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被溫暖的手掌包裹著,讓我有些呆愣的回過神,入眼的是沈袂笠溫暖的擔(dān)憂的眼神。手掌的微微刺痛,低頭才發(fā)現(xiàn)指甲上帶著血痕,手掌的血已經(jīng)干枯。沈袂笠用帕子沾些茶水,輕柔的洗去掌中的血跡,剛要上藥,我已經(jīng)把手抽出去。
“她沒事!”沈袂笠拉住快要離開的手,突然說。
我一愣,好半天才知道沈袂笠說的“她”是誰,才放下心,任由他上藥。思量著要仔細的問問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了。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微風(fēng)拂面,兩人坐在樹顛,微微有些寒冷,沈袂笠坐在一邊,感覺到我的不適,有些無奈的抱過我,暖意傳來,止住我的顫抖。
“我要知道流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還有她現(xiàn)在的情況?!蔽业恼f,有些勞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現(xiàn)在沒事,你先不要擔(dān)心。我知道婠婠最關(guān)心的人不過就是她了,我已經(jīng)派人救出她了,不過已經(jīng)讓軒轅影先一步就走,現(xiàn)在在隕樓了吧!”沈袂笠輕輕的說,在我身后摟著我。
“軒轅影?那他成親的事情……”
“的確,軒轅影會成親,其中有一點兒事因為流觴,趁機送走流觴,畢竟一旦有人認出,不僅流觴性命不保,并且會給祥國帶來災(zāi)難的?!?/p>
“那與軒轅影成親之人不是流觴了?”我皺皺眉說。
“不是!我已經(jīng)派人保護了!”沈袂笠淡淡的說,緊緊地摟著我。
“瑞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流觴到皇宮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淡淡的說,希望流觴會堅強一些,再堅強一些。
“流觴是因為軒轅影才進的皇宮,到皇宮也是想拿到皇帝玉璽和兵符,交給軒轅影,控制瑞國?!鄙蝰求业恼f,緊緊地摟著我顫抖的軀體,“殺害大臣也是被人陷害,在被要求斬首,其一就是殘害忠良,其二就是兵符被懷疑是被流觴偷走?;蕦m中的兵符已經(jīng)丟失,卻沒人知道兵符現(xiàn)在在何處,或許是在流觴手里,或許落入別人手中。而現(xiàn)在瑞國大部分的勢力都有所動作,相互牽制著,即使是皇帝也無力制止。軍中沒有兵符,沒有人控制到軍隊。而夜無恒夜無玨兩位親王,一人軟禁了皇帝,另一人則是早一步掌握朝中之事,兩人表面上和和睦睦,暗地里卻是相互爭斗?!?/p>
“你也知道朝中的大臣大多數(shù)的都是武林盟中人,所以武林盟不管是在江湖上還是在朝廷上都有一定的勢力。瑞國的牽扯方面太多,各國,都希望分割一點兒瑞國土地,即使是江湖的門派都希望借此支持一人,而得到以后在江湖上能高人一等。所以我也讓人傳話保命為緊,武林盟中人不參與此事。不過如果爭斗涉及到百姓,武林盟才會出面解決。”沈袂笠在我耳邊說,溫溫的氣流在我的耳邊流動。
“那天下山莊呢?”我閉著雙眼輕輕的問。
“天下山莊在暗地里召集各種勢力,在朝中分得一席之地?!?/p>
“其實你是知道葉楓讓你娶我的目的吧!”我看著他,坐直身體,擺脫他的懷抱,冷冷的看著他。
“唉!現(xiàn)在像一頭發(fā)怒的小獅子!”沈袂笠無奈的嘆嘆氣,把我勾入懷抱,讓我不得掙開,“是的,我知道!其實婠婠,我和你一樣,對每個人都充滿戒心。更何況我是武林盟盟主,這樣的地位,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暗算。葉楓當時提出讓我娶你的解決條件,皇甫已經(jīng)告訴我葉楓是有所目的,但是我當時……當時想著能夠借此讓你留在我的身邊,不管有什么目的我都愿意……”
我一愣,直起身看著他一臉笑意的臉,滿滿的愛意,心中溢滿感動,甜甜的感覺……
“你都沒有說過……”我有些囁嚅的說。
“我希望婠婠是因為感動才會愛上我,而是真正的喜歡上我!”沈袂笠笑著說,直勾勾的看著我。
“謝謝你!”我眼中酸澀的看著他,感覺淚在臉上流動,快速的滑落到嘴角。
“我只不過說了句話而已,婠婠為何要哭?”沈袂笠有些呆愣的看著我,趕忙擦去臉上的淚,輕輕將我揉在懷里。
“我才沒哭!”我反駁的說,聲音中透露著撒嬌的意味。
“好!好!我的婠婠才沒哭!剛才只是下雨了!”沈袂笠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但是胸口的微微震動,顯示主人的笑意。
“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斂之!”我保證的說,感覺抱著我的雙臂慢慢的收緊,“雖然以前是被你的溫柔感動的,但是我現(xiàn)在是真的喜歡你!我之前叫你‘大叔’,開始的時候我聽你的聲音低沉,以為你已經(jīng)有三十多歲了,一時沒發(fā)覺你才十五歲。之后就是一時叫得順口習(xí)慣啦!改口叫你‘斂之’很不習(xí)慣,總是覺得叫‘斂之’只是成為你的朋友,兩人在平等的地位上,你就會像對待朋友就像南宮仁他們那樣對待我;而叫你‘大叔’就不一樣啦!特別的稱呼只有我才可以喊你哦!把你定義在長輩上,你就會很關(guān)心我很關(guān)心我的,所以竟是你我成婚,我也不愿意改口……”
“傻丫頭……”沈袂笠低沉的說,揉揉我的頭發(fā),“婠婠干嘛會這樣想,南宮仁他們稱呼我‘斂之’是因為兩人是朋友嘛!你還以為一個男人能隨便告訴一個女子自己的字嗎?”
“不能告訴嗎?”我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
“當然!你竟然不知道?”沈袂笠瞪我一眼,把我按回懷里。
“我現(xiàn)在知道了!”我笑著輕快的說,調(diào)侃的說“以前我總是不知道為何我喊你‘大叔’的時候,你就會一臉的哀怨悲傷,原來我把你的一顆心踩得稀巴爛!臉上還會紅紅的,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害羞,現(xiàn)在看來你是因為我的不解風(fēng)情氣紅的!對不起啦!”
“怎么會!”沈袂笠愣了一下,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反駁的想要解釋,“什么一臉哀怨,什么害羞……”
而我則是一臉笑意的埋在他的懷里。
“斂之,我們明天去隕樓吧!”我輕輕的說,“我想流觴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