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你能夠發(fā)現(xiàn)你死后,魂魄在空中飄蕩,看到你死后的一切的時候覺得是多么的不可思議,而我卻有些厭煩,好像我活了這么多年都像是一場夢,然后如一場夢,慢慢的忘得一干二凈。
一股拉力把我緊緊的拉住,一種心痛傳來,我看到沈袂笠吐著血,師父說,“他每天都在給蕭婠輸內(nèi)力,穩(wěn)住心脈,已經(jīng)透支,加上蕭婠的死讓他怒極攻心,無藥可醫(yī)!”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的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墻上貼著花花綠綠的海報,凌亂的被褥,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這是我的高三宿舍。
門被推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來人見我在看她,有些驚訝的看我一眼,“蕭婠,你不是在這個時候在面包房打工忙,怎么還在這里,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謝謝!”我的淡淡的說。
那人驚訝的看我一眼,“我覺得你不一樣了!”然后撓撓頭,“后天就要高考了!還是別去了,加油復(fù)習(xí)吧!”
我淡淡的一笑,想起我的高中生活之中,認識的人沒有幾個,即使同一個宿舍的人我都不是很熟,我通常就會在外面打工來掙夠我要離開的錢,然后就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也不插嘴,靜靜的看書。突然想到沈袂笠,熟悉的疼痛讓我感覺我不是在做夢,而是真實的在我的一部分生命之中。
突然想到我回來了,流觴呢?也回來了嗎?這個歷史似乎在之后,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那高通知書了,相隔了十幾天,高考的題目也記住很多,只要在不會的地方復(fù)習(xí)一下,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考上上海那邊的大學(xué)吧!
我的生活重心發(fā)生了轉(zhuǎn)移,每天都是在打工,復(fù)習(xí)和思念斂之之中。
高考很快的過去了,考題如我所預(yù)料的那般一模一樣。
然后就是找工作,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里找一個兼職,為學(xué)費做打算。在交上簡歷的第二天,秘書給我打電話說我已經(jīng)應(yīng)聘上了,是總裁的助理一職。休息一天就立刻來上班,本來還有些不解,秘書告訴我總裁的的脾氣不好,討厭女人的糾纏,而前面的助理都是趁著與總裁接觸的機會勾引總裁,總裁在一怒之下把那人扔出來,扔出來的時候還是半裸的。
在第二天去上班,家中的媽媽和繼父還如以前那般對我不理不睬,讓我猶如隔世的感覺,沒有對他們的仇恨,只是平淡的面對他們。我這個小助理也不過是幫著總裁送送茶水和文件什么的,但是總裁不在,我也沒有見過總裁,所以我的工作就是為秘書室的人送送茶水和文件,對我來說工作和工資是同等的,光拿工資而不工作讓我有些不安。所以我和秘書室的人都混熟了,也知道很多關(guān)于總裁的脾性,怎樣不熱總裁生氣的方法。甚至某個女秘書拿著手機發(fā)出一張照片,很帥,很冷酷,然后告訴我那個人就是總裁。
那通知書的那一天,當(dāng)我看到我的通知書上的是上海大學(xué),讓我激動不已。我突然想到我在這一天晚上被繼父的手下扔下山崖,不禁有些發(fā)慌,想想還是在公司的辦公室休息一夜吧!
總裁辦公室有動靜,燈還亮著,讓我不禁想起或許是偷取公司機密的小偷,剛要打開門沖上去的時候,門打開了,讓我嚇得把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那人也是一怔,沒料到現(xiàn)在情況,我細細的打量著那人,清冷俊美的臉,總裁?我一愣,總裁自己找自己的東西,與我何干?彎腰撿起棍子,剛要離開,下一刻我被緊緊的抱著。
我一怔,循著手臂望去,確定就是總裁,不是說總裁不喜歡女人投懷送抱,也不喜歡和女人接觸嗎?
“婠婠!”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我立刻愣在那里了,婠婠?
“婠婠,我是斂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再次相遇是令人感動的,催人淚下的,然后訴說衷腸。但是總不會是現(xiàn)在的這種樣子吧!我被緊緊的抱著,炙熱的吻讓我喘不過氣來,而我卻是一直處在迷迷糊糊之中。
“你……”我趁機問道。
“我來這里有十幾天了!”斂之說。
“你是總裁?”我不解的看著他,他不會帶著面具,前來竊取機密的吧!
“嗯!”斂之點點頭。
“啊?”我有些驚訝,看著他熟悉的動作,不禁有些疑惑,“你適應(yīng)能力很快?”
“之前流觴經(jīng)常會到武林盟跟我說你的事情,講你們的社會,我也懂了很多!”斂之笑著說,“之后你一直昏睡,小玄也說了很多你的事情。”
“我……”
手機突然響了?我一愣,趕忙接起。
“婠婠,怎么辦?”媽媽焦急的說,帶著哭意,“你繼父今天醉酒,失足從樓上落下,醫(yī)生說存活的機會很小……”
開學(xué)了,學(xué)校里有各個地方的來的學(xué)生。但是以我的分數(shù)卻在上海大學(xué),并且我的臺北人,讓所有的學(xué)生都對我報以好奇,在學(xué)校里我也算得上轟動人物了。
“蕭婠,有人找你!”一個男生走過來說。
我點點頭說謝謝,走出教室,心中疑惑我在這里沒有同學(xué),就我所知大學(xué)里也就我一個臺北的吧!我一出來就感覺一顆明亮的雙眼盯著我,我循著光線看去,樹木陰涼處一個黑色的車停在那里,一個女子站在那里看著我,雙手捂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平凡的臉上帶著明亮的笑意,浮現(xiàn)淡淡的酒渦,甜甜的,似曾相識。
“流觴?”我激動地喊著,跑過去。
“婠婠!”流觴高興地想要跑過來,卻被一只緊緊的抓住,我有些詫異的看著手的主人,清冷俊美,炙熱的雙眼看著流觴,臉上帶著滿滿的幸福,淡淡的無奈,同樣的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