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相親
杰開始忙著幫我介紹男朋友了,打電話約我去川福樓吃飯,說是吃飯,實際就是相親。
“你如果沒男朋友的話他是不會死心的,你也不小了,該談婚論嫁了。我們要抓住青春的小尾巴,不然老了看誰要你?”杰又在給我做思想工作了。
或許有男朋友了,炎的痛苦的時間可以縮短些吧。想到這,我連對方的條件都沒問,就同意見面了。
“你也不怕我把你給賣了,連對方什么樣都不問啊?”
“我連你都不信任,還能信任誰呢?”我和她調侃著。
我沒問,但杰還是跟我介紹了一下這人的情況。
“他是南京分公司的財務主管,29歲,月薪7K左右(有額外收入),房子買在南京,已經全部裝修好了。條件不錯吧?”杰得意的問我。
“條件是挺好的啊,那怎么還沒女朋友啊?”不會有什么殘疾吧,我心里暗想。
“他之前有個女朋友的,都快結婚了,那女的突然變心了。所以就把機會留給你了。”她笑著說。
“你見過沒?長什么樣啊?”我也有點來興趣。
“沒見過,他是我同事的大學的同學。”
“你都沒見過就給我介紹啊,我現在還真懷疑你會不會把我給賣了呢?”
我和杰正說笑著,對面兩個人已經向我們走來,這兩人形象都不咋樣。我用手捏捏杰,小聲問她,
“哪個是啊?怎么都長的這么搓啊?”
“大姐,別罵我啊,我也不知道是這形象啊。但也沒那么嚴重啦,右邊的。”
杰是我多年的好友,我喜歡什么類型她非常清楚。她清楚這兩個人的外貌在我這都是不達標的。
她同事先開口了,
“我們都等半天了,介紹一下,這我同學,叫忠良。”
我撲哧笑了出來,
“我又沒說你是漢奸,干嘛要解釋你是忠良啊?”剛見面我就開了個玩笑。
他顯得毫不在意,大方的說:
“你可真漂亮,還這么幽默。”他伸手和我握手。
搞的還挺正規,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仔細打量了他一下,身高頂多172,體重屬于稍胖的那種,臉上肉嘟嘟的,頭發有點自來卷,眼睛還算大,配了一副眼鏡。就是皮膚比較白,保養的還不錯。俊男肯定是算不上的,但也算過的去。
他是個很健談的人,加上與杰公司有業務往來,所以特別有話說。
飯后,杰的同事有事先走了,忠良就陪著我們到商場里轉了轉。
他指著一件非常紅的外套對我說:
“你去試試吧,你穿一定好看。”
那外套倒是挺漂亮的,但顏色是純紅的,很顯眼,不大好意思穿這種。但他執意要我試,我就進去試了。
一走出來,他就頻頻點頭,
“這衣服真的很適合你,很漂亮。”他很欣賞的看著。
小杰也一直說好,我自己覺得也不錯,打算把它買下來。準備拿錢包,卻發現錢包不見了,
“完了,我錢包丟了。”我慌張的告訴杰。
“啊?不會吧,你好好找找,放哪了?”她也一下子慌了。
我們倆都不記得在什么地方丟的,我真是氣的夠戧,又破財了,里面還有很多會員卡和銀行卡呢,丟了很麻煩的。
轉頭想告訴忠良,卻找不到他人。
“忠良不會是賊吧?”錢包剛丟,他就沒了,不禁讓我展開聯想了。
“不可能啊,我同事的同學,應該靠的住啊。”正說著,他就回來了,拿著發票說,
“衣服錢付過了,再幫你挑幾件別的吧。”原來他是去付錢的,我也是一時著急,竟然亂懷疑。
“她錢包丟了。”小杰對他講。
“啊?什么時候,在哪丟的啊?錢包里有身份證嗎?”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丟的,只有錢和卡,身份證應該沒在里面。”我沮喪的嘟起了嘴。
“先別著急,你的衣服口袋很深,而且在里面,應該不會被偷的,應該是掉到哪了,我們呆過的地方只有商場和飯店,商場沒有,我們再去飯店看看吧。”
他幫我分析的頭頭是道,我卻還是不敢抱什么希望,一路都在盤算著要補多少張卡,要怎樣節約下月的開支。
一到飯店,沒等我們說話,服務員就問,
“你是不是來找錢包的啊?”
“是啊,是啊。”
“我們幫你保管好了,你過來確認一下。”
我確認了一下,一點也不差,我高興的快要蹦起來了。心想他還挺有頭腦的,而且遇事比較冷靜,分析也很準確,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我也該走了,公司臨時有事要我回去開會。”他對我說。
“哦,好吧,那你慢走。”我和他客氣著。
“我走了,也不送送我嗎?送我去車站好嗎?”
