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越走越遠了,一行人遠遠的跟在后面,雨萍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剛才的一幕對于自己來說是福還是禍。
“姐姐,你別聽她們的!”劉薇兒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上前又拉住了雨萍的手。
雨萍對著她笑了笑,輕輕的說道:“你呀,完全就是個孩子。”
“孩子有什么不好呢,至于比那些眼睛天天盯著天上,瞧不得別人一點好的人強多了。”劉薇兒故意抬高了聲音。
雨萍見她這個樣子,連忙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惹事。可是劉薇兒卻毫不理會,繼續往下說:“別把自己想的那么高,日后是誰是主誰是奴還說不定呢。”
“你在說誰啊。”剛剛向雨萍發難的那名女子接過話來。雨萍來的時候短,并不十分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來頭,不過瞧著葉姑姑對她的態度,也能猜的到她的來頭也是非富既貴。
“誰是這樣的人,我就說誰呢!”劉薇兒毫不示弱,接口說道。
“你不是一樣啊,如果不是你老子,你能進得了宮嗎?我告訴你,想飛上枝頭,你還差得遠呢。”那名女子沖到了劉薇兒的前面。
“好了,小主們,馬上就要到了,你們是不是想讓太后見到。”葉姑姑出面把兩個人拉開。
經過了這么一鬧,雨萍更加覺得無助,自己心底里明白劉薇兒是好意為自己出頭,可是這樣一來,以后的日子就決定不會風平浪靜,自己到是無所謂,可是還有玲兒呢,雨萍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隨著人流向前走去。
心神不寧的看完了戲,連上面坐的人都沒有瞧清楚,雨萍只盼著能早點結束,回到自己的住處,見到玲兒,自己不能把玲兒再留在宮里面了,如果留下她,不僅會誤了她一生,而且更有可能讓她性命不保,這是自己不愿意見到的。
不知坐了多久,臺上的戲才唱完,周圍一下安靜了下來,雨萍抬眼向前望去,皇后身邊那位年紀大一些的應該就是太后了,想著她們也是從秀女時過來的,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才能做到今天的地位,不知道在她們眼里,會怎么看待坐在下面的這些人呢,雨萍低下了頭,不愿意再多想。
“太后有旨,傳各位秀女上前覲……見……”突然間,站在太后身邊的太監尖了嗓子宣旨,下葉姑姑忙眾人準備,眾人聽見,頓時緊張起來,忙忙的整衣抿發,唯恐哪里不妥。雨萍冷眼瞧著一切,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跟著太監走出了偏殿,太陽已經高高的升了起來,陽光熱辣辣的顯得有些刺眼,雨萍瞇著眼睛望了望天空,碧空晴朗,萬里無云,今天是個好天氣,也是個好日子,可是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么呢。
換了宮女過來領著,依次進了慈寧宮,慈寧宮里處處精雅貴氣,玉壁珠簾,無處不透著精致,迎面一座屏風上,蘇繡的牡丹開得鮮艷無比,紗質的屏風后隱隱的坐著二位雍容華貴的女子。
轉過了屏風,我們在女吏的引領下向上行禮,雨萍縮在最后面,偷眼描向正中坐著的婦人,只見她年紀在四、五十歲之間,相貌依舊端麗,雍容中透著威嚴,想必這就朝當今的太后了,傳說這位太后年輕時即魄力非凡,行事果斷,當今皇上繼位時年紀尚幼,由這位太后垂簾聽政,朝政在她的手里操持得井井有條,天下臣民無不嘆服。
坐在旁邊的,自己剛才已經見過了,是皇后,矜持沉穩的看著站了一屋子的花團錦秀,眼里隱約間透露出一絲的不安。
“皇后,你覺得這些秀女怎么樣啊。”太后把頭轉向了旁邊,輕聲的問道。
“回母后,臣妾剛剛在路上已經見過她們了!”皇后并沒有正面回答。
“是嗎,那好,你們也都把頭抬起來吧,讓哀家也仔細瞧瞧。”太后笑了笑說道。
眾人聽了這話,才敢把頭抬起,過了好一會,太后才呵呵笑道:“好了好了,你們都起來吧,哀家這里還從來沒有來過這些人呢,把我眼睛都瞧花了。”說完這話,又把頭轉向皇后笑著說道:“哀家看這些秀女們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皇后啊,可把你給都給比下去了呢。”
皇后忙站起身,恭謹的答道:“臣媳資質平凡,都是侍侯皇上的,只要皇上高興就好,臣媳又哪里敢比這個呢。”
太后眼光深邃,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只是說笑罷了,皇后又何必認真,這樣最好,后宮安寧和氣,才是皇上和天下的福氣。”
皇后連忙點頭稱是,雨萍在一邊聽著亦是冷汗漣漣,都說后宮里爭寵奪愛,十分殘酷,想必剛剛的告誡更是說給眾人來聽的。
“好了,時候也不早,你們也都下去吧,好好熟悉宮里的規矩,也好早日為皇家添枝散葉。”
眾人連忙答是,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