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屈辱的夢魘
封夙飛銀牙一咬,暗恨于心,她連見界皇的時候都不下跪,此時倒給一個知府跪下了,冷目掃了過去,一個身穿官服,五大三粗,滿臉脂油的白胖男人正鄙夷地看著她,心頭又增加了一層惡寒和怒氣。
“你叫蘇飛飛是嗎?”路大人鼻孔朝天,雖驚艷她的清秀美貌,卻更多的還是滿滿的恨意,那個可惡的神棍,可把他的寶貝女兒害慘了,不逮到他拔了他的一層皮,他這個知府的位置干脆就拱手讓人算了。
知道還問?封夙飛沉默不語。
“知府大人問你話?嘿,你還拿上清高了!”胡亮一攘她,差點把她推倒在一邊,此時他真是有恃無恐,恃寵而驕了,也不在意是在“天字“號房抓了她,反正他都據實上報了,是知府大人怒火中燒,一陣“噼哩哐啷”摔桌子打板凳,不知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本官問你,章笑音在哪里?”路大人吼聲震耳,撕磨著牙齒怒問。
章笑音?那神棍?名字倒是秀氣的很,封夙飛一撇嘴,當然她并沒有看清章笑音的容貌,不過那道聲音倒是稚氣脆生,活力充沛,要不是他們口口聲聲地“神棍”叫他,怎么也不能把他和“神棍”混為一談。
“嘿!——你這小娘兒們,現在成了啞巴了?”胡亮蹬鼻子上臉,小細胳膊掄圓了一甩,大手印子“啪”一聲脆響賞了她一個正面,手掌一翻,又是“啪”一聲,反面隨即印上,心中大叫“爽”!打人太爽了,尤其打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那感覺,真他女馬正點!
“你!——”封夙飛眼神一凜,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灼痛,斜睨著這個在界朝第一個打她的男人,恨意更熾。
“你什么你!你敢瞪?!我讓你再瞪!”胡亮掄起胳膊又欲打去。
“住手!”路大人沉喝。
“是。”胡亮聽話地束手,偷瞄著他,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打她還要震的手疼,哼!把明日要斬首的死囚一個一個帶過來,本官要親眼目睹一場人肉大刑,哼哼!”路大人陰險地瞇起眼睛,猥瑣的眸光流連在她飽滿的胸部上,用意已經非常明顯。
“是。”胡亮大聲應道,果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怪不得人家能做知府,他只能是個小小捕快,這手段也夠狠辣陰險的,腳步微動,又頓了一下,諂媚地笑道:“路大人,這么好的貨色,就便宜了那些命不久矣的死囚,多可惜啊,這、、、”
“哈哈、、、本官明白了,你小子想嘗頭一炮,哈哈,看在你對本官還算忠心的份上,就應了你了!”路大人笑罵道,像摸哈巴狗一樣摸了一把胡亮的下巴頜,為官如此,百姓不幸啊。
“謝謝大人。”胡亮一輯到底,端的惡心死人的小人模樣,抽溜了一下嘴角差點流下的哈喇子,轉身看著封夙飛,如看盤中之美味佳肴,恨不得一口吞掉。
封夙飛怒看著這主仆奸惡的嘴臉,胃中不停地翻滾,攪得她就要嘔出午間吃下去的食物,若是此次她還死不了,一定不放過他們,定報今日受辱之仇。
“路大人!”金捕頭跪在外面,早就聽到里面的動靜,那兩聲巴掌就像是扇在他的臉上,畢竟是他下令把她抓捕來的,說白了,她根本一點罪過都沒有,只是自愿要來領罪保大家伙兒的腦袋,至于她到底有沒有窩藏章笑音,無從考證,還沒審就動什么“人肉大刑”,實在有違王法。
一直隱忍著,聽到路大人和胡亮就要強行侮辱一個良家小女子,他無法再忍了,猛地站起,人沖了進來。
“金捕頭!你好大的膽!本官還沒有讓你起來,你竟敢抗命?!”路大人暴吼,白臉就要成了豬肝色。
“路大人!蘇飛飛罪不及此,還請大人開堂審問,依我朝王法處置。”金捕頭直直地跪在他面前,沉聲說道。
“你這個狗奴才!一個捕頭也敢管起本知府大人的事來,告訴你,在羊城,本官說的話比王法還王法,依本官和季軒明季將軍的舅甥關系,除非皇親國戚,誰敢動本官一根汗毛?”路大人怒火中燒,炫耀地抖露自己的后臺,誰敢?誰能?誰有本事惹他?!
