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啊!……”圣玉子在昏迷的最后一剎那,喃喃道,
念嬌冷眼看著漸漸失去意識的圣玉子,風在此刻如同發瘋了般的卷起塵沙重重的拋出去,看著劊子手一個個倒下,心中的那抹幸福,無以言語,
“你可以現身了,”整了整心情,沒有感情的聲音從念嬌的口中響起,定定的佇立在風口,
只見一個白發飄飄的……上官玄?此人竟然是已死的上官玄,不,應該是流風靖,太不可思議了,
“娘,”流風靖帶著渾身的凌烈之氣從一旁出現,那抹白發在陽光狹隘特別的刺眼,孤寂成了他唯一的伙伴,
“靖兒,是時候向那些人討債了,”沒有母子間的親昵,念嬌似乎更像是和陌生人說話,“要讓他們在驚恐之中閉上最后一口氣!”
“欠我們流風家的我會一一討回來,”陰鶩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意,流風靖冷漠的瞄了一眼圣玉子,可是,心頭卻掠過一抹復雜的感情,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可是滅門,殺父之仇更是不共戴天!
“靖兒,對于那些偽君子,不能心慈手軟,難道你忘記了流風家是怎么別滅門?”看出兒子的不忍,念嬌再下了一劑猛藥,她要的是能為她報仇的流風靖,而不是一個被感情牽絆的懦夫!
“我不會忘記的,但是你也不要忘記了自己的承諾!”回以一個冰冷的眼神,流風靖提醒了念嬌,欠別人的他一定會還,但是,別人欠他的,也一定會要回來,誰也逃不了!
“我答應的事情,絕不會食言,但是,你不要忘記了自己作為流風家唯一傳人的責任!”這就是母子間的對話,冷漠而沒有絲毫的親切,似乎只是一場交易,
“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就乖乖的呆在冷府,不要出來了,”流風靖大步邁開,頭也不回的像前走,風帶起了那抹長長的銀絲,肅殺之氣回蕩在周圍。
“孩子,不要怪我,”看著漸漸消失的兒子,念嬌突然流落出一個母親的眼神,充滿了痛楚和無奈,為了報仇,她放棄了享受母女天倫的機會,更是把兒子推向了復仇的深淵,可是,她也是沒辦法啊,她忘不了無情的火吞沒家園時的凄慘之聲,更忘不了那些人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恥辱,骯臟的她怎么能為了自己活下去而忘記了報仇?
月圓的猶如一個銅錢,發出幽幽的光,夜充滿了壓抑般的氣息,躁動漂浮在夜空,漆黑的房間內一陣急促的喘息聲是那么明顯的回蕩在四周,
“不!不是這樣的!”床上的人不斷夢語著,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滑下,臉上是害怕,無助,更是痛苦!
“不要!”一個尖銳的聲音劃過天際,打破了暫時的寂靜,只是,那聲過后卻是如死寂般的恐懼,
“呼!呼!呼!~~~”粗喘的呼吸聲很空洞,同時,也讓詭秘升到了極致,
流風靖把手深深的cha進自己的發間,卻發現垂落的銀絲,一下子定住了,然后,嘴邊扯出一抹的苦澀,為了給小語逼毒療傷,自己用了耗費了全部的真氣,并且在離開的途中遭到襲擊,讓到達極限的他不得不做拼死一搏,在經過慘烈的殊死搏斗后,勝出的他已是精疲力竭,撐著最后一點力氣,用其中的一個死人裝扮成自己,同時,也邁出了他復仇的第一步!只是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竟然滿頭的白發,猶如鶴冠之年,
“吱嘎!”一個開門聲響起,
“是誰!”警覺的抓起枕邊的劍,流風靖在看到來人后,全身的戒備稍微減少了一點,
“又做噩夢了,”念嬌踏著夜色緩步進入,坐到流風靖的床邊,掏出絲巾,準備給他擦拭,不料,流風靖一個轉頭,避開了念嬌的接觸,頓時,一陣失落感升起,
“你來干什么?”用袖子抹掉汗水,流風靖又恢復到了冷硬的表情,
“我只是來看看你,”她知道,每當月圓之夜,兒子就會做噩夢,因為,正視那晚,流風家遭遇滅門的,
“不要隨便出來,否則會被懷疑的,”母親的關心使得流風靖一時不能接受,在十幾年的光陰里,他看到的總是一張嚴厲的臉孔,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報仇,親情是自己沒有享受過的,除了……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混亂搖散,
“看你沒事就放心了,我馬上走!”念嬌似乎是帶著委屈離開的,
夜再次平靜下來了,可是空氣中卻散發著濃重的陰謀的氣息,
流風靖看著反復無常的母親,已經沒有任何的感情了,或許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母親一會兒是個冷血的陌生人,一會兒又成了一個慈母,間歇性的發作,還記得在十歲那年,第一次看到死而復生的母親,可是,初時的激動慢慢的被恐懼所代替,母親不斷地在耳邊提醒自己報仇,以最殘酷的方式訓練自己,不允許他哭,不允許他退縮,一切都像是噩夢般!從此,他的生活中沒有了陽光,剩下的只是被仇恨蒙蔽的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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