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離開源城,我臨時該了路線去另一個城鎮(zhèn)……香城,香城是一個稱為“山中之城”的城鎮(zhèn),在任何百姓看來,香城存于山中,而生活在山中之人都是靠著打獵來生存,住戶比較分散,但是山中野獸眾多,安全也沒有什么保障,所以不管是行走還是在安全方面,都造成香城人口稀少,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而為大多數(shù)的醫(yī)者卻是知道香城的,香城之所以叫做香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香城中草藥眾多,適合各種草藥生長,所以不管是稀少的還是普遍的,只要那種草藥能夠適合在那種環(huán)境中生長,只要你能夠找得到,都會有你想要的藥物。
雖然我還有很多的疑問沒有解決,敏感的感覺到游霜傲著個像謎一樣的男子可能會與我所要知道的真相有關(guān),但是對沈袂笠的治療,我必須要首先考慮,所以我要到香城那個被醫(yī)者稱之為“藥城”的地方尋找我要的藥物。
小玄對我的改變行程沒有任何意見,而南宮仁去而是不理解,抱怨的收拾東西離開,因為我們不同路。收拾好東西坐上馬車,等著他們到來。小玄首先上車告訴我,南宮仁拉著沈袂笠在一邊說些什么,但是聽不清楚,只是看見南宮仁拿著什么遞給沈袂笠,然后囑咐幾句離開。
一路上我和小玄坐在馬車?yán)铮蝰求以谕怦{車,三個人都是不善言語之人,因此一路上給人的感覺的就是安安靜靜。
讓我感到幸運的是我不用再吃小玄做的難吃的燒烤了。露營的時候,都是小玄打一些野食,洗凈之后,沈袂笠負(fù)責(zé)做燒烤,考到一半的時候,香氣怡人,金黃飽滿,油光華亮,我和小玄兩人像惡狼般的緊緊盯著火上的野兔,接著是狼吞虎咽的吃掉手里的食物,難得意見一致的,小玄立即離開,不消幾分鐘帶回來兩只洗凈的野雞。拍拍凸起的肚皮,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角。小玄也沒有想著要自己學(xué)會燒烤了,每天都會多打一些野食,吃到撐不下的時候才停下。沈袂笠雖然沒有說些什么,只是坐在一邊慢慢的吃著手里的美味,但是我能感覺到他雙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這也讓我放下心來。
山腳下有一小塊平整的陸地,只有一個小茶棚,卻沒有屋舍,而正好在官道旁邊,人們掛著皮毛叫賣,來去的人眾多,所以生意很好,一天下來能夠賣去三四張。
舍棄馬車,有些艱難的推動輪椅上山,大多時候都是被沈袂笠抱在懷里,小玄一臉陰沉的拿著輪椅。走了大半日,在山腰上看到一家屋舍,前去借宿,那戶人家只有年輕的夫妻兩人,并且兩人非常熱情,很快的收拾好房間供我們?nèi)诵菹ⅰ?/p>
叮咚的流水聲讓我慢慢清醒,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陌生的地方,一米高的小瀑布,只有半米寬的水流下,凝成細(xì)小的水流游蕩在山石之間,潺潺溪流,叮咚聲組成樂曲,溪流兩邊是嫩綠的草坪,郁郁蔥蔥的高大的樹木環(huán)繞,抬頭可見四周陡峭的山壁。
記憶回籠,讓我不禁惱火,為何我總是與落崖有很深的淵源?就想是經(jīng)常會在醒來發(fā)現(xiàn)換了一個地方一般,我有一次掉下懸崖了!