我倒還真沒打算送,不過他既然提了我也不好拒絕。
“那好,我送送你吧,來這么遠也不容易。”我笑著對他說。
杰借故有事離開,讓我單獨去送他。
市區打車比較難,我們就邊走邊等出租車。一個小女孩突然跑過來,攔住我們,
“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他剛要掏錢,我拉著他就走,
“不要買,街上這樣的孩子太多了,顧不過來的。”說實話,我對這種纏著人買花的孩子比較煩感。
小姑娘看他有買的意思,更是拉著他不放,磨磨叨叨說個沒完。
“看她挺可憐的,就買吧。”他還是心軟,買了一束,但并沒把花給我,而是對我說,
“她不過來,還想不起該給你買花呢,但這花太差了。”剛說完,正巧前面有個花店,他進去就拿了一大束紅玫瑰。
“第一次見面,對你感覺很好,希望你也能給我一個和你相處的機會。”說完,他把玫瑰花遞給我。
當時路上人很多,他拿著這么大束花,又不是情人節,別人還以為是求婚呢,很多人都一臉羨慕的目光望著我。
“快走吧,這人太多了。”我羞紅了臉,一種女孩子特有的虛榮,讓我覺得心里有點美。
捧著大束的花,送他到了火車站。要進站時,他似乎有些不舍,
“一定要給我機會哦,我會經常來看你。你有空也可以到南京玩,我帶你到南京好好轉轉。”
“先相處著看看吧,我現在還不能下決定。”我很想告訴他,我心里還有別人,還不能夠接受他,但這話還是沒說出口。
“不要緊,我可以等的。如果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相信我會讓你過的很幸福。”
送走了他,我茫然的走在街上。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該為了炎,放棄自己的幸福,把一生交給一個我不曾愛過的人。天長日久,我的心是否能被溶解?我是否能真正剔除和炎的感情呢?
忠良上車沒多久,就發信息給我了,
“我在車上,剛走就已經想你了。你趕緊回家吧,天都黑了,到家后發消息給我。”
收到消息想回給他,卻怎么也發不出去,一撥電話,才發現原來我停機了。也不想充話費,停機了或許能安靜些吧。
我剛到家,電話竟然響了,
“到家了嗎?”忠良打給我的。
“哎?我手機停了啊,怎么又通了呢?”我感到奇怪,難道是炎充了話費,我懷疑著。
“看你沒回信息我著急了唄,因為還沒下車,所以讓朋友幫你充了。”
“啊?你幫我充了?下次見你的時候我把錢給你吧。”我是很意外,畢竟剛見一次,讓他充了話費實在不大好。
“又不是為了你,是因為自己想聯系你,所以才充的,不必感到不好。”他笑呵呵的對我說。
*
以后他每天都會發五十個以上信息給我,因為我上班也比較空閑,有他陪我聊天,也不會覺得悶了。晚上他打電話給我都會聊兩個小時以上,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多話說?他總是跟我說,
“因為和你距離遠,所以一定要經常和你聯絡,讓你覺得我就在你身邊一樣。”
看的出,他很用心,他填充了我很多空余的時間,讓我沒機會想念炎。我這樣做很自私,利用了忠良的感情,讓自己減輕痛苦。我不想再騙他,想對忠良坦白我的想法,于是電話中對他說:
“忠良,你其實還不了解我。你對我很好,很真誠,但我騙了你。”
“為什么這么說?”
“我心里有別人,有一個非常愛的人,但我們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我見你也只是想隨便找個人做我男朋友,讓他死心而已。對不起。”我是很內疚,所以發自內心的向他道歉。
“你很坦誠,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故事是怎樣的,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否愿意讓我幫助你忘記他?我對你是認真的。”
“可我心里有別人你真的不介意嗎?”我不相信別人會對我如此包容。
“我相信我的愛會感動你,讓你忘記所有的不愉快,活在快樂的生活中。”
我覺得我心里好暖,雖然現在對他還沒有愛,但卻覺得這個男人是值得依靠的人。
周五的時候他約我這周末去南京玩,
“我要帶你去梅園賞梅花,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梅花一樣,孤傲,堅強,越是寒冷就越能散發出光彩。”
剛好南京有心若這個朋友,很久都沒見她了,剛好可以去看看她,
“我還沒真正的賞過梅呢,那我明天出發啦!”
聽到我要去南京,他顯得很開心。
“現在想到你要來,都覺得緊張呢,上車了就發信息給我,我去接你。”
真的打算嘗試一下,也許他真的是可以帶我走出陰暗的使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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