸蘇安琪的額頭。
“嗯,還好,燒已經退了?!笨戳艘谎厶K安琪手上打點滴的地方,又站起身來把調速器調慢了一點,好讓蘇安琪覺得手上不那么脹痛。
“你······怎么來了,你怎么······找到這里的?”蘇安琪用探詢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的助手查了各大醫院的急診?!?/p>
“哦?!眱扇藢υ挼母杏X好像是多年的好友,而實際上見面的所有時間加起來連24小時都不到。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