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閣抱著她回到了東宮,輕輕放到了床上,“去,叫御醫(yī)過來?!彼愿乐宦沸∨芨拇骸?/p>
“是,奴婢這就去?!鞭D(zhuǎn)身又是小跑。
“不用了,只是小傷?!蹦饺菅┫肫鹕恚谎组w按在了床上。
“別動,等御醫(yī)來了在說。”
“陛下無需擔(dān)心,我真的沒事?!?/p>
“你能看透我心里想什么?為什么?”
“陛下的心是很難看透的,只是陛下讓臣妾看,所以臣妾能看見,可要是陛下把心藏起來,臣妾是看不到的?!?/p>
“什么意思?”
“陛下,把你的心打開,用愛去看人,去統(tǒng)治這個國家,去看待你的臣民,親人,你的世界也許不再是灰色?!?/p>
“愛?親人?哈哈哈哈。。。。。如果你從小就在敵人的監(jiān)視下長大,如果你親眼看見自己的啊媽死在自己面前,也許你就不會來跟我談愛“
“不,你有愛,從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見愛,是你把它給藏了起來?!蹦饺菅┩蝗挥X得有些心疼,他是受到何等大的傷痛,才會如此將心門緊閉。
“我不想在說這些很沒用的東西,男人只有手中的刀劍能保住自己的東西,我準(zhǔn)你回到東宮,你休息吧?!闭f完就走了,他知道他在逃避,逃避一種名叫愛的東西,曾經(jīng)的傷痛,曾經(jīng)的記憶,怎能抹去?
“哎。。。。!”慕容雪看著他的背影,其實他是孤獨的,試問那個帝王不孤獨?
慕容雪又回到了東宮了,也接回了慕容芯,春和翠嬤嬤和一群衷心的仆人們無不恍惚雀躍。
白情天看著跟春嬉鬧的慕容芯苦悶著臉,慕容雪笑著看著他“白公子,不必如此,若我妹妹真答應(yīng)你嫁給你,你來迎娶回去便是,何必苦著臉?”
“姐姐說的是,若是她答應(yīng),我立刻就迎娶,可是她怎么都不答應(yīng),原以為她住于我宮中,我便可近水樓臺,現(xiàn)在可好,她回來了,哎。。。。!”白情天搖著折扇,一臉的苦惱。
“師妹!”亦云飛一個輕功飛到了她身邊,一個月沒見,想的亦云飛快發(fā)瘋了。
慕容芯卷著袖子,一拳就打過去。亦云飛捂著自己的臉恨無辜的說“師妹,我知道我錯了,饒了我吧?!?/p>
“哼!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去死吧!沒死之前我不想見你!”慕容芯叉著腰。
“師妹,死了就見不到了,饒了我,好師妹,饒了我好嗎?”亦云飛像個小孩一樣拉扯著她的衣角。
“饒了你,好??!你讓我解氣,我就饒你!”
“那師妹怎么才能解氣?”
“就是痛打你。。。。?!闭f著跳上去一頓拳打腳踢。
十分鐘后,亦云飛差點被毀容,春在給他擦著創(chuàng)傷藥,白情天的眼一刻也沒離開過眼前的情敵。
“妹,你太胡鬧了,看你把他打的!”慕容雪都覺得她出手太重了,也就是亦云飛能忍了,別人怎么能忍她?
慕容芯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接過了春手中的藥,自己為他上藥,這下可樂壞了亦云飛,氣壞了白情天了。
“你不痛?。縿偛挪皇墙械乃廊セ顏韱??現(xiàn)在怎么不叫痛?”亦云飛這么進距離的看著她,那還知道痛???
“你傻拉?被我打傻了?說話??!”慕容芯繼續(xù)問著。
“沒,沒有。。?!币嘣骑w尷尬的回神。
“這位兄臺是傻了,是看傻了。”白情天一股醋意,在場的人都聞到了。
“姓白的,你又發(fā)什么瘋?”慕容芯沒好氣的對著他。
“娘子,我在說這位仁兄而已,并沒發(fā)瘋。”白情天依舊優(yōu)雅的搖著折扇。
“娘子?”這個詞對亦云飛可是晴天霹靂啊,“師妹,你什么時候成親了?”
“姓白的,我有名有姓,我叫慕容芯,不叫娘子。”慕容芯白了他一眼,怎么說他就是改不掉這么稱呼。
“成你個頭拉,他愛這么叫我,我有什么辦法?!蹦饺菪厩昧饲靡嘣骑w的腦袋。
“這位公子,師妹即不愿意,你何必苦苦相逼?”亦云飛走到他面前。
“我與娘子有肌膚之親,何來相逼?”兩個男人在眼神里開始了一場戰(zhàn)爭。
“你們倆在干什么?”慕容芯看看白情天,在看看亦云飛,他們都站著對視著對方,她有些看不懂,兩個男人怎么像木頭一樣看著對方做什么?
