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來了。” 所有人恭敬的行禮,“今晚會長和社長都有聚會,不會回來。”
所以今天就只有夫人、金澤冶和我一起用餐。
“今晚夫人準備了烤肉,”茹玥姐把餐譜遞給了我,“今晚的主菜。”
不會把世界上的肉都運來了吧,只要是有肉的動物都有,大到鯨魚,小到蝦米,用不了那么多吧。
“對了,金澤冶呢?”
“少爺還沒回來。”
沒回來?不會約會去了吧。
“小姐,難道您不知道少爺去了哪里?”
丟人,還是未婚妻,連未婚夫在哪里都不知道。
“剛剛劉管來了電話,少爺去看電影了,所以會很晚。”
看電影?臭小子,把我一個人丟在學校里,自己跑去約會,就算我是你雇來的,也不能這么敷衍了事。
“我也想看。”
“馬上為小姐備車。”
金澤冶,你敢不理我,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去約會,把我當成空氣,那我就只有當一個世上最稱職的電燈泡。
“茹玥姐,少爺回來了。”
這么快?我還來不及當電燈泡,存心耍我的吧。
“小姐還去嗎?”
人都回來了,我去干嗎?“不用了,我想休息。”
回到房間,唉,這件事越鬧越大,再這樣下去,我會死得很難看的,爺爺啊,您還在找我嗎?我現在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前面有金澤冶攔著,后面有您追著,已經無路可退,無路可進了,絕境。
在花園里用餐,太浪漫了,不過整個花園里都站滿了人,開晚會嗎?廚師就有十個以上,侍應也有幾排人站在一旁。各式各樣的高貴牛肉、羊肉、豬肉、馬肉、魚肉等,還有烤全羊,豬排、牛排,拼盤五光十色的映在眼眸中,太浪費了。
“雪怡已經來了,怎么樣?喜歡哪種自己挑。”
“是。”三個人吃大概有三百個人的份量,是不是很浪費。
“我們韓國人喜歡在吃肉的時候,喝點小酒,不知道你會不會喝酒?”
少臭美了,喝酒很光榮嗎?值得你這么炫耀嗎?
“我們中國人喜歡在喜慶的時候喝酒,所以現在沒必要。”
想看我發酒瘋,是吧,臭小子,如果我醉了,第一個拿你開涮。
“好好好好吃,太好吃了。”好失禮,夫人都在偷笑。
“真粗魯,你是不是農家女?這么沒禮貌。”
我就是喜歡這樣,想把你氣死,然后再把你煮來吃,“在澤冶眼里,哪種人才算大家閨秀?吃飯不說話;嚼食不張嘴;刀叉不交碰;筷上不留米粒;喝湯不出聲;唇上不沾醬等等,這些嗎?”金澤冶,這就是所謂的大家閨秀必要的風范。
“食不言,寢不語,是每一個公民應有的禮儀,餐桌上的講究更是嚴厲,沒想到雪怡還學過如何做好一個大家閨秀,我非常滿意你這個兒媳婦。”
“看不出來你挺了解的,那剛剛失禮的行為,被我說成沒禮貌也是正確的。”
對,你永遠是正確的,我是錯誤的,跟你一起吃飯還真累,跟你說話更累,沒有共同語言。
“澤冶,記住明天下午要拍婚紗照,六點鐘,我會派人接你們去影樓,不可以遲到,爺爺也會來的。”
“夫人,訂婚不穿婚紗也行。”
“當然那天不會穿婚紗,這些照片不是為了結婚用的。”
不為結婚?那拍照干嗎?玩嗎?
“是給奶奶看的。”金澤冶低下了頭。
為了老人?這么說要給他奶奶看,真是該死,怎么可以在往生的人面前,說這種謊話,死后要下地獄的。
“喂,真的要這么做嗎?有點過分。”
“豈止是過分,分明就是最大惡及。”金澤冶有些失落。
對于我而言,也不愿意在奶奶墓前說這種謊話。
“要不,你跟尹婪晨一起拍照,我做幌子。”他瞪了我一眼。
“這種辦法虧你想得出來,你以為我們一家人全是瞎子,分辨不出你跟婪晨的差別嘛。”
那該怎么辦?不會真讓我去欺騙你奶奶吧?我最討厭在去世的人面前撒謊的人,沒想到,我做的更過分,欺騙了他們,還裝的這么理所當然。
怎么辦?真的要拍照,這次玩完了,我這么年輕,一世英名將毀于于此。
“我明白,我要的愛……”手機響了起來。
“喂,您好。”
“是我,金澤冶。”
知道是你,你的喇叭本小姐聽過,“有什么事?”只要是他的電話,準沒好事。
“快些出來,車子已經來了,正等著雪怡小姐的到來。”
“你是金澤冶嗎?以前你一看見我,不是大吼,就是愛理不理,今天怎么這么客氣?”
“你出來了沒有?”
真該死,馬上就轉性了,果然是孫猴子。
“我正在趕來的路上。”
“嘟…嘟…”
什么?掛了?連句再見都舍不得說,你去死吧,虧我還為了你冒這么大的險,現在想來好不值得。
“這是什么?”穿上所謂的婚紗,這分明就是喪服。
“雪怡,你不滿意?”
“不是,夫人,這,穿這拍照?”
“媽,這也太夸張了吧,這種‘婚紗’,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金澤冶也是全身白。
這是訂婚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喪禮,真不吉利。
“沒辦法,是爺爺吩咐的。”金夫人也是有苦難言。
“算了,快些拍照吧。”
白色的韓服顯得更隆重,似乎扣緊了整個人的心弦,不過金澤冶的表情也太假了吧,一看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別人還以為你是被逼婚的。
終于完成了,可以回家了。
“夫人,相片明天就可以沖洗出來。”
“好,明天劉芳你來取。”
如果他們看到的相片是兩個人僵硬的表情,會不會讓我們重拍?那樣又要穿喪服,這不是折壽嗎?
“雪怡,剛剛聽爺爺說,在校慶會上,你跟澤冶有節目,是嗎?”
這我要怎么說?夫人她擺明已經知道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是有那么一回事,可是我們只是配角。”當然主角應該是跳街舞的,可是在別人眼里,特別是在您們眼里,我們怎么可能會是配角。
“這就好,那天我也會抽空去看的。”
什么?您也要去?
“白雪怡,你發什么呆?”
“夫人呢?都是你,你一來就把你媽嚇走了。”其實她什么時候離開的,我都不知道。
“我媽?她剛剛已經回去了。”
不會吧?看向窗外,人呢?
“只剩我們兩人?”他點了點頭,“憑什么?憑什么不帶我回去?”
“媽媽說你想逛街,讓我陪你。”
“誰說的?我才不要你陪,我要回去。”什么邏輯?我幾時說要逛街(雖然很想)?
“你回得去嗎?車子全都開走了。”
“坐計程車。”頭也不甩的往外走,別告訴我計程車開不進去。
“你有錢嗎?”
是啊?錢全在包包里,包包又在車上,天啊,山窮水盡了,如果再被金澤冶給丟下,我豈不是被‘棄尸荒野’,不行,這種事絕不可能讓它發生。
“我想你肯定是身無分文吧,”
我表現的這么明顯嗎?一眼就被他看穿了,“現在怎么辦?你身上不會也沒錢吧?”
他拿出錢包,有什么好炫耀的,不就是幾張紙幣嘛。
“完了。”他定格在打開錢包的那一瞬間,不會中邪了吧。
“怎么了?”
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錢包里面的情景。
“怎……怎么全是卡片?一張紙幣都沒有,你平時都不帶現金的?”
他也愣住了,我早就該想到,他這種身份,會裝現金嗎?除了卡還是卡。
“沒有提款卡嗎?”
他立馬翻了一遍,完了,連坐計程車的錢都沒有,我們徹底被遺棄了。
“你的那些保鏢呢?平時一大幫人跟著你,今天怎么全部消失呢?”
環視四周,除了我們兩人,大家都正常。
“對呀,人怎么沒了?”
這個大少爺平時被伺候慣了,他基本上是沒什么用途了。
“哦,對了,打電話求救不就行了。”金澤冶掏出了手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候再撥。”
是誰的電話號碼不在服務區?
“你的手機呢?”
“在車上。”看向窗外,金夫人今天怎么了?會這么放心自己兒子的安全?不怕被綁架嗎?
“喂,婪晨,你終于接電話了。”
原來是尹婪晨的電話,怎么酸酸的?為什么他第一個想到的總是她?
看著他幸福的和尹婪晨通話。
這是什么滋味?平時冷酷的他,仿佛在那一瞬間被化解了,什么時候你會因為是我而這樣幸福?這樣滿足?我在想什么?胡思亂想。我干嗎要他在意我?他又不是在在。
“好,我等著你,再見,嗯,知道了,再見。”
“用得著這么纏綿嗎?”
“等一下婪晨會派車過來送你回去,這次是我金家的大意,對不起了。”
他說對不起?什么人嗎?這么多變,“只送我回去?”
“難得沒有人跟著,我當然要輕松一下。”
原來是要約會,把我當什么了?當擋箭牌?純粹是利用我躲開你的家人,“混蛋,你從頭到尾都是個混蛋。”
“什么?”
“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我現在就離開,不會再阻撓你和尹婪晨。”
什么跟什么?我就算是你雇來的,也不能這么利用我,這個臭小子,以為他是誰?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誰稀罕。
“喂,白雪怡你站住。”
叫我站住就站住,我才沒那么聽話。
“不是叫你站住嗎?”被他攔住。
“你的婪晨來了,再不回去人家會著急的。”
“原來某人是在吃醋,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喜歡上你?怎么可能?“現在是下午18點30分,還應該算白天,做夢還早了一點。”
“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回去吧。”
“不要,我才不想當電燈泡,你自己走吧。幫我通知你家的司機就行了。”
他拿出電話。
“等一下,金澤冶,照理說我們只走了幾分鐘而已,這里是哪里?”
他環視了一圈,看他的眼神,答案一目了然。
“這里?這里?完了,迷路了。”
“迷路?怎么可能?你可是韓國人,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竟然會迷路?”
“每次都是由車子接送,而這里又是市中心,離家那么遠,我怎么可能清楚?”
對呀,他可是大少爺,那會用腳走,別人背還差不多,“你不會也是路癡吧?”
徹底泄氣了。
“只有通知他們了。”
兩個路癡逛街,不迷路才怪。
“喂,劉芳姐嗎?我們迷路了,派人來接。”
“稟少爺,停在路邊的所有的車,都是負責接您們的。”
“知道了。”
“怎么樣?”看他的樣子,尷尬死了,現在看你還敢不敢再嘲笑我是路癡。
“隨便坐,前面的那些車子。”他走向了路邊。
車里冒出一個個保鏢,真夠夸張的,幸好沒讓他跟尹婪晨見面,不然真的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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