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阿諾傲慢的扭過腦袋去,“這游戲實在無聊,不玩也罷。”
“什么,你說這游戲無聊得慌?”老頑童急了,較真道:“你這小妮子,竟敢看不起我的蒙術。”
“騙人的伎倆,有什么用處?”阿諾嗤之以鼻道。
“哼,你可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老頑童不滿意的扭過腦袋去,不看阿諾。
“哈哈…說得好。”
倏然,背后響徹一聲洪亮的笑聲。阿諾好奇的轉回頭尋個究竟,卻聽聞山崩地裂的聲音從背后襲來。然后一陣飛沙走石,從石頭里竟然蹦出了一個老人。
老人白頭發,散亂的垂在肩上,長及腰部。密匝的白胡子也長的很,落到胸前;加上他又穿著雪白的長衫,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是一抹白色。正所謂飄渺如仙,很是適合用來形容他。
“女娃子,你說得好。”老人站定后,就對阿諾大加贊賞。這讓一旁的另一個老頑童大為不悅,恨恨的指責道:“師兄,你閉關五十年,再閉五十年也不會死,干嘛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出關?”
白衣老人玉樹臨風,氣定神閑,舉手投足沉穩飄渺,有仙家氣態。只是儒雅的笑道:“再閉五十年,這仙山上的鳥兒都被你吃光了。”
老頑童被師兄一語道破玄機,靦腆的抓著后腦勺,窘道:“鳥兒會生小鳥兒的嘛,你等小鳥兒長大了,再出來不就有得吃的了嗎?”
阿諾見二位老人年過古稀,卻依然逍遙快活,童心未泯,不禁對他們頗為羨慕。
“未請教兩位仙家的大名?”阿諾上前,站在二老中間,拱手作揖,請道。
白衣老人回道:“在下段南夢。”指著老頑童替他介紹到:“師弟段南風!”
老頑童段南風被師兄搶了話,不甘的癟嘴,道:“什么話都被你搶著說了,我沒得說了。”坐一邊生悶氣去了。
阿諾惻然,兩位老人在深山居住的時日一定很久,以至于許久未曾暢懷闊談,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女娃,就爭先恐后的搶著說,想是怕寂寥的表現。
遂走到老頑童段南風面前,畢恭畢敬道:“段前輩,小女阿諾深受你的救命之恩,不甚感激。”
“嘿嘿…”段南風見阿諾主動找他說話,眉開眼笑,道:“你知道就好。”瞄一眼段南夢,炫耀自己占了先機。
段南夢不甘落后,將阿諾一把拉過去,討好道:“女娃,你聽我說,我那個師弟游手好閑,整日只知道吃喝享樂,沒什么本事。干脆,你拜我為師,我教你一些真本事。”
阿諾頓時眼睛一亮,他一定是要將他的絕學武功傳授與她。想他剛才從巨石里蹦出來,內力深厚不凡,堪稱神功。要是自己得到他的真傳,難道還怕那江湖小輩的暗算不成?屆時,為父親報仇雪恨的時日也可以翹首以待。
段南風不甘示弱,又將阿諾搶拉過去,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的本事:“阿諾,你聽我說,他那些本事練起來又費勁又費時間,整日還汗涔涔的,你這么標致的一個女娃,怎么可以受得了那些苦呢?依我看,你還是跟我學,我這人最好了,我把我畢生鉆研的絕學全部傳授給你,保證你今后有吃有喝,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絕。”
阿諾方才醒悟過來,這二人雖然同出一門,可是所學的是截然不同的招數。斷南夢前輩定是武功見長,而段南風前輩則是文術見長。此二人一文一武,想必是他們的師傅刻意的安排。卻未曾料到他的徒兒會為哪個的看家本領更厲害而爭論不休。
阿諾面露難色,文武她都想學。但是,以兩位老人的脾氣,定不許她魚和熊掌兼得也!遂陷入了困窘中。
“哼,別拿你的蒙術去騙人。”段南夢鄙夷的諷刺段南風道。
段南風兩手叉腰,擺出吵架的氣勢,道:“有本事,我們就比一回,看看是我的蒙術厲害還是你那些花拳繡腿厲害。”
“什么?你說我的是花拳繡腿?”受了奇恥大辱,段南夢氣的咬牙切齒。他閉關五十年,天下武功,盡在掌握中,還研習了各種江湖武林一流招式的克招,如今,他在江湖中的地位,若說是天下第一,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二。
只不過,虛名若浮云一場,他不去爭罷了。
“你在武林排行榜里連一個名號也沒有,你說你練的那些自以為非常厲害,非常了不起的獨門絕技,誰知道破得了幾人啊?”段南風有意刺激師兄。
段南夢大徹大悟,他原來在有意的刺激自己,想讓自己亂了陣腳,于是回擊道:“你的蒙術呢?江湖上,只怕連聽都沒有聽過。若是你醒悟得早,用你的武功去奪取名號,興許排名不會在很后面。”
兩個人同出師門,蒙術武功都不弱。只不過,上乘境界需要專心鉆研,是以二人才分道揚鑣,各顯神通。
阿諾見二人爭個不休,靈機一動,宣判道:“兩位前輩別吵了,我有辦法分出誰勝誰負。”
“怎么分?”兩個老人都向阿諾靠攏。阿諾抬起下巴,洋洋得意道:“既然兩位都說自己是天下無敵,無所不催,都認為你們的本領能夠攻克天下的一切險阻。那好啊,段南夢前輩以武功見長,你就以武學招式為題,若是段南風前輩用他的蒙術拆了你的招,那么他就贏了。”
斷南夢瞟了一眼段南風,段南風正得意洋洋的陰笑著。顯示自信過度。“哼,我量他也拆不出來。”
阿諾繼續道:“接下來就是段南風以蒙術出題,若是斷南夢前輩以武功破解了他的蒙術,那么斷南夢前輩就贏了。”
“妙哉,用風馬牛不相及的蒙術和武功進行相互拆招,我可是頭一回聽說。”斷南夢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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