“恩,恩恩。。”炎閣這時候到了,他叫秦公公不必稟報,所以他進來咳了幾聲,人們才看到他,兩個男人也才停止了眼睛戰(zhàn)。
“臣妾參見陛下!”慕容雪行禮。
“免禮!”炎閣看著這兩個男人“這是孤的東宮,你們要在這開戰(zhàn)?”炎閣剛剛一直在一旁觀戰(zhàn),大概知道了他們是為慕容芯。
“閣,你怎么會有時間來東宮?”白情天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孤來看王后還有錯?”炎閣反問。
“自是沒有,只是奇怪!”白情天看了眼慕容雪。
炎閣走進亦云飛“怎么邆賧詔也呆在我的東宮?這是不是在意味著我可以不用打,便可收復(fù)六詔?”
(這里解釋下,在六詔時期,詔即代表‘國家’,又代表‘王’的意思,如‘XXX詔’就是‘XXX王’的意思。)
亦云飛有些不可思議,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打不打,那要看南詔怎么做,不是嗎?”
“好啊,既然都在,那么我們就坐下來合談如何?來人啊,準(zhǔn)備酒菜。”炎閣今晚也是來找慕容雪商聯(lián)這件事的。
“怎么,我來晚了?”水無痕邁進了正廳。
“不晚,施浪詔請入座?!毖组w用起了禮儀,水無痕皺了皺眉,看來炎閣是邀約他來談?wù)碌摹?/p>
“好久不見!”水無痕對著慕容雪笑了笑。
“施浪詔萬福!”慕容雪禮貌的行禮,水無痕感覺到了她的距離,沒在說什么。
“無情,你怎么會來?”白情天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肅。
“南詔叫人去請我來的?!彼疅o痕淡淡的說了聲便坐下。
“人都到齊了,那么我們來談?wù)勅绾魏驼劙?!”炎閣先開口。
“無聊,你們繼續(xù),春,我們走!”慕容芯看著他們打官腔,無聊的要死。
“各位不要見怪,我妹妹年紀(jì)善小,不懂事。”慕容雪有些尷尬。
“不會!”白情天和亦云飛同時開口,又互相怒視著。
“春,你陪郡主去廚房找些吃的?!蹦饺菅┫戎ч_慕容芯,因為她的存在可能隨時會引發(fā)戰(zhàn)爭?!岸辉t,可否聽小女一言?”慕容雪看著怒氣沖天的兩人。
“姐姐不必客氣,盡管說來便是。”白情天恢復(fù)了笑容。
“舍妹嫁誰不嫁誰,那是她的選擇,我無法阻擋,而如今六詔分割,百姓身在水深火熱中,兩位可否先放下情感,為百姓做點事。”慕容雪的話一出,在場的男人都汗顏,他們都不曾想過百姓,包括炎閣,統(tǒng)一六詔,只為了先王的遺命而已。
白情天和亦云飛都有些慚愧的低下頭。
“云飛,師傅可知你的身份?”慕容雪看著他。
“師傅知道,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師傅叫我回來就為了協(xié)助與你,可是,我回去的情形卻不容樂觀?!币嘣骑w神情有些凝重。
“何意?”慕容雪問她。
“我走的這些年,宮中大小事務(wù)皆有太后執(zhí)掌,她不是我的身母?,F(xiàn)在朝中有半數(shù)人都是她的耳目,大首長更是她的哥哥?!?/p>
(聲明下:首長相當(dāng)于國舅,六詔未統(tǒng)一前一個詔國設(shè)有兩位首長,一個統(tǒng)領(lǐng)文官,一個統(tǒng)領(lǐng)武將。而大首長正是統(tǒng)領(lǐng)武將的)
“這么說她有意廢你?但是這么久都沒廢你的原因,我想是因為還有一半是你的人?”慕容雪已經(jīng)猜出了事情。
亦云飛點了點頭“我還有一支由我舅舅秘密訓(xùn)練的鐵戟軍隊,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p>
“這就好!陛下,臣妾多嘴了,請陛下恕罪?!?/p>
“你本就是南詔的女主人,何來多嘴之說?你有什么計策說吧?!毖组w知道她的能力,是隨時可能給他帶來驚喜的?!澳浅兼阏f了。”慕容雪站了起來,走了下去。
她邊走邊說“即是如此,那么云飛的你問題就在解決母后就是,白公子,我想問問你的想法,對于六詔統(tǒng)一有何看法?”轉(zhuǎn)身看著他。
“姐姐多慮了,我后宮至今無妃,若我不能掌握住大臣的話,我怎么還能待在這品茶?”他的話讓慕容雪笑了笑,又解決了一個難題。
“施浪詔,你的看法呢?”慕容雪走到他身邊。
水無痕心里無限的思念,你若不是別人的女人,我江山送與你都可以。“和平固然是好事,可是,南詔是否能讓我的臣民看到歸順的好處?”
“施浪詔多慮了,不難看出陛下是位好的帝王,只是他現(xiàn)在還缺少一分愛心,可南詔還有我慕容雪,我來彌補這分愛心如何?”
水無痕的臉上閃過了失落,她終究是南詔的,一個心裝天下的女人,一個不同一般的女人“那要看南詔如何做了,可現(xiàn)在難題不是我施浪詔,而是越析詔和蒙嶲詔?!?/p>
“施浪詔請放心,慕容雪自會助陛下收服兩詔?!蹦饺菅┳吡嘶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