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人么?居然讓我有不可褻瀆的感覺。
轟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怔住的我,愣愣間卻瞬間收回了眼中的震驚,可不能讓這男人小看了去,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朝陽了。
緩緩蹲下了身子,我與他的距離很是近,他撇開了頭,冷冷的鼻息帶著無限的拒絕和冷漠,很好,是根折不斷的硬骨,這樣的男人更好對付,我笑了,“你受傷了。”緩緩伸出手,手上是塊被熏過香的帕子,不同于原來的迷亂,卻是淡淡的蘭花香,這是我命令渃惜給我尋來的,當(dāng)初讓她這么做的時候,她也是一愣一愣的,愣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氣得我大吼:本公主換口味了還不行么?
那渃惜被我吼得更是一怔一怔的,嘴里喃喃著什么轉(zhuǎn)性轉(zhuǎn)性的,讓我很是好笑。
“怎么了不敢接?”我聲音微沉,“不是不怕我么?怎么這會兒……”
“哼……”鶩瑟卻是猛地一把抽走我手上的帕子,“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笑話,本公主什么都不缺,還會缺一個軟弱無能的男人的感激么?”我口帶諷刺地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讓他厭惡,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更長久的打算,想要收服這樣硬骨頭的男人就要有自己的手段。
“激將法對我沒用。”帕子被他緩緩地按住了臉上那犀利的傷口,明顯就是指甲劃傷的,我的眼神似有收不回來的趨勢,一想到他的肌膚的貼近,哪怕他貼近的只是我的帕子,但我的心里卻莫名地不平靜起來。
“這個本公主比誰都清楚。”我緩緩背過了身,目光卻放在了不遠(yuǎn)處那一抹竹葉青還有那銀藍(lán)之上,來得正好,我低笑,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都來了,正好給我機(jī)會認(rèn)識認(rèn)識他們。瞥眼看見鶩瑟的眼神,我知道他在重新審視我,打量我,探究之中依舊保持著萬分的警惕。
“有人來看你了。”我淺淺道。
他顯然一怔,卻是轉(zhuǎn)過了頭,滑落的發(fā)掩埋了他的側(cè)臉,陰影之下,我看見他那隱約跳動的纖長睫毛。
在那閉門造車的三天里,我將院子里男人的資料全都查了個遍,知道鳴凰喜歡竹葉青的衣衫,卻查不到他的一絲來歷和身份,煞是可疑的時候卻讓我無法輕看這個能夠?qū)⒐鞲芾淼萌绱酥玫哪腥恕V劣谀倾y藍(lán),我知道是個叫做涪麟的十六歲男孩,單純的人,出生倒也不壞,被朝陽調(diào)教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只不過朝陽最終還是有一絲人性的,竟沒有讓他也成為一個攻于心計的人,否則就禍害了。
人未至,聲先聞。
我所站的位置極為巧妙地將自己給隱藏了,而我卻可以極其清晰地將來人給打量了個透徹。
“鶩瑟哥哥,看我把誰給帶來了……哎呦……”兀自歡悅的涪麟吃了鳴凰的扇子,哎呦了一聲,吐了吐舌頭,對著鶩瑟笑得發(fā)傻。
“你們來干什么?”鶩瑟的口氣依舊冷漠拒絕,頗讓我有那涪麟是在以熱臉貼冷屁股的味道。
“公主也在這兒。”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鳴凰沒有絲毫的驚訝和芥蒂,笑得依舊散漫。
“呀,公主!”涪麟睜大的眼睛里帶著深深的驚訝,水汪汪的煞是可愛,身高不過一米七的他,讓我有了憐惜弟弟的感覺,手就在那一瞬間緩緩撫摸過了他的頭頂,僅僅瞬間,我知道自己過火了,這可不是朝陽的作風(fēng),但既然做了也收不回來,索性從容面對,悠然收回了手,我笑得清淡。
“你們好好聊聊,什么時候想出來了,讓渃惜知會我一聲。”放下似有清淡的話,我緩緩跨出了明顯粗糙的門框,頓住的身子在三雙關(guān)注的眼睛里似乎立起了不一樣的幻影,“還有,鳴凰,后院的野貓?zhí)嗔耍且虼擞姓l的臉被貓爪子劃傷了,公主我會心痛的,有時間的話,記得給貓爪子修修指甲。”我的話意有所指,只要看到鶩瑟臉上的傷口就知道了。
說完話,我走得輕淺,清風(fēng)拂過我的面,揚起了我重新的面貌,這樣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這樣的朝陽才是屬于我的朝陽,我會讓他們認(rèn)識一個全新的朝陽的。
“公主,我們回去么?”渃惜依舊弓著身子。
我淡瞄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不回去了。這會兒我想吹吹風(fēng),渃惜,我知道你功夫底子好,現(xiàn)在我命令你將我?guī)夏抢铩蔽疫b手一指,正是那粗陋不堪的草屋外圍的堅實的高墻,坐在上面,就可以將草屋里發(fā)生的一切都看個清楚了吧。
渃惜有少許的愣住,但終究是在我的聲音未落下之前,摟住了我的腰身,一個提氣,我的腳下生風(fēng),再無實物感。雙手后撐住有些斑駁的墻身,我仰頭望天,“渃惜,你可以走了。”
渃惜搖了搖頭,很明顯的不放心。
“沒事,實在不行,你可以在下面呆著,萬一我掉下來,你接著就是。”其實很不想讓渃惜知道我想干什么,也很想肆無忌憚地一個人坐著不被打擾。渃惜無奈,只好飛身離開,但我卻知道她會在有效范圍內(nèi)保護(hù)我的人身安全的,她,我可以放心。
果然不會兒,我的眼睛就有些直了。
我淡笑著瞇著眼睛將那一身火焰紅卻臉色泛黃的男子的影子給烙在了眼底,沒記錯的話他就是莫逐,擁有者火紅色頭發(fā)但性子卻與發(fā)色相反,他寡言少語,以酒為樂,以劍為舞,同時以藥為友。最重要的是,他最親近的人是鶩瑟。查資料的時候,我險些將他與鶩瑟定義到斷袖之中。但事實是不是真的如此呢?
我冷眼看著涪麟的單純,鳴凰的散漫難透,以及莫逐那仿若無人般將鶩瑟抱走的模樣。能夠在鳴凰和涪麟面前堂而皇之將鶩瑟抱走,他們能是斷袖么?
********************************************************************************
收藏此文并看過此文的親們應(yīng)該得到某些規(guī)律了吧,夜夜將在文中占比較重要位置的男主們都以章名的方式展現(xiàn)出來,專為其開章,希望能夠給親們帶來比較深刻的記憶,今日是周末,祝大家周末開開心心,胃口超好,為了喂飽親們,下午三點還有加更,請親親們注意嘍!再啰嗦一句,鳳皇征貴妃,詳見主頁面簡介,有意者請留名留言,謝謝!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