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格外寒冷,夾著雪花的風呼嘯而過,醉花樓是整個江州還熱鬧的地方,明亮的燈光照在門前的雪地上,從里面傳來陣陣歡笑聲,江州本是富裕之地,富貴人家眾多,尋花問柳的富貴閑人更是多不勝數,自從楚玉澤接管了醉花樓以后,客人中不乏各種得到消息前來一探的江湖人。
王琪一行人更是成為常客,雖然他們第一次來就表明不是喝花酒的,可是楚玉澤還是樂此不疲的每次都要招呼一聲“姑娘們,接客了。”惹的李鴻抗議了好幾次,可惜抗議無效,依然一左一右坐著兩名美嬌娘。
“我說,李鴻兄,難道說我這蝶艷和蝶飛伺候不夠好嗎?瞧你一臉不情愿。”
“我不用人伺候,說過多少次了,你這小子。”李鴻憤憤的灌下一杯酒,又一次吼出最近常掛在嘴邊的話。
“呵呵,我這不是秉承為兄弟著想嗎,你們來醉花樓給我面子我怎么能不讓你們舒服呢?你看王兄就享受了。”
“呃,你送上來的姑娘我們敢退回去嗎?”王琪身子一怔,怎么這樣還是被波及啊,他都已經很感激的和兩個女子喝酒了。
“呵呵,你們要是不滿意可以換嘛,醉花樓姑娘多的是,要不我給你們換蝶雨?”
“呃,不用了,蝶艷就很好,呵呵,蝶飛也不錯。”看楚玉澤閃爍著星光的眼眸,李鴻心底一寒,那個比魏芷艷還自大的還是留給程劍鋒吧。而且身邊兩位美人已經很配合她們老板一臉哀怨的看著他了。
這樣的戲碼幾乎每天都在醉花樓上演,因為有李鴻和王琪在,一些勢力不夠強的人還沒有上來找過麻煩,他們還不敢在李鴻和王琪面前生事,只是在觀望。
其他有能力的也暫時沒有動作,程劍鋒到現在也沒做什么,到現在楚玉澤連他的面都沒見到,相比這人是在準備著呢。
一趟出門,就已經惹了這些事情,楚玉澤的生活依然很是緊張,不過他現在學會了找搭檔,拉別人下水,讓自己不至于孤軍奮戰。
在日常生活中也秉承,能閑一時是一時。
“宇飛今天怎么沒來?”那小子明顯的對風蓮有意思,卻可惜的是風蓮是男人。
“魏掌門要他準備婚禮。”
“哦,他真的要娶魏芷艷啊?”楚玉澤皺皺眉頭,孟宇飛那么簡單純真的一個人難道就要讓魏大火雞給毀了?那風蓮怎么辦?還打算撮合他倆呢。
“宇飛也不想啊,可是魏掌門下令了,而他一向聽話,怎么可能違背?”說到這個,王琪也沒辦法,人家師父下的命令,別人沒的話說。
“唉,宇飛這么好的人怎么攤上這么個師父,一身的幸福就這么毀了。”李鴻也嘆息一聲,江湖人沒那么多兒女情長,可是對待婚姻還是很慎重的,一旦決定一個人是很難更改的,他也知道宇飛可能是斷袖,這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偏偏有個魏雄天師命難違。
風蓮心里也為孟宇飛擔憂,那樣一個干凈簡單的人如果要和魏芷艷過一輩子,加上有個師父加岳父在上面頂著,還有幸福可言嗎?也許等到他成親以后也就和楚玉澤風蓮不能像以前一樣了,要作為敵對關系了,而當他當上了南澈的掌門,那就更不可能是朋友了,只能是敵人了,他要為南澈報仇。
屋子里很沉默,作為各個門派的翹楚,江湖上年輕一輩的杰出人才,可是面對這種情況都沒有辦法。
楚玉澤本來玩樂的心情也很沉重,從心底里他是不愿意孟宇飛和魏芷艷成親的,可是這個年代沒有什么自由婚姻,大部分都是父母做主,魏雄天作為師父同樣有著如父的權利,只要孟宇飛自己不反對別人都不能說什么。
又一次對這樣的習俗感到憤怒,卻又無奈。
“少爺,程公子要見您。”門外的敲門聲和蝶雨新丫鬟的聲音打斷了楚玉澤那天馬行空般的思考。
“哦,知道了,讓他等著。”瞬間雙眼明亮,閃爍的光芒照亮了滿室,李鴻似乎感覺到有一道綠光閃過。
“程公子找我何事啊?”楚玉澤一臉堆笑討好著最近的財神爺,那雙泛著光的眼睛讓程建峰懷疑自己其實是個大元寶。
“呃,一點小事。”
“程公子要為我贖身,你快點開個價吧。”蝶雨冷冷的對著楚玉澤呼喝,還順便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這個整天就知道錢的銅臭滿身的俗人,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去迷惑他,哼。
“贖身?你?”不理會蝶雨那不屑的眼光,這個沒腦子的女人。
“怎么?不行呀,我和程公子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程公子要為我贖身正式迎娶。”
“不會吧?我說程兄,你沒睡醒吧?還是撞邪了?”楚玉澤瞬間換了一副驚訝的深情看著程建峰,兩個眼睛在他身上來回掃描,似乎真的有病了。蝶雨則早就一張俏臉通紅,仇恨的瞪著楚玉澤,要不是為了保持一向在程建峰面前都是淑女姿態早就罵開了。不過那咬牙切齒很不得活吃楚玉澤的樣子已經讓淑女氣質蕩然無存了,只是程建峰沒看到。
“楚老板說笑了,蝶雨不想在醉花樓了,請楚老板開個價吧。”程建峰溫和的對著楚玉澤說,絲毫沒有被他那夸張的語氣和肢體動作影響,眉頭都不皺一下,天鷹堡少堡主還有把刷子嘛,楚玉澤心里誹腹著。
“哦,這可難倒本少爺了,本少爺最不在行這人口買賣了,按說呢本少爺應該成全你們郎才女貌,情意綿綿,可是呢醉花樓有醉花樓的規矩,蝶雨不能離開醉花樓。”
“你憑什么不放我走?我要走誰也攔不住。”蝶雨先程建峰已經大跳了起來,想她貌美如花,知書識禮,出去可是少堡主夫人,怎么能呆在這小小的醉花樓里賣笑呢?
“你說我憑什么?程公子,我不管你是想給她贖身還是想要娶回去做少夫人,但是人是醉花樓的,蝶雨當初全家獲罪簽的可是死契,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醉花樓。”
“既然是這樣,那可不可以讓蝶雨不再接客?”程建峰本來也沒打算真的把蝶雨帶走,留下還要查探那秘笈在什么地方呢。
“不接客?那你程公子給錢嗎?醉花樓沒錢養閑人。”
“我每日付紋銀百兩買下蝶雨的全部可否?”
“二百兩,她只有你一個客人。”晃悠出兩根手指,眼皮都不抬一下,似乎那茶杯里的茶葉是什么寶物一般。
“好,這是三千兩,先付半月。”
“程公子是爽快人,今日就當奉送,明日算起,蝶雨好好招呼,我先走了。”將銀票踹到懷里,臉上樂開了花一樣抬步走了出去。
“少爺,怎么樣?”風蓮猛烈的撞開門,嚇得正在數銀票的楚玉澤立馬將銀票都藏到懷里,回身瞪著風蓮。
“怎么了?少爺。”被看的發毛的風蓮摸不清出了什么事,心想還是走了的好,一條腿已經悄悄后退準備逃跑。
“你不能先敲門啊?害本少爺以為有人搶劫呢。”
“搶劫?什么人會來這搶劫啊?什么人能搶劫得了少爺你啊?”
“怎么不能?我看你就是來搶劫的,剛知道少爺我幸幸苦苦賺點錢就來搶劫。”
“少爺你怎么賺的?那程少堡主真的要給蝶雨贖身啊?”
“怎么可能?他不過是做戲而已,本少爺陪他演,白送上門的銀子怎么能不要呢,從明天開始蝶雨只接一個客人,牌子摘了吧,身邊的人也撤了。”
“是,程建峰是想讓蝶雨做內應?來查探秘笈的事情。”
“嗯,他對咱們的身份還是有點忌憚的,加上王琪他們,還是不敢來明的,來暗的更好。”二人在房中一陣商議,定下了一條條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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