“路大人,原來您是季將軍的舅父啊,聽說季將軍是夙飛鳳將麾下的副將,前段時間已被提升了龍虎將軍,您說的可是他?”胡亮更加堆滿了燦笑,這下可找了棵大樹啊,背靠大樹好乘涼,怪不得路大人這么理直氣壯、橫行霸道呢。
“不是他還有誰?季將軍幼失雙親,是本官把他帶大,就如同他的親父,本官倒要看看誰敢再跟我提什么國法!”路大人冷道,俯睨著腳邊的金捕頭,腳趾頭微動又想踹開他,想想之前被震的腳底板還有些麻痛,才恨恨地作罷。
季軒明?封夙飛一怔,把這個欺人太甚的路大人暗中又細細打量了一遍,他會是季軒明的舅父?就憑他能培養出季軒明那么優秀的人來?空穴不來風,或許會是真的,只不過,季軒明是她在界朝見過的第一個可以稱之為男人的人,這樣的美好形象此時竟有些破裂。
“路大人,屬下也聽聞季將軍不喜言談,剛正不阿,又心存善念,拯萬民于水火,他若知道路大人您、、、”金捕頭也沒想到他的背后會是這么的強硬,不過總也不能看一個好好的良家女子被糟蹋了,急急地再勸。
“你滾開吧你!”胡亮不等他大放厥詞就高叫一聲,知道他武功高強,所以并沒用力踹他,而是大腿一拐把他擠到一邊,口氣中也沒有了對這個捕頭的恭敬,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不能怪他這么勢力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路大人!、、、”金捕頭不死心地又跪回來,這可是一個女人啊,不是玩物,怎么能這么沒有尊嚴的對她?
“住口!你再聒噪,本官就把你也丟進大牢之中!”路大人一拂衣袖,指著旁邊一個空處喝道,一個捕頭不為他做事還要欺瞞他,現在更為了一個犯人和他嗆聲,存心找死!要不是顧念他有一身武藝可以助他破案,早就把他逐出羊城,眼不見為凈。
金捕頭無奈地嘆口氣,他進大牢沒什么,可他還有一個病重臥床的姐姐,姐姐和他從小相依為命,若自己沒了這份差事拿什么給姐姐治病?進了牢中,更沒法照顧她,只得歉意地看著封夙飛,是他害了她啊。
封夙飛輕輕搖了搖頭,這個金捕頭此時滿心愧疚倒是真情流露,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只可惜,身在這樣的官衙中,折了他這身傲骨了。
“咳咳、、、你們兩個去把明日開刀問斬的死囚帶過來。”胡亮清咳兩聲,命令著杵立的那兩個獄卒,又躬著身子,笑道:“路大人,您看、、、”
“恩。”路大人輕恩一聲,表示贊同他的做法。
“嘿嘿,那屬下獻丑了、、、”胡亮心急地扯著腰間的褲腰帶,似要表演一場真人春宮秀。
“急什么啊?待本官坐定,慢慢欣賞。”路大人刮了一巴掌他的后腦勺,擺擺手,已有人備好了交椅,請他落座。
“是,是,是、、、”胡亮點頭如搗蒜,笑褶子堆滿整張臉,等他坐好了,才又開始寬衣解帶。
“胡亮,你家中妻子已近臨盆,就算你不顧及妻子,也不為即將出世的孩子積德嗎?”金捕頭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他發誓,這會是最后一句,若還無法阻止,他也是愛莫能助了。
“哼!男人尋花問柳正常的很,我就不信你不想上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兒們,少在那自命清高!”胡亮回了一句,鄙夷至極,低著頭只忙活自己的衣帶,女馬的,天冷了就是衣服穿的多,辦個事兒就在衣服上浪費了不少時間。
“哼!”金捕頭冷哼一聲,怒而站起,大步離去,他實在不忍心在此多留,無法面對這罪惡滔天、人神共憤的一幕。
路大人也不阻攔,任他離去,反正他只是他的破案工具,只要還能有力氣抓犯人,別的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其他牢房的人都踮著腳緊盯著這邊,這一刻多么希望自己就是明日要問斬的死囚,最起碼在臨死前還能軟玉溫香滿懷,共赴云雨一番,死了也值了。
胡亮已經急急地退掉下裳以及一切阻礙他的衣物,朝著封夙飛撲了過去。
封夙飛一直微瞇了眼睛看著他,眸中精光閃動,這具封夙飛純潔的身體就要如同她在現代時的命運無法幸存了嗎?她最初的意愿只是想攬個窩藏罪犯的罪名,在牢中終此一生,或是被個糊涂的知府判個秋后問斬什么的。
而現在,那個知府不僅糊涂,還很荒唐,竟然在小小牢房中自稱自己的話比“王法”還“王法”,私自動刑,還是這么不人道的“人肉大刑”,自己跳進了這個火坑,又能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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