昨天我特意畫幾張圖,讓小玄根據(jù)上面的樣子找草藥,而我則是和沈袂笠在另一個地方尋找別的藥。
草藥的珍貴是在于是否能夠采到,采到的難度來定的。所以重要稀有的草藥無外乎那一種藥存在的地方和四周是否有人類難以對付的動物。
第一天出師異常的順利,看到滿山都是可愛的藥材,甚至撥撥石上的青苔都會出現(xiàn)我所要的藥物,在裝滿一婁藥材,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迷路了,很徹底的是我沒有方向感,沈袂笠的方向感在山中也自動消失。
到最后兩人沒有找到地方,反而走到山崖,坐在青石上休息,我眼前一亮,我看見崖邊上赤紅的花狀的草,名為“烈焰草”,治寒毒凍傷一類的病癥,藥性強烈,全身凍僵快死之人,只要一頁就可以讓人全身血液沸騰,恢復(fù)溫暖,而我的腿有了“烈焰草”,就可以很快讓我恢復(fù)行走。喜不自勝的我忙叫沈袂笠?guī)疫^去采下,但是我卻忘了醫(yī)術(shù)上雖然有記載,卻鮮少有人得到,那就代表“烈焰草”四周危機四伏。
盤踞在一邊與地表一樣的毒蛇發(fā)起進攻,雖然殺死毒蛇不難,并且那種毒蛇鮮少對人進行攻擊,但是毒蛇的毒液確實異常黏滑,只要踏上粘液就會滑到,所以粘液、滑到、崖邊,兩人摔下山崖……
沈袂笠?
我忙坐起來看著四周,沈袂笠與我一起掉下懸崖的,我沒事,那他呢?第一次恨沒有知覺的雙腿,只能慢慢的爬行,身邊沒有任何痕跡,那就代表我一個人落在這里,那沈袂笠在什么地方?
“斂!斂!”我大聲喊著,彷徨的看著四周,緊張的聽著傳入耳邊的聲音,去而只有風(fēng)聲和鳥叫聲。
“沈袂笠!”我繼續(xù)大喊著,直接喊著他的名字。
還是風(fēng)聲,溪流聲。
“沈袂笠!沈袂笠!”我憑著全身的力氣喊著,雖然不知道山崖有多高,但是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也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沈袂笠動用了內(nèi)力,那他現(xiàn)在……
“斂之!”我喊著,嗓中帶著微微的嘶啞。
還是沒有任何的回答聲。
“斂之……”
整個山谷中都是我的聲音,竭盡全力的嘶喊。
不知過了多久,我?guī)缀踅^望,內(nèi)心如火焚燒。衣袂的摩擦聲讓我燃起希望,深藍(lán)色的人影近了,熟悉的身影沖到我的跟前,凌亂的頭發(fā),多處破裂的衣服,滲血的衣袖,我呆呆的看著他,一句話說不出來。沈袂笠也沒說一句話,攔腰抱起我穿過層層樹木,我突然想起他是不能隨便適用內(nèi)力的,腰部的疼痛感讓我一震,汗珠從頭發(fā)中滑出,慢慢的聚成溪流,那一刻我知道他是在強制運用自己的內(nèi)力。直到一個山洞停下,我被小心的放下,而沈袂笠則是跌坐在一邊,櫻紅的血從他的口中流出。
遇到事情的時候,有人會慌張不安,而有的人卻會變得異常冷靜,而我則是屬于后者。我快速的爬到他的身邊,擦著他口中流出的血,而血就像是自來水一般涌出,分明是走火入魔的表現(xiàn)。
“斂之!”我大聲喊著,希望他會聽見,長久的透支的適用內(nèi)力讓他走火入魔。
“斂之!”我喊著。
看到他顫抖的睫毛慢慢開啟,迷茫帶著清亮的看著我,讓我一陣欣喜。
“斂之,你聽我說,按照我說的做。”我慌張焦急的說,并且清晰的說,“你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得并不是很好,但是也有一段時間了,應(yīng)該可以撐一會兒。一會兒我給你一種藥,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保持你體內(nèi)的內(nèi)力平衡,所以一會兒你運功把自己失控的內(nèi)功和他們輸入的內(nèi)力轉(zhuǎn)換成自己的內(nèi)力,要兩種相同,不要貪多,一個時辰藥就會失效。”
沈袂笠看我一眼,微微的閉上眼。我擦去他唇上的血跡,從懷里拿出一瓶藥,倒出棕色的藥,塞在他的口中,喉結(jié)的微微蠕動讓我知道他已經(jīng)吞下。我壓抑著心中的抽痛,撐起身子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揭去他臉上的面具,面具因為汗水的浸濕,邊角掀起,揭下來很容易。明亮的眼睛帶著深情的看著我,俊美熟悉消瘦蒼白的臉透著微微的紅暈。我擦去他額上的汗水,退到一邊坐下,在四周灑上藥粉防止毒物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