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夢來都沒有接到侍寢的通知,自然,也沒有與太子接觸的機會,他就像憑空蒸發(fā)了一樣,在自己面前消失。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夢來獨自揣摩道。這些天,她習慣了一個人問話。自問自答,學著分擔問題,解決問題。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經獲悉他是假太子的事實,恐怕…”夢來不經意的揣測上這一層后,臉色即刻煞白。
想起那夜的月,身體是如此的孱弱,臉色是如此的煞白,動作是如此的遲緩…夢來的心不由得一緊。“不行,月恐怕身臨險境,我必須得盡快找到他。”注意打定,夢來飛快來到殿下的寢宮。
“去請示殿下,就說夢來求見。”夢來對殿下所在的供電服侍丫頭懇請道。
那粉衣丫鬟打量了夢來半天,燃油咧嘴訕訕的笑起來,才扭身往里面走去。許是這里從來沒有這么好看典雅的女子出現(xiàn)的緣故吧。
夢來全身頓空,將所有的集中力凝聚在聽力上。不多時,便隱約傳來里面的爭吵聲。
“段雨,你竟敢對她動情?”是陳旺氣急敗壞的聲音。
對方一陣沉默。
“她是我們的敵人,你應該殺了她。”
“殺她?”這個叫段雨的男人嗤笑一聲,夢來辨得這聲音后,不禁大駭。他不就是殿下的聲音么?雖然,有那么一點點區(qū)別,但是夢來肯定,那不過是有限的偽裝掩飾造成的微小區(qū)別而已。
“他原來叫段雨?”夢來忖道。
“王妃,你聽我說,如夢來,我不可能和她聯(lián)姻,你大可放寬心。”擲地有聲的聲音。
夢來不禁好奇道:“他若是傾心與我,為何不能與我聯(lián)姻?還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對我絲毫無一點感覺?也難怪那日與我同床的人會被調包,原來是這層含義在里面。”又忖道:“他既然不學會我,大可回絕我就是,為什么又要上演這出烏龍戲,反而被我戳穿了真相,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一會后,丫鬟大汗淋漓的跑出來,對夢來宣道:“太子殿下今日身體不安,煩請夢來小姐擇日再來。”
夢來輕笑;離開了。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真正的月殿下,好光復這個被替代的假王朝。夢來篤定,太子月一定被他們藏在宮中,可是,在宮中什么地方,她就不得而知了。想起那日與自己同床而眠的人是真正的月,她就好生一陣垂足頓兄的恨。恨自己太馬虎,竟然沒有立即辨識出來,才讓他被奸人擺布。
月不懂武功,空有滿腹經綸,若是在安定之世,方可大展宏圖。但是在這波濤洶涌的亂世,面對這些蠻夷小人,又有什么用處?
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來到了冷宮前的小花園。
“王覺?”夢來看著地上一灘血跡,倉皇的跑了進去。
“覺兒。”王覺卷縮的身軀,在風中瑟瑟發(fā)抖,如此單薄。
夢來一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她看到他眸子里全是驚慌,恐懼和彷徨。
“老天,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些什么?”看著衣衫不整的她,夢來嘶聲列肺道。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向冷靜自若的夢來,第一次慌亂得連腳步都站不穩(wěn)了。
“不要..啊..不要…”王覺在她懷抱里顫抖得厲害,夢來的心被一片片撕碎。咬緊牙,痛定思痛,“大淫-蟲。休怪我不客氣。”
是夜,幽靜而冷清。
一抹黑色嬌小的身影,飄忽在夜的上空。輕輕的劃過黑夜,落在乾清宮偏殿的一隅。
矯捷的身軀,在回廊里駕輕就熟的穿梭著,突聞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夢來閃身在柱廊后。
定睛一看,那腳步聲的主人竟然也是…一名嬌小身軀,模樣玲瓏有致。竟然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孩。
緊跟在她身后,夢來來到乾清宮的正殿。那女子在地上行走,而她則在屋檐上飛行。這樣一上一下,也倒能令她看得格外的清楚。
那名女子在正殿里翻尋著什么東西,看她手腳不算馬力,平日一定極少做這類收拾的活兒,那么,她一定是一個小姐。
“遭了。”夢來駭然失色,那名女子的背后,突然….僅僅是夢來一眨眼的時間,就閃現(xiàn)出一個陰鷺的黑影。
那人用的武功,竟然是影拳種的無影拳法。夢來喉嚨好一陣堵,這個男人,莫非就是那日將他打落懸崖的罪魁禍首?
他怎么會在這里?看他穿著武士服,并非皇帝,難不成是新皇帝的抓牙?
難道王宮的劇變與他有關?
“糟了,那女子內力尚淺,有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背后也不能擦覺,我得想辦法幫助她脫身。”夢來輕輕的跳下屋檐。轉身朝正殿飛去。
“哼。”那陰鷺的黑影嘲笑的悶哼一聲,小人兒驚慌失措,手上的案卷落在地上。
沖沖的彎腰去撿,一把明晃晃的劍卻抵在她脖子上。
“你在這里做什么?”
小人兒渾身一抖,連說話也恐懼不語。
“說…”暴喝一聲,小人兒的身軀如落葉一樣,在風里飄曳。
“我要先解開你的面紗。”瞬間,那人的面紗落下,夢來看到那人的臉時,好一陣驚愕。“她不就是王覺嗎?”
她原來沒有瘋?
“你竟然裝瘋?”那陰鷺的男人冷聲道。
王覺不語,敵視著他。
“能夠騙得過我的眼睛的人,說明你的騙術很厲害嘛。”
她一定服用了亂心智的藥物,是以在我號脈時才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裝瘋。夢來真后悔莫及,如今想幫助她,也只有孤注一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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