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小語是我的親妹妹!……呵呵呵!”
上官玄悲嗷的笑聲似乎不斷地剜著自己的心,硬生生的扯開那道塵封的傷口,鮮血淋漓的展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心已經千瘡百孔,怎么也修復不了了,
“怎么會這樣?”圣玉子甚至不敢相信,事情竟然會這么發展,他復雜的看了一眼昏迷的蕭語,再回過頭看看上官玄,一直以來,總覺得丫頭和臭小子的眉宇之間有那么幾分的熟悉,還有臭小子對丫頭關心,那時,自己還以為那是情愫,原來自己想錯了,錯的離譜,竟然想不到,這是親情的寄托,那么,一切都太可怕了!
“呵呵!……”上官玄痛苦的笑著,知道嘴巴里嘗到苦澀的咸味,他的心好涼啊,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
“不可能!流風家就留下你這么一條血脈!”圣玉子否定道,企圖找出事情的破綻,自己當年是親手葬了流風家108口人,
“我原本也是怎么認為的,”上官玄澀澀的說道,一切都在那場邂逅而改變了,自己一下子從云端跌倒了地獄,從初時的激動到現在的痛苦,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自己的設想,
“難道是什么我還沒想到?”圣玉子沉思道,尋找著記憶的遺漏,到底是什么呢?
“是啊,多虧了那個沒有想到,”使得流風家保有了另一條血脈,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帶著偽善的面具,干著雞鳴狗盜之事,雙手沾滿了血腥,還在高倡‘仁慈’,簡直是華天下之大眾,
“你把話說清楚,”圣玉子凝重的看著自己的徒弟,真相呼之欲出,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的閃爍!
“玉棠生春,回眸百媚,”上官玄悠悠的念出一句詩,
“念嬌!”圣玉子詫異,滿臉的震驚,這個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當時,江湖上一直流傳著這么一段佳話,流風藏嬌,流風莊主不顧世俗的眼光,毅然迎娶了名妓念嬌,只是念嬌不是已經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了,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是的,二娘還活著,”上官玄至今還記得自己見到念嬌時的震驚,
“這么說,丫頭就是當年念嬌肚子里的孩子,”圣玉子大膽的猜測,看來這場紛爭要繼續下去了,
“或許是上天的憐憫,當時,二娘的一個從良的姐妹來看望她,當時正好也身懷六甲,在陰差陽錯之下,代替了二娘,”上官玄用探究的眼神注視著圣玉子,
“原來如此,那么念嬌在哪里?”圣玉子低著頭,在抬頭的瞬間與上官玄的眼神碰撞,心為之一震,莫名的不安,
“我不能告訴你,”上官玄搖著頭,心里不斷地在掙扎,
“是不是她在策劃什么,”不好的預感慢慢的浮現,圣玉子皺著眉頭,
“我不知道!”上官玄避開圣玉子的眼睛,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圣玉子緊逼著,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上一輩的恩怨為什么一定要下一輩來承受,
“你不要再逼我了,”上官玄不斷的回避,
“不是我在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自己一直就知道上官玄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恨,所以一直不希望他恢復記憶,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陰冷的眼神,透出復仇的火焰,似乎要把所有的罪惡燃燒殆盡,
“那丫頭呢?她怎么辦?”圣玉子無奈的問道,
“我不希望她卷進來,她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純潔,不應該被污染,所有的恨就讓我來承受吧,”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這不是你能控制的,不是嗎?”如果真的那樣,上官玄就不會那么痛苦,
“我……”上官玄一時語塞,是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不管是誰都無法擺脫這個劫數,在所有的計劃中,小語承擔了最重要的角色,
“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圣玉子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就連自己都看不透這個與他相伴了二十載的徒弟,那深深的仇恨已經蒙住了他的心智,
“要后悔的是那些對我們流風家下毒手的人,從今以后,他們將不會有好日子,我要讓他們血債血還!”陰郁的眼睛被血紅所代替,上官玄告訴自己,活下來就是要復仇!
“哎!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呢,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本性!”這個事圣玉子唯一的希望,
“本性?呵呵呵!或許我的本性早已在那個殺戮的夜晚被虐殺了!我現在的本性就是以血來祭奠所有流風家的冤魂!”
“我已經無力改變什么了!”圣玉子一下子又蒼老了許多,更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眼里有太多的……害怕?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上官玄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充滿了太多的情愫,也重如千金,
“……”圣玉子只是定定的看著上官玄,該來的還是要來,自己怎么逃避也是沒有用的,罷了,罷了!
夜還是那么的寂靜,在酷熱難耐的仲夏之夜竟然無形中有一股寒冷之氣在蔓延,那是一種寒徹心扉的冷,一抹晶瑩滑落,透露出太多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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