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袂笠在初三的時候才醒來,當然他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過醒來的時候面對我,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好奇,因為他不知道他喝醉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而我不可能把發生的事情忘得干干緊緊,每次面對他的時候都有一種淡淡的喜悅,一種不同的情感。
在他喝醉之后對我喃喃自語,我就知道南宮仁和西門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沈袂笠面對我的時候是害羞,很多事情都說不出口,所以對沈袂笠熟悉的南宮仁就想到這個辦法。
對于西門,我是第一次見到。沈袂笠對我很信任,告訴我他一起成長的好友包括南宮仁,還有兩位,一位是西門風,另一位就是皇甫傲。西門風是武林盟情報組織的統領,掌管武林盟的情報系統,外冷心熱,給陌生人的感覺只有冷酷。皇甫傲是管理夢中訓練部分,訓練一些就像現代的雇傭兵,和西門風相反,外熱心冷,情緒變幻不定,很少有人知道他所想到的事情,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是通過自己的訴說才會理解得到,而他主動說的可能確實很少。而著兩個人都是很少有盟中的人遇見,就想沈袂笠大婚,也只是在暗地出現,不在江湖露面。所以看看南宮仁身邊的好友就知道是西門風。而南宮仁則是掌管著接收一些任務,屬于外交部門,所以常在江湖中行走,認識的人頗,多為人犀利,但是相熟的人都知道南宮仁就一只小白兔,任何相熟的人都會把他拐走,不過幸好相知的朋友很少。
對于突如其來的十天假期,沈袂笠的反應先是一愣,然后當然是欣喜不已嘍!
第一天,太陽出來了,但是通常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所以藍閣燒著一大盆火,我在鋪著厚厚一層墊子上看看書。對面的君閣有著一整天的吵鬧,南宮仁急著想勸沈袂笠處理盟中的事務,而我則是看不進書,直接躺在那里睡覺直到第二天醒來。
第二天,我想著在路上查看的店鋪,然后對比著在電視上和現代的衣飾,做一些變動畫出來。對面依然很吵,吵得我頭都痛了,而大多的都是聽見南宮仁的說話聲。我一個生氣飛過去,冷冷的看著南宮仁,直接柔柔的喊了一聲,“仁哥哥!”南宮仁一個寒戰,迅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世界安靜了,靈感也跑了。
第三天,繼續畫圖。
第四天,繼續……
第七天,畫完腦中所有的靈感,并且寫上注釋,交出一疊厚厚的圖紙,讓人交給葉梓墨。
第八天,聽說南宮仁“不堪重任”,準備出逃。而我著則是在溫泉中好好的泡上半天,直到頭昏腦脹的時候才出來。
第九天,天下著小雪,聽說南宮仁收拾好包袱,我直接讓人帶去一句話,南宮仁灰溜溜的回來。而我則是打開窗戶,看著院中的梅花,忽然有了畫畫的靈感,直接在火中撿起一節木炭,細細的描繪。突然眼中闖入一個藍衣身影,背過身看著梅花,靜靜的站在那里,雪花飛舞,仿佛融入整個大自然。感覺到他要離開,直接喊著“站住!”我感覺到沈袂笠一僵,接著讓碧落告訴他原因,看到他繼續站在那里,飛快的揮著手里的“畫筆”。直到過了兩個小時才停下來。
我的會的東西有很多,但是喜歡的卻是很少,比如畫畫,但是有靈感的時候確實少得可憐,沒靈感畫出來的東西就想是沒有靈魂,所以我不是經常畫。第一次畫得這么盡興,心中當然是興奮不已。
在走進沈袂笠的時候,我才發現他頭發上積了一層雪,穿著的是薄薄的一件衣衫,自己正在用內功取暖,心中的內疚一下子就加深,我拉著沈袂笠冰冷的手到藍閣,沈袂笠臉上還是溫暖的笑。他盯著畫好一會兒,我看得出他的高興,說,“送給你!”
第十天,沈袂笠剛醒,我帶著我一大早做好的食物去君閣,兩人安靜的用餐,我感覺出沈袂笠看著我,眼中帶著柔柔情感。
“斂之,我要去雪城了。”我淡淡的說。
“嗯,注意安全!”沈袂笠柔柔的說,在他聽見我喊他“斂之”的時候,眼中帶著明亮的光,接著聽見我的所說的話時,帶著微微的失落。
“我明天離開。”我淡淡的說,想想又接著說,“大約會在過年的時候回來。”
“嗯。”沈袂笠眼中一暗,點點頭。
昨天送去圖紙的人回來告訴我葉梓墨現在豐城,在見到我的圖紙之后立刻交給豐城管理成衣店的低管事,雖然眾人眾人都覺得樣式新穎,但是很多問題都需要我來講解,希望我能夠早一點過去。
我讓流觴做的方案被送過來了,所以計劃要去雪城看看,加上豐城的事情,所以想著在去雪城的途中繞到豐城。
看得出來沈袂笠的失落,我直接拿一本書,讓人把我的躺椅搬到君閣,躺在一邊看書,沈袂笠則是在另一邊看南宮仁解決不了的事情。
一切都是那么安靜和諧。
“斂之,過得不錯啊!”南宮仁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句話,這幾天累死了。
沈袂笠淡淡的看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她為何生氣?”
“為何?”南宮仁放下一絲絲憤怒,好奇的看著他。
“聽說我那一天醉了,她擺脫不了我,兩人坐在椅子上,她用內力為我們兩人取暖!”沈袂笠淡淡的說,認識的人都會知道那是他非常生氣的征兆,“一夜沒睡!”
“那個……斂之,別生氣!我不知道啦!”南宮仁趕忙跳起來躲在西門風身后,露出半邊臉,接著又好奇的說,“斂之,那天你們發生了什么事?”
“忘了!”沈袂笠淡淡的瞥他一眼,警告的說,“下次是半年!”
南宮仁一怔,臉色發青,十天都讓他生不如死,更何況是半年,趕忙說,“我不敢了!”
“好了,我找你們來還有其他的事情。”沈袂笠臉色一正說,“那天我我帶她回來,她喝醉了,不知道,但是……”
沈袂笠想到那一天,心里就一個緊繃,那天他去找婠婠,在絕樓頂見到她,她喝醉了,本來準備抱起她就走,卻發現一只麻雀躺在一邊,眼中流著血痕,著讓他一驚,很快的就知道那只麻雀是中毒而亡。他很快的發現一邊的蛋糕上有麻雀動過的痕跡,切去一塊喂給狗,狗掙扎幾下死去。趕忙為昏睡的人把脈,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但是并不是中毒的痕跡,應該是在吃之前喝醉,所以就放心下來。
“那會是誰?”南宮仁也緊張起來,雙眼中帶著智慧的光芒。
“你沒事?”西門風看著沈袂笠,帶著關心,當時拿過來的時候沈袂笠也吃過。
“沒事。”沈袂笠淡淡的說,“應該是在婠婠送來的那段時間下的毒。”
“看來那人一直在暗處,并且跟在她身邊,趁機下毒,要是找起來,也是很不容易的。”西門風嚴肅的說,“她知道嗎?”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婠婠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我不想讓她緊張。”沈袂笠淡淡的說,“我讓死士暗中加緊保護了。”
“嗯,只有這樣了。”南宮仁帶著緊張的說,“好久咱四人沒有聚在一起了,傲也不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