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和風換好擊劍服和頭罩,對打起來。亞特擊劍攻守兼備,招式俐落且姿勢優美,每一劍看似溫柔實際則內藏殺招,將貴族氣質演繹得淋漓盡致。
風則一上來就不顧全身要害猛攻猛打,看起來不像切磋,更像拼命,或是發泄怒火。不一會兒就被亞特擊中了兩處,亞特收住劍,脫下頭罩,輕輕的拭了拭了額上的汗珠。
“風,何必這么為難自己呢?我知道她住在T市臨危拆遷的一個街道里,你如果想去找她就去吧。”
楚風把劍一甩,冷冷地說:“亞特,你什么時候也這么雞婆了?”
亞特把長發束在腦后,鉆進跑車里向楚風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大聲說:“一定要去哦!”
楚風比了個切的手勢,扭身回到屋里,腦子里卻反復響著一句話:她住在T市臨危拆遷的一個街道里……
到最后這聲音越來越大,迫得他再也坐不住,很沒出息的去下樓開車。
楚風一邊開車一邊罵自己腦子進水,他看著不停響著的手機,按下關機鍵,如果他推掉所有的約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該是什么感覺呢?
一路上感受著熱鬧的圣誕氣氛,楚風心中充滿了將要見到那抹嬌小身影的喜悅。他是楚氏的大少爺,從小就有無數美女投懷送抱,早已經寵辱不驚了。但像今天這樣如小男生一般激動期待的心情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楚風聽著音樂指節輕輕的打著拍子,俊眉糾結的皺著:難道這就是辰那家伙預言的戀愛的感覺?
楚風越接近初夏住的地方,心情越是緊張,她現在在干什么?自己這樣突然來到會不會顯得很奇怪,而且要找什么理由說明自己來的原因?
楚風的車越開越慢,最后停在街道的入口住,他點燃一根煙搖開車窗望著這一排排低矮的平房,許多人家都被圈上了巨大的紅圈,上面猙獰的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滿是污水的街道,角落里堆著亂七八糟的垃圾,一群小孩子在大聲的追趕著,空氣里散發著淡淡的腐敗味道,這就是她住的地方!!??
楚風拉風的賓利車,帥氣的外表,吸得來往的人群紛紛注目,他把煙蒂踩在腳下,懊惱的關上車門。還是先去喝一杯,再去找她比較好吧?
一進酒吧,一股酒香混和著脂粉的熱浪迎面撲來,把冬天的寒冷關在外面,楚風坐在暗處,點了一杯藍山咖啡,輕輕的吐著煙圈。
“老板,再喝一杯嘛!”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過喧嘩的人群如閃電一般擊中了楚風,熱咖啡一抖,濺了出來,燙到了他的手。
“好,我喝一杯,老板要喝三杯喲!”
沒聽錯,正是那個清淡甜軟的聲音,雖然沒有了平日的冷漠,但聲音中隱隱夾雜的高傲卻是沒有改變。
楚風呼的站起身子,大步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晦暗的燈光下,一個衣著暴露的長發少女正輕笑著舉杯和對面一個肥胖的男子說笑,她巧笑嫣笑,明眸善睞,宛如一只暗夜里的妖精,散發著頹廢的,誘人的氣息。
從來沒有見過她可以笑得這么嫵媚,如水草般在輕輕搖擺的長發緊緊的纏住楚風的心臟。初夏和那個男人調笑的情景像一記耳光,狠狠的摑在楚風的面上,讓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蠢!
一股不可抑止的怒火噌噌的冒了上來。他推掉了約會,沒有回公司開尾牙年會,開著車冒雪來找她,可是她,卻在酒吧里和別的男人調情,笑得這么張揚?
“你,過來!”
猝不及防的,初夏手腕被一股大力拉離了座位,唇邊的笑意凝在嘴角,下意識的反手一個擒拿。楚風惱怒的握住她纖細的胳膊,冷冽如寒冰般的眸子散發著濃重的怒意,讓初夏停止了動作。
她嘴巴張成O型,心跳微微加快,低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對面的男人不甘的站起來:“喂,我可是付了錢的,我…….”
啪,一疊錢甩在他的臉上,楚風冷冷地說:“滾!”
肥胖男人被他的氣勢駭道,急忙撿起錢一邊后退一邊強裝聲勢地說著:“好小子,敢搶我的女人,你等著,你等著……”
想起媽媽還在醫院,初夏一瞬間的不安的慌亂被強行壓了下去,她扭過頭倔強地說:“對不起楚大少爺,請你不要妨礙我做事。”
楚風像一頭被惹怒的雄獅,紫色的眸子里有幽冷的藍光如利刃一般閃過,他二話不說狠狠的扯著初夏的手,一路急走。
初夏被看得踉踉蹌蹌,幾乎摔倒,掙又掙不開,不禁急了:“放開我!”
楚風一直把她拖出酒吧,來到一片偏僻的小道里,然后把初夏狠狠的按在冰冷的墻壁上,突然吻上她的唇。
漫天的雪花輕輕的飄著,灑落在緊緊擁吻的兩人身上,紅塵喧嘩好像都離他們遠去,天地之間唯有緊緊相擁的兩人。
初夏失神了片刻,然后狠狠的推開楚風:“你干嗎?”
楚風冷笑,拿出一疊錢甩給初夏:“既然是婊子又何必在這里裝純潔?與其被別人包了,倒不如我來出錢包你,如何?”
別人的嘲笑和侮辱初夏見得多了,每次她都是更高的昂著頭,冷漠以對,但是楚風的話卻如一把劍,狠狠的擊穿她的心臟!
初夏嘴唇顫抖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強忍著淚水冷冷地說:“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資格過問我的生活,有什么資格來羞辱我?我怎樣生活是我的自由,不要以為有幾個錢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自尊。”
初夏說完用力的擦唇,然后轉身,楚風從后面緊緊的抱著她,在她耳邊吼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再去酒吧坐臺嗎?為什么你要違背我的話,為什么你寧肯對那個惡心的男人笑卻把我的好心踩在腳下?你沒有心嗎,你沒有眼嗎,你到底是個怎樣的怪物?為什么,我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初夏心中更痛,想也不想出口反擊道:“你的好心關我什么事?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承認過和你有什么關系,如果不是你用下流的手段逼我順從,你以為我會做你的女傭嗎?對,我是個怪物,所以你也不必想要知道我的想法,我只拜托你離我遠點,可不可以?”
楚風臉色刷地白了,好像天空的雪一樣呈現一種透明的脆弱,這種神情一閃而逝,接著是更大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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