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著看著停在銀行門前的運銀車以及那些捧著槍穿著煞是有模樣的兵防,還沒什么感覺,頂多也就是多看兩眼。而現在,我卻苦笑不得,左右被夾住的感覺真的很是不好受。
“鳴凰……”雖然叫喚地有些早了,但是這個時候看著自己身邊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開火搶人的兩個人,我卻有急于解脫的心了。
竹葉之聲輕慢淅瀝,宛若其主人,散漫無章。等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我才看著略顯疲態的鳴凰從內步態似有不穩地走了出來,挽起的袖子以及被汗濕的發,還有那在狼狽中卻依舊散發而出的媚態,卻讓我的眼睛似有被迷惑的感覺。
“怎么樣了?成了么?”我微微蹙眉,知道鳴凰是盡力了。
“不成也就那樣了。”鳴凰卻是一笑,身子慵懶地躺入了那把青竹椅之上,微微閉上了眼,一臉的倦容,這倒是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突發奇想的骨折內固定Z形板,如果說我也只是在網上見過一兩次,那么這些人就更加不知道了。這種接骨板是一種Z形板,這種Z形板是通過插入骨縫的內固定作用而實現的接骨。Z形板由上下翼板與腹板聯結而成,其橫截面為Z形的截面梁。只要在骨科手術時候鋸一條合適的骨縫,將Z形板插入骨縫,Z形板的上下翼板分別卡住斷端兩側的骨質內外表面,從而有效地防止兩骨折斷端間的彎曲、扭轉和位移,以達到可靠固定骨折斷端的目的。
由于沒有麻醉術,我很善良地讓鳴凰將鶩瑟劈暈過去再行操作,鳴凰聽到我的這個建議的時候,煞是驚訝的眼神到現在都讓我腦子似有鋸齒在一絲一絲地磨著。想來自己的行徑太過暴露自己了,怪不得他懷疑了。
其實在我研究鶩瑟病情的時候,得到另一種接骨的方法便是用竹片,我當時就懵了,嗆了好久才招來鳴凰做了這番研究,他驚訝,我卻若定,看我一臉的平靜,他自然找不到質疑我的借口。
而現在,我的手緩緩放在了他的肩頭,真心實意地說了句,“辛苦了。”明顯感覺到他的肩膀似有顫抖,我卻笑著對一臉凝固的莫逐招手,“你進去看看吧,我就不進去了。”
莫逐似有探究地看了我一眼隨即轉身便進了去,這會兒我的腦中卻蹦出了一個想法,這個莫逐,當初朝陽是怎樣將他拐上床的?如果說鶩瑟使用迷情藥,那莫逐呢?這個常常藥浴喝完酒又要發瘋的人,迷情藥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沒有。”
就在我努力進行著思考的時候,鳴凰的聲音卻在瞬間突破了我的腦子。
“什么?”我下意識的問道。
鳴凰的眸子乍開的的瞬間,精光四射,讓我無處躲避,“公主想是忘記了什么了?莫逐,不是伺候公主的男寵,他是……”
他是?他是什么?怎么偏偏在這個當口停住了。我心里急于想得到答案,卻被鳴凰那果然如此的臉色瞬間驚醒,有些慌亂的掩飾之后卻換來了他的輕笑。
我有些氣悶,“蟲子。”
這會兒換成鳴凰一臉的青紫了。
我卻煞是好心情的甩袖轉身就走,誰讓他故意試探我掉我胃口的?活該。
走出許久之后,我猛地噴笑出聲,渃惜一臉的不解,我好笑地解釋道,“還有什么是鳴凰會害怕的東西么?”
渃惜深思了許久卻如我所想地問道:“難道是主子的那句‘蟲子’?”
“渃惜,發現你腦子聰明了。”我由衷地贊道,“沒錯,就是蟲子。你沒看見他的臉,都青了。他一定怕蟲子,偏還要故作姿態地住在竹林里,活該。”
其實發現這件事情純屬偶然,原因就在我畫Z形鋼板的時候,由于手感不好,扭成了蟲子,當時就看見鳴凰那爆著粗經的額頭,心里便有了這個念頭,一定要試上一試。
當然我的那句蟲子也有暗里罵他的意思,誰讓我想什么他都能看得出來,不是我肚里的蟲子又算什么?
左右耽擱了許久,在食過午膳之后,我就想好好睡個午覺。
“公主還要奴婢伺候么?”渃惜突然來了這么句。
我一愣,“你下去吧,不用伺候我了。”
誰能料到那句意有所指的話卻讓我整個下午包括整個晚上都失眠了。
當我揉著有些腦疼的太陽穴進入自己的臥室的時候,第一個動作便是踢掉鞋子,然后將自己扔到了碩大的床上,這張碩大的床,不管自己怎么扔都不會讓自己觸地的,偏生今天不一樣,我居然自己滾落在了地上。
摸著被磕到了的后腦勺,我嘴角抽筋地憤懣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就是當日我附身朝陽醒過來就看見的除鳴凰之外的另一個男人,好像是個戲子來的,具體的因為入府時間短,也沒有伺候過朝陽,好像沒有他的檔案記錄。
“公,公主……”男人顫抖著雙肩,連滾帶爬地跪在了地上。
我才猛地發現,他依然是一副赤身裸體的模樣,隱然欲泣的眼睛乞求地看著我,宛若那乞食的小狗兒般,讓我有瞬間的不忍。但是作為我的原則,別人的男人要不得,不能要,雖然我這身體本就是他的主人,只不過換了個靈魂罷了,但是身體可以換,原則卻不能換,我依舊堅持自己的原則,絕不心軟。
“你出去!”我緩緩站了起來,這會兒是什么困意都沒有了,揚手就指著門外。
“可是公主……”男人還欲說些什么,卻在看見我一臉決絕的時候,有縮回了頭,哆嗦著身子就要拾起自己散落的衣裳,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猛地發現他那有些滾燙的呼吸以及泛紅的體表,最最重要的是他那難以掩飾的雄偉之劍,我哆嗦了嘴角,隨即道,“我出去,你留下。”
男人的身子一抖,怔住了。我卻拋下了他來到戶外吸氣。
“公主今天怎么這么快?”渃惜突地出現在我的身后。
顧不得回答,我沉聲道,“給里面的公子上冷水——洗澡。”
“公,公子……”渃惜怔住了,看著我有些氣叉憤走的背影,渃惜的心里也是有些嘀咕了,沒想到這個戲子第一次伺候公主就被公主留下還成了后院公子,看來這個戲子也不能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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