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楓的談話中我想了很多,感情的世界里我依然是一張白紙,但是我知道不管沈袂笠會不會來,而我一定要在很快的時間里離開這里。所以在短短的三天里我把所有的我知道的方法都寫下來交給歐陽柏冥,之后決定在雪城里看看。
雪城的街上每天都很蕭條,除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街上才會擠滿了人,而大多數的都是到寺廟里拜佛,希望明年會比現在的情況好。但是不是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寺廟幾乎沒有人去,只因為寺廟位于雪城外的一個最高的山峰頂部。而雪城大多數的時候就會下雪,山峰陡峭,異常難走。除了在雪城最熱的時候,不再下雪了,雪漸漸的融化,可以清晰的看到裸露的石塊。
一大早我就告辭了歐陽柏冥,自己前往寺廟。
雪慢慢的變小,在我走到一半的時候,雪已經停了。當看到一處青瓦的時候,已經剛過正午。我上前剛要敲門,門開了,一個穿的很厚的矮個子的小僧出來,對我鞠躬雙手合一。
“施主,請!方丈等你好久了!”小僧淡然的說。
我有些吃驚,只是在小說中看到某某方丈可以預知的能力,現在竟然發(fā)現在我的身上,不覺得好奇的跟上去。
寺院并不是電視上雄壯磅礴的樣子,卻顯得異常的幽靜清雅,或者說成是小巧玲瓏。小彌僧帶著我繞過正殿,厚厚的積雪被掃到兩邊,高高的積累的一起,積雪下露出鋪著石子的小路。一路走來,偶爾可以看到幾棵長得瘦弱的小樹,讓這個幽靜的寺院更添一股離世的味道。
“施主,到了!”小僧恭敬的向我鞠躬,淡然清亮的說。我向他回禮的鞠躬,然后見他轉身離開。
一個獨立低矮的瓦房出現在我的面前,門向里打開著,竹簾垂直放下。我向前敲敲門,一會兒聽見一個清亮的聲音帶著威嚴的說,“進來!”
我挑起竹簾,眼前的景物讓我一怔。
一進屋,醒目的寫著“靜”字的字畫掛在墻上,一床緊貼著墻掛著,一個人面對著掛著字畫的墻盤膝而坐,一個火爐放在旁邊。除此外,空無一物。雖然屋內有些昏暗,但是給我的感覺確實一塵不染。
那人站起來對著我,我猛地發(fā)現他與別的僧人不同,首先他留著長長的頭發(fā),其次他穿著黃色的衣衫,但不是僧服,最后他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年老慈祥,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
“施主請坐!”那人見我愣怔的看著他,也沒有表示任何的不悅與不解,仿佛是習以為常。指著一邊的黃色蒲扇笑著說,聲音中沒有第一次聽到的威嚴,只是帶著清新的淡雅。
我回過神,向他點點頭,兩人對面坐下。
“施主不必懷疑,我就是寺院的方丈。”方丈淡淡的笑著說道,對自己的稱呼也不用什么“老衲”,直接稱“我”。
“你很不一樣!”我淡淡的笑著說,感覺到他給我的是從來沒有的輕松,說起話來也不用那么充滿著戒心。
方丈淡笑不語。
“不知方丈找我來有什么事情,還有我很好奇為什么方丈知道我要來?!蔽倚χf。
“施主不必驚慌,施主是與佛有緣的人,施主只要潛心修習佛法,就可以修成正果?!狈秸煽粗?,淡淡的笑著,“至于知道為何施主回來,那是因為我知道今日有緣人會來這里而已。”
我有些哭笑不得,修成正果?成仙?
“那就是說今日只要是別人來,也是可以修成正果的有緣人?”我淡笑不已。
“對!”方丈笑著看著我。
“我這算得上是第一次來寺廟,怎么會是有緣人,并且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這中神仙之類的說法!”我淡淡的說。
“那你是怎么會來到這里的?”方丈淡淡的反問著。
我一怔,他也知道我是穿越而來的?我不解的看著他。
“我想你也不清楚著是怎么回事吧!”方丈帶著看透凡事的笑意,“很多時候你要學會一切隨緣,不要有太多的負擔。你可以把你來到這里當成一個考驗,也可以把當成你回來了,而之前的旅行當成一個考驗。”淡淡的聲音不含一絲的塵世味道,“或者你只當作是一個夢,可以把以前的事情當成一個夢,也可以把現在當成一個夢?!?/p>
我坐在那里,想著方丈說話的意思,很久才回過神。
“我該走了!”我笑著說,“你是一個很好的傾訴者。我處在塵世之中,心中想的是凡塵之事,是不能像您那樣成為方外之人。”
“我很榮幸為施主解惑,也隨時為施主解惑?!狈秸尚χf,顯然一種知道我的想法,并不感到詫異。
我站起來淡淡的鞠躬,拂袖離開。
“施主你以后……”身后帶著淡淡的憂傷說著,沒再說下去,只余下淡淡的嘆息聲。
站在山頂向下看,一片雪白之地,仿佛整個世界都是潔凈的,美不勝收。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山腰向上移動,速度很快,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的高手,我全身戒備的看著移動的人影。
人影在我面前兩三米米的地方停下來,依然是淡藍色的衣衫,上次沒有認真的見面就離開了,再次相見卻發(fā)現臉比以前更加消瘦了,顴骨微微的顯現出來,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線,滿臉的疲憊在見到我的時候露出欣喜。
我怔怔的看著他,慢慢地放下戒備,剛想喊“大叔”的時候,想到葉楓所說的話,卻又說不出口。
“菲兒?!鄙蝰求?guī)е老驳暮爸?,有些失落?/p>
“大叔!”我內心掙扎了很久,淡淡的說。
沈袂笠一怔,臉上的紅暈一下子回來了,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著我。好一會兒,在我剛要說話的時候,他帶在著激動的語氣說道。
“菲兒,我要娶你為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