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大搖大擺的走上街,沿著一條條店鋪若無其事的走著,還漫不經(jīng)心的仰望著蔚藍(lán)的天空,目光,從眼角斜瞟下來,落在白白胖胖的饅頭上。
手里,一條黑乎乎的東西順著袖管慢慢爬了出來,人不知鬼不覺的就進(jìn)了蒸籠。阿諾扯著喉嚨喊道:“老板,買兩個(gè)饅頭。”
老板興沖沖的沖出來做生意,不料是一個(gè)渾身臟兮兮的乞丐,霎時(shí)冷下臉來,毫無表情的回道:“沒有。”
阿諾頓挫一瞬,“我改主意了,我現(xiàn)在不要包子,我就要你蒸籠里的那條蛇。”
老板白他一眼,掄起拳頭,“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好好的買包子,怎么可能有蛇在蒸籠里?”
“不但有蛇,還是一條竹葉青,毒蛇。”阿諾正色道:“哇,我知道了,你居心不良,你想謀害這些買你包子的人?”
“胡說,我吃飽了撐著沒有事干嗎,干嘛要毒害他們?”
“因?yàn)椋麄兂粤四愕陌樱蜁コ悄夏羌宜幉牡曜ニ帲憔涂梢灾\取私利,那家藥店就是你開的。”阿諾面部紅心不跳,說的頭頭是道。
周圍圍觀的人愈來愈多,店小二眼見下不了臺,氣憤之余,犯了一個(gè)最大的錯(cuò)誤。“你說我蒸籠里有毒蛇,我倒要看看到底有沒有?”
順手揭開蒸籠該,光溜溜的小毒蛇爬了出來。
“啊---”眾人一陣唏噓。紛紛對賣包子的老板評頭論足,多是責(zé)罵之聲。
“老板,你的包子,今天是賣不出去了?你賣我嗎?”人群散了后,阿諾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問。趁火打劫!
老板狐疑的看著她,“你會這么好心全買了我的包子?”
阿諾嘴巴一翹:“對,全買。”
老板立即喜上眉梢,沒有想到自己因禍得福,這么快就將一籠包子買的精光。
阿諾接過老板打包的幾十個(gè)包子,抱拳道:“謝啦!”
“銀子呢?”老板一怔,著急的問。
阿諾從腰帶里取出一點(diǎn)碎銀,丟給他:“給。”
老板頓時(shí)傻眼,哭天喊地道:“我一籠包子,你給我一個(gè)包子的錢?”
阿諾已經(jīng)走遠(yuǎn),回頭詭笑道:“總比一個(gè)也賣不出去好啊?”
“你給我站住。”老板抄了一個(gè)長長的木棒攆上來。
“舅舅,什么事?”一個(gè)青年壯丁背著包袱趕上來,拉著賣包子的老板問。
“快快,追上那個(gè)乞丐,她搶走了我的一蒸籠包子。”老板氣踹吁吁道。
“舅舅,拿著。”年輕人將包袱往那老板手上一塞,騰空而起,向阿諾追來。
“輪到我出場了。”歌如雪從墻角跑出來,直直的擋住了年輕人的去路。
“喂,此路我所開,此樹我所栽,想通行,留下買路錢!”
那年青人呆征了一下,瞬間意識過來.“原來是一伙的。”語音剛落,便一掌劈來,如雪順勢跳開。那一掌掌聲呼呼,徑直落到石頭砌筑的墻壁上,落下一個(gè)深刻的紅印。
“鐵砂掌?”歌如雪臉色已白,鐵砂掌的威力她早有耳聞,有心的人得練個(gè)十來載才會成功。思及自己的武功套路傾向于自我保護(hù),歌如雪撒丫子就跑。
“你給我站住。”那年輕壯丁一只大手便像擰小雞一般將她擰了起來。
歌如雪懸在空中哀嚎:“大哥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認(rèn)識搶包子的那個(gè)丫頭片子!”
她軟語相求,原想打動那抓住自己的年輕人,哪里知道他對她的磨破嘴皮子的軟語相求毫無同情之心,竟然更加變本加厲的抓得更緊,疼的歌如雪嗷嗷叫爹叫娘。
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悉數(shù)在江湖上摸爬滾打的伎倆一并耍了出來。歌如雪破口大罵道:“狗娘養(yǎng)的,你這樣對付你姑奶奶不曉得你姑奶奶會疼嗎?”
那年輕人受了刺激,更加兇狠的將她摔在地上。只聽噗通一聲,如雪的屁股就和地面發(fā)生了響亮的撞擊。
“哎喲…”如雪抱著屁股嗷嗷直叫,“疼死你老娘了。”
就因?yàn)檫@句粗話,歌如雪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那天,她被賣包子的老板伙同他的外侄用粗麻繩捆起來,倒掛在姑蘇的城樓上。即使這樣,歌如雪也沒有繳械投降,她雖然倒掛在哪里,通體不舒服,但是嘴巴依然不歇?dú)獾牧R罵咧咧,從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上下五千年,罵了個(gè)痛痛快快。
城樓下,聚集著一大通人,都來湊熱鬧,瞧這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倔強(qiáng)最惡毒的乞丐片子。
而阿諾,見歌如雪沒有跟著自己追來,方知她一定又是自投羅網(wǎng)了。她混在人群里,焦灼的等待著時(shí)機(jī),時(shí)刻準(zhǔn)備著解救如雪。
她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天,是皇上太尉包括月殿下回京的日子,而那個(gè)城樓,也是他們返京的必經(jīng